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其衝的是距離那女孩最近的天瑾,她反應極快,在鐮刀攻過來的瞬間向後平躺,堪堪躲過了攻擊。不過她身後的霈林海卻因躲閃不及而被劃傷了背部,所幸傷口並不深,只出了很少的血。
雲中榭道:「打它的頭部!」
東明饕餮趕上,左手在那骷髏的頭部一拍。骷髏吼叫一聲,頭部被拍成了粉末,身體也隨之化作粉末消失。
一個骷髏消失,女孩們的身上又跳出了更多的骷髏戰士,舉著鐮刀向他們砍過來。
霈林海本能地左右閃躲,然而他是在邊緣處的,每當他的身體由於晃動而碰到唱歌的女孩們時,都會感到一道阻力,被強行彈回原處。
他抓住面前骷髏手中的鐮刀,呼拉拉劃了一個半園,三個骷髏被他打斷了頸骨,跌倒在地面上消失。接著反手抓住手邊骷髏的頭,靈力從手心衝出,那只頭骨砰的一聲被擊成了千萬片,那些破片碰到女孩,同樣在叮的一聲脆響後被彈了回來。
霈林海看看其他人,發現他們也和他是同樣的情形,無論怎樣左衝右突,始終都在女孩圍成的圈中,無法突圍。
他分神之時,兩把鐮刀同時向他砍來,霈林海一個後空翻,腳尖在女孩們圍成的屏障上一點,果然不出所料,那無形的屏障上,立刻出現了強烈的斥力,他根本不需要用力,便被推得飛向剛才攻擊他的兩個骷髏。
兩把鐮刀交錯向他砍下,他雙手現出一對光輪,毫不在意地向它們的頭部打去,骷髏頭碎裂成細碎的粉末,兩把即將插入霈林海背部的鐮刀也同時碎裂、消失。
霈林海平穩落地,表情微微有些自得。
天瑾推碎一個骷髏的頭,回頭對他道:「你到這裡來以後,能力是不是增強了?……不,應該說你的技巧好像更熟練了。」
「是嗎?」霈林海在原地一滾,躲開身後出現的奪命鐮刀,一腳踢碎了那個骷髏道:「我自己也覺得好像比以前更——」起跳,空中翻滾,踢爆兩個骷髏,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毫無瑕疵:「得心應手一些!」
「哦……」骷髏很好對付,幾乎都是一個手起刀落就解決了。問題是它們就好像永遠也殺不完似的,殺一個出來一個,殺兩個出來一雙……就算是切韭菜也有累死人的時候,更何況是這樣!
不知多少時間過去,他們面前的骷髏戰士還是只增不減,他們的耐性已經快被磨光了。
「那個雲中榭!」東明饕餮好像有點崩潰了,一面大叫一面奪過一支鐮刀,死命砸其中一個倒楣骷髏的頭道:「既然你知道這咒語是什麼,那就肯定知道怎麼解決這些東西吧!想想辦法啊!還有那個陰沉的女人!你不是會遙感嗎!別光打!累死我了!」那個可憐的骷髏已經被他打得所有骨頭都變形了,可他還是拚命揮舞鐮刀死命砸,最後還是東崇看不過去,抓住他的武器,給了那骷髏戰士一個痛快的死法,這才結束了他單方面的虐殺。
雲中榭沉吟道:「這個……」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快說——啊!東崇你幹什麼!」東崇拉住這個暴躁的人的後脖領子,在身邊一個大旋轉,不少骷髏在東明饕餮的腳下魂飛魄散。
可惜他們的動作太大,也不小心誤傷到了天瑾,她鐵青著臉,手舉鐮刀在圈裡開始猛追東明饕餮,東明饕餮一邊慘叫一邊飛逃。東崇聚精會神地攻擊下一波敵人,對他們的情形視而不見。
雲中榭一邊對付自己面前的敵人一邊道:「這些骷髏戰士並不是實體,它們是這些唱咒的孩子們創造出來的東西,要消滅它們,首先必須消滅這些唱咒者。」
東明饕餮叫道:「那你不早說!」躲過天瑾的鐮刀頭,卻沒躲過鐮刀柄,他被砰一聲打貼在其中一個女孩的胸部上,又在金光一閃之後,被打得摔在地上,躺在那兒呻吟不斷。
「……我話還沒說完,你那麼著急攻擊幹什麼?」
「我……我才不是……」幾個骷髏的鐮刀同時向東明饕餮當頭砍下,危急時刻,東崇自虛空中一抽,手中多了一把長刀。長刀在他的手中上下飛舞,在還沒有看清楚軌跡之前,那幾個骷髏便已化作塵埃,連痕跡都找不到了。
雲中榭輕鬆避開一個骷髏的攻擊,轉手抓住另一個骷髏的鐮刀長柄,將它和身後的那個插成了串燒。
「雖然說打散這些孩子就能脫困,但最大的問題也在這兒。這些孩子其實不在這個地方,她們在一個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唱咒,卻能影響到這裡,而我們則必須先找到她們,然後才能破壞這些虛影。」
「虛影?」霈林海不小心一腳踢到結界上,痛得抱著腳直跳道:「這……這效力可不像是虛影!」
「所以我們才會被困在這裡動彈不得。」雲中榭踢飛一個想偷襲的,輕鬆地說。
「那怎麼辦!」東明饕餮一個掃堂腿,一圈骷髏戰士倒下摔散了,不過還有一個頭骨完整無缺,張著森森的牙齒,就卡嚓卡嚓地向他咬將過來,東明饕餮嚇得四肢著地爬著逃走。
「所以——」東崇躬身閃過攻擊,淡淡地道:「如果有會開異空間的人就好了。」
「你怎麼不早說!」除天瑾之外的三人叫。
天瑾「啊」地一擊掌,大家以為她有了什麼好辦法,都欣喜地回過頭去——
「怪不得我的感應說蘇決銘這次會有用,我還以為他只是用來開通道和樓厲凡聯繫的,真可惜,讓他留在紅海那邊了。」
你就不能表現得更惋惜一點嗎……用那種無表情的臉說這種話算什麼意思?
但即使沒有蘇決銘,突圍還是要做的,不能總待在這個地方和這些骷髏玩到死吧。
東崇道:「就是因為比較麻煩,所以我一直在思考應對方式,但是卻毫無頭緒……你們有什麼辦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