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絕對不能離開!
同時,她也變得不愛睡覺。
因為只要一闔眼,夢境裡就會出現那個聲音跟她說話,頻頻哭著跟她道歉,說自己不該拆散她跟廣澤天王……
廣澤天王是誰?
神經!她哪兒認識什麼廣澤天王?她愛的男人是宇文武治啊!那個擁有好脾氣,始終溫溫柔柔地,眼眸深邃得像要淹死人。笑容寵溺得像要甜死她的宇文武治呀!
既不願工作又不願睡覺,在那一段煎熬的時間裡,別說其他三位好友喬羽她們擔心極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她是不是就要發瘋了?
瘋在一個沒有宇文武治的世界裡!
後來,她從房東的手裡買下這間房子,繼續經營茶藝館的生意。
守在這等待他的出現,這目標總算將她的生活拉回了正軌。從原本的生疏和忙亂摸索到現在的熟練,著實花了她不少心血,才能夠走到今天的轉虧為盈。
「老闆娘,老闆來嘍!」
小芬的輕快語調讓史琉璨抬起頭凝視大門口。
官禮豪俊逸瀟灑地走向她。
「怎麼過來了?」
「下午剛好有點空,所以來這裡看看你。」他坐在她的對面。
「老闆,請喝茶!」小蓮笑盈盈地端著一杯熱茶放在他面前。
但被史琉璨重重地敲了一下頭。
「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別叫他老闆,人家會誤會我跟他的關係!」
官禮豪露出迷人笑容,「我不在乎啊。」
「可是我在乎!」史琉璨瞪了他一眼,「有多少時間?要不要我泡壺碧螺春給你喝?」
「不了,沒多少時間,我只是順道繞過來看你而已。」
「小芬,去把茶凍拿過來給官先生嘗嘗。」史琉璨轉頭凝視官禮豪,瞳眸裡儘是飛揚的得意。「我又嘗試用不同的茶葉來做茶凍哦,這種不甜,專門針對你這種怕甜的男人而做的,嘗嘗看!」
官禮豪默默注視眼前的她,輕輕伸出手覆住她的柔荑。「琉璨,你預備讓我等多久?」
她斂去笑容,歎了口氣,再度揚睫看他。
「禮豪,我說過了,我跟你是絕對不可能……」
「別說了,別再說了。」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淡然微笑。「沒多少時間,我先走了。」
他站起來,剛巧小芬端了一盤茶凍過來。「咦,官先生,你要走了嗎?」
「嗯,有空我再過來。」
高大頎長的身形往大門口走去,史琉璨默默凝視他偉岸昂藏的背影,忍不住垮下肩。
「老闆娘,你為什麼就是無法接受官先生的心意呢?他真的很棒耶!又帥又有錢,重點是他對你真的很疑心!你到底在等誰啊?那個人消失了這麼久,真的會出現嗎?你這樣傻傻的枯等只是浪費自己的青春而已……」
「說夠了沒?」史琉璨輕敲她的額頭一下。
小芬委屆地看著她,「人家是關心你嘛。」
「快去工作吧,要開始營業啦!」
輕笑著搖頭,史琉璨起身緩緩走回廚房裡。
為什麼不能接受官禮豪呢?
她也覺得是自己不對,尤其是後來的他真的變了很多,收斂起過往的狂妄和霸氣,對她付出了更多的溫柔與耐性。
這樣的男人,自己到底還要挑什麼啊?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到現在還無法死心。她還想等,等著宇文武治的出現?
天地諸神,誰能行行好?幫她把他帶回來!
※ ※ ※
上天的確聽到她的請求,替她把等待的人送了回來。
但是……
「老闆娘,外頭的雨下得好大哦!」
「下雨好啊,我喜歡下雨。」正在沖泡羅漢果茶的史琉璨語音輕揚,顯然心情極好。
「可是這樣我們就沒有生意了羅!」小芬無聊地用手支撐下顆,然後,她轉頭看著一直盯視窗
外的同伴。「小蓮,你在看什麼啊?趴在那裡趴那麼久,外面發生車禍了嗎?」
「說什麼呀!」小蓮回過頭啐道,「老闆娘,我們茶藝館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一個文質彬彬的帥哥耶!」
史琉璨皺眉,「外面不是在下大雨嗎?」
「對啊,所以他全身都淋濕了,可是又不打算離開去避雨的樣子。」
「是不是智障啊?不然怎麼會不知道要去避雨?」興致勃勃的小芬跟著圍過去看,「哇,真的滿帥的耶……可是說他帥氣又好像有點不搭,嗯,應該說他看起來很俊、很有書生的斯文氣質!」
「對、對,就是這樣。」小蓮迭聲附和。
史琉璨笑睨兩個丫頭,「這麼誇張啊?瞧你們把他說得那麼好!」
「真的很俊嘛!不然老闆娘你自己過來看。」
「謝了,我對俊男沒什麼興趣。」
能讓她心動的,全世界只有一個男人,溫文爾雅、輕聲細語,複姓宇文。
淅瀝瀝的雨聲越來越大,掩蓋了汽車聲、喇叭聲和外頭雜沓的腳步聲,史琉璨啜飲一口熱茶,讓羅漢果的甘甜滑過自己的喉間,溫暖脾胃。
「小芬,你看!有個女人過來跟俊男搭訕了!」
「啊,好緊張!小蓮,你說這個帥哥會不會被泡走?哎呀,那女的好像被他拒絕了。」
史琉璨聆聽著她們的對話,也開始好奇起來。「坐在我們台階上的那個男的會不會是在等人啊?」
「不知道耶。」
「小蓮,你去請他進來等吧!別在外頭淋雨……」
「哦!」小女孩雀躍地奔出去,然後失望地進來。「老闆娘,他說他不想離開。」
史琉璨皺眉,「可是外面的雨不是越下越大了嗎?」
「對啊,我看他這樣淋雨,肯定要得肺炎!」
怎麼有這麼奇怪的人?史琉璨站起來,走到窗邊。「他在哪裡?」
「喏,老闆娘你看,那個帥哥就坐在我們大門口的台階上。」
順著小芬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史琉璨看見男子的側面……她當場震住了!他、他分明就是……
這時,一個撐著傘的女子走了過來。美麗的她微微彎著身湊近男子的面前,稍微拿遠自己手中的傘和他共撐,女子巧笑倩兮地像在對他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