這只卑鄙無恥的豬!
「海藍姐,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好糟糕。」見她不對勁的臉色,巧倩不禁關心地問。
倏然握緊手中刺目的艷紅喜帖,童海藍不斷要求自己深呼吸,咬牙忽略傷疤無預警被掀開的痛楚,感覺一顆心鮮血淋漓……
兩年前的傷口,再一次被狠狠撕裂開來。
「我當然沒事,我只是很驚訝。」揚高小巧的下巴,童海藍勉強平靜的回答,無意識地撫平桌巾的皺痕,動作重複一次又一次。
沒關係,這兩年她過得很好、很充實,忙得沒有時間去多想歐賢夫曾做過哪些過分的事情,忙得忘記他有多負情忘義,所有的過往她統統不記得,她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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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結婚了,居然還寄喜帖給我,他一定是故意的。」打從Dark Bar開始營業,尚桀勳的耳邊就不斷傳來細不可聞的女聲,喃喃不斷,像帶著永無止境的怨念與哀傷。
斂下俊眸,尚桀勳強迫自己當作沒聽見,將注意力專注於手中的調酒。
「為什麼他要如此傷害我?我已經選擇不看不聽,他究竟還想要我怎樣?非得看我體無完膚才甘心嗎?」童海藍不穩的嗓音洩漏一絲脆弱,握緊酒杯的手用力得指節泛白。
她在哭嗎?尚桀勳忍不住好奇地想。他不想過度理會,偏偏心卻不由自己控制。前方已經糾纏他多天的三位花癡女嘰嘰喳喳的在討論些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這種無恥男人應該過馬路被車撞死、走路跌到水溝淹死、吃飯被魚骨頭噎死,最好他做什麼都會死!」童海藍悲傷的語氣一轉,開始念出最強烈的詛咒。
挑挑眉,桀勳薄唇揚起一抹有趣的笑弧,正想為她口中死狀淒慘的男人哀悼,她卻忽地拾眸,飽含水氣的眸子冷不防望入他的。
四目交接的瞬間,他微微一怔。
她真的哭了!
「小子,Taquila bomb再一杯。」童海藍瞇細美眸,推出手邊空酒杯,命令般地說。
小子?!桀勳將剛調好的黑色俄羅斯遞給花癡女一號,俊美的臉龐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她叫他小子?!
「小子,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已有七、八分醉意的童海藍不滿意的蹙眉,懊惱的神情更增添幾分媚態。
她不記得他的名字,或許自己也不曾關心過,總而言之,他姓啥叫啥都跟她無關,她現在什麼都不在乎。
「喂!你怎麼可以稱桀為小子?」三位親衛隊女生護主心切的嚷嚷出聲。
聽見她們的不平之音,童海藍語調陰狠,凌厲的眸光冷冷掃過去,三名小女生頓時嚇得噤聲。「小子就是小子,你們統統給我閉嘴!」
千萬別低估年屆熟女之齡又感情受創的二十八歲女人,她的怨念爆發出來可是很驚人的。
尤其她最痛恨看見青春洋溢的漂亮美眉,這會讓她想起歐賢夫即將迎娶進門的年輕美嬌娘今年才二十二歲。
二十二歲哪!當她小學畢業的時候,這位歐太太可能連自己的名字都還寫不出來!
「你喝太多了。」無視於她散發出來的恐怖訊息,尚桀勳平靜地開口。
「不關你的事。」冷聲回應,童海藍絲毫不領情,像個任性的孩子將杯子更往前推。「taquila bomb。」
「你會回不了家的。」他好心提醒。
「那是我的問題。」童海藍固執依舊。
醉了就算了,最好讓她醉得不省人事,醉得讓她忘記有個不要臉的歐某人曾寄喜帖給她。
聽見童海藍倔強的回答,尚桀勳不再多話,動作優雅地調起Taquila bomb,墨黑色的眼瞳冷冷落在她因酒意顯得美艷動人的臉龐上。
像她這種不聽勸的女人他見多了,通常在她們喝酒沒有節制的第二天,百分之八十都會發生難以置信的慘事。
第三章
「唔……」輕輕翻個身,將小臉整個埋入身旁溫暖的肩窩,童海藍發出痛苦的低吟,感覺腦袋裡像有一整排的小兵列隊在打鼓,敲得她頭好疼。
她不應該喝這麼多的,她到底喝了幾杯Taquila bomb?七杯?八杯?反正確切數字她已經不記得,昨夜的記憶出現斷層,連到底是如何回到家都感到很神奇……
如果能請假就好了,可是今天早上有場記者會,中午還有兩場訂婚喜宴,不親自去一趟她實在不放心……唉∼∼真的好溫暖喔!依偎在這溫暖的胸膛裡,真讓人捨不得起床。
等……等等!溫暖的胸膛?!哪來的溫暖胸膛呀?!
童海藍倏然睜開美眸,震驚地瞪著身旁溫暖健美的男性軀體,驚天動地的慘叫出聲。「啊∼∼」
砰一聲,她的反應太過激烈,摔落床下狠狠撞到額角,痛得眼冒金星。
一大清早就被她恐怖的尖叫聲驚醒,尚桀勳慢吞吞坐起身,光滑的絲被滑落腰際,露出讓人噴血的性感身材。
他伸個大大的懶腰,俊美的臉龐更顯慵懶。「早安啊!美女姐姐。」
「你——」可惜受驚過度的童海藍完全沒心情欣賞他的美色,先低頭看看只穿單薄襯衣的自己,又看看他近乎全裸的模樣,血液瞬間衝上粉頰。
天啊!青天霹靂!他們該不會……做了吧?!
彷彿聽見窗外有打雷的聲音,童海藍又惱又狼狽地抓過棉被直遮住半裸的身子。她不懂自己怎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為,就算打擊再大,她也不該發生一夜情啊!
更何況對像還是比她年輕的臭小子。
「美女姐姐,你沒事吧?似乎撞得很用力。」尚桀勳關心地問,當然沒錯過她快抓狂的表情。
「我說過不准叫我美女姐姐!」童海藍負氣地低吼。她近乎崩潰地將小臉埋入膝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