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老娘在放屁!」
「我老娘什麼時候放屁給你聽?」
「你……」
「哇,老公,太刺激了,你瞧他們吵得好激烈喔!呵呵,我今天真是來對了……老公你幹什麼?」簡梅姝困惑地仰頭看著丈夫霍然站起來。
齊震磊與董妍也不解地望著他。
甄信鄆義正詞嚴的開口:「這位太太你這麼說就錯了,我們男人在外面努力打拼工作,為的不就是想讓家裡的妻子小孩能有更好的生活,你們女人怎麼能反過來埋怨我們的用心與努力呢?」
齊震磊大為激賞,又是跺腳、又是吹哨子的拍手叫好。「對、對,你說得好,繼續、繼續替我罵罵這個女人。」
簡梅姝看得一愣一愣的,錯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老公,你不是叫我不要開口嗎?怎麼你自己卻……」
甄信鄆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們男人在外面承受多少的挫折與壓力是你們這些女人無法瞭解的,我們餐風露宿、茹毛飲血、悲憤交加……唉,總之男人的辛酸痛苦和我們纖細脆弱的心靈不是你們所能理解的。」
「沒錯、沒錯。」齊震磊如獲知音,「走,我請你到樓上的 舞閣喝一杯,再跟這些女人說話我會吐血吐到死!別理她們了。」
說著,兩個年紀加起來超過一百歲的男人相偕坐上電梯上樓去。
董妍和簡梅姝對看了眼,不約而同地跳起來衝上去,前者是準備將自己的男人千刀萬剮,而後者則是崇拜不已地追隨,原來她的老公這麼偉大!
結束拍攝工作的甄璇姬瞥了手錶一眼,急急忙忙的收拾提包。
「這麼急要趕去哪兒啊?」辛雅一臉神秘地走過來,「跟男朋友約會?」
「不是。」
悶頭將桌面上的東西扔進包包裡,她悄臉冷沉,看得辛雅困惑不已。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啊?」
她勉強扯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算是回應。
「唉,你應該聽說了吧?上一次的模特兒徵選啊,兩個名額裡頭據說其中一個已經內定是你了耶!不知道另外一個幸運兒是誰?希望是我,拜託、拜託!」
甄璇姬整理東西的動作頓了頓,「去巴黎真的這麼好嗎?」
「當然好啊!巴黎耶,是多少模特兒夢寐以求的舞台……不過你可能不願意吧,據說必須在巴黎停留至少一年的時間,不只要走秀還要參加很多相關的訓練課程。呵呵,我猜你可能不想離開男朋友吧?」辛雅調侃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她沒有回應,拉上提包的拉鏈,率性地甩向肩後。「辛雅,我約了人吃飯,先走了。」
「嗯,拜拜!」
突然,走開幾步的甄璇姬又停了下來。
她不解,「怎麼,忘了什麼東西嗎?」
「有件事我想第一個跟你說,那個……我可能會和我的男友分手。」
「你、你說什麼?!你不是很喜歡他嗎……喂,璇姬!」
甄璇姬在她的驚呼聲中快步離開,穿過中庭、走過大堂,來到大門口。
一輛銀灰色的雙門跑車就停在大門口,車裡的男人一見她出來,立刻跨出車外來到副駕駛座旁,慇勤且紳士地為她打開車門。
「謝謝。」她笑了笑。
裴晉哲挑挑眉,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左臉頰。
她抿嘴笑意更深,果真柔順地在他臉頰上輕快印下一吻。「滿意了嗎?」
「吻在這兒我會更滿意。」他噘了噘嘴,笑的時候臉頰還出現兩個稚氣的酒渦。
「晉哲!」
「好啦,我們快走吧!伯父和伯母可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跑車在道路上飛快疾駛,最新款的亞曼尼男用香水味在幽閉的空間裡淡淡散發,甄璇姬側轉螓首凝望駕駛座上的裴晉哲。
一身名牌服飾烘托出他出眾的品味,花花公子般的倜儻氣質猶如音樂家一般纖長的手指,她應該喜歡這種人的。
她應該喜歡裴晉哲才對。
為什麼要愛上那個已經有未婚妻的男人?
她好痛苦,愛與不愛之間都是折磨。
緩緩閉上雙眼,掩住眼中濕意,她輕輕側身,將螓首偎靠在裴晉哲的肩膀上。
「璇姬?」
「我想愛上你。」
「傻瓜!」他笑了笑,溫柔地用下頜磨蹭她的額頭。
如果,她愛上他,這樣她就不會為了不屬於她的齊滕而痛苦了。
「不……那裡……」
迷離的喘息聲與嬌吟聲在房間裡響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歡愛的氣息。
「不要停……再多一點……求求你……」
「喜歡我這麼對你嗎?喜歡嗎?」
「啊……啊……敏詩,快、快……」
注視著身下嬌喘吟哦的柳凌,陳敏詩飛快覆住她的雙唇,她們在彼此的激狂情慾中,分享最私密的極樂。
當歡愛的激情漸退,一身汗濕的柳凌緩緩坐起身,裹著薄被跨下床榻走進浴室。
陳敏詩悶不吭聲地注視她的背影。
和她做愛的時候,柳凌想的是誰?
是她?還是齊滕?
耳邊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浴室裡的她正一點一滴的洗去身上歡愛過後的味道;陳敏詩痛苦的將臉龐埋進枕頭裡,獨自品嚐愛情帶給她的傷害與苦澀。
沒多久,浴室門打開,渾身赤裸的柳凌毫不遮掩地在她面前著裝,走到梳妝台前開始上妝打扮。
「如果我叫你別去呢?」陳敏詩望著她的側影,低語。
柳凌畫眉毛的動作頓了頓,沒看她。「膝哥哥已經在樓下大廳等我了。」
「柳柳!」
「齊伯伯和齊伯母也在 舞閣等我們。」
「我們?是你和齊滕吧!」
她竟然還能轉頭迎視她,笑容純真而燦爛。「對啊。」
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是否傷害了自己!一瞬間,陳敏詩感到心冷。「我後天回美國。」
「你不可能回去的。」放下眉筆,柳凌接著拿起唇筆畫唇線。「因為你根本不會離開我,我知道你無法這麼做,敏詩,你做不到。」
她霍地從床鋪上撐起身,勃然大怒。「你就這麼肯定?」
「對,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