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的動作得快一點,否則她很可能因為他的延誤而病情加重!
深吸一口氣,他沉下眼,開始動手除掉她身上最後的障礙物——
玲瓏有致,白皙勻稱的嬌軀在他眼前完全呈現,他倒抽一口氣,低咒一聲,覺得腦部充血。
真是該死了!從他玩過第一個女人到現在,有什麼時候像這一次這麼不受控制過?!
「嗯……」
心蓮的眼睛突然微微掀開,不知道她此刻是不是真的有意識,至少看到唐司言時,她反射性地伸出手往他胸口推了一把,以表示她對他太過靠近的反感。
唐司言挑起眉,她病中的力氣當然不可能推動他分毫,卻引爆了他自己放縱的慾念——
他畢竟是唐司言,表面上雖冷淡沉默,骨子裡卻是放浪不羈的男人!
他迅速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後伸出手,不顧她的抗拒把她扯到懷裡。
「啊……」她扭動腰肢,臉孔充血漲紅,雙頰比起剛才更不自然地泛著嬌艷的紅暈。
知道她在昏沉中仍然有知覺,他低笑。
不理會懷中人兒的扭動,唐司言就以這樣曖昧的姿勢,抱著女孩走進熱氣騰騰的浴缸。
「啊……」泡進熱水裡的心蓮,恍惚中發出滿足的歎息。
頭暈目眩的她,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她冰冷的臉頰抵到男人袒裸的胸口,一個潮濕的吻印在她雪白的項背上。
心蓮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的嘴巴要像傻瓜一樣張開才能喘氣,鼻孔翕張,全身發熱、盜汗……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然後她的知覺迅速復甦,她驚慌地想擺脫他,唐司言的手卻越握越緊……
「你忘了?這個星期你是我的!」
他低嗄嘶啞的嗓音像一道閃電貫穿她的意志,頃刻間,心蓮停止掙扎。
「靜下來、深呼吸、好好感受它。」他獨裁的語調,就在她停止掙扎的同時,化成一串低緩的呢喃。
心蓮感覺到胸口的緊繃和叛逆正在一點一滴的背離她而去……
她不喜歡這樣,她不要唐司言這樣碰她!
這讓她覺得極度沒有尊嚴,而且背叛她想要反抗他的意志。她應該更堅強!但是此刻的她竟然對他的觸碰感到歡愉!雖然那只是肉體上,但她仍然不允許自己如此墮落!
她寧願是在床上,按照一般的、她能想像的男女儀式進行這種羞恥的事!
「不要這樣,我們可以到床上……」
「我喜歡在這裡!」他一口否決她。
她迷亂地睜大眼望著他,迷濛的眼眸卻完全沒有焦距,她的眸子無言地在懇求什麼,唐司言當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出乎意外的,他想安撫她。
她打結的眉心竟然讓他的胸口掠過一陣悶痛!他喃喃地詛咒,發覺自己對她竟然有一股奇怪的佔有慾!
這股突然而來,強烈到匪夷所思的佔有心態讓他微微吃驚,不過他並不排斥這種感覺。
他對過去的床伴當然有熱情和生理反應,但是卻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一樣,勾起他這麼強烈的慾望!
現在發現有這種女人存在,他會好好的享用她,他保證會讓她欲仙欲死……
第七章
心蓮再一次清醒的時候,已經全身乾爽地躺在床上。
她睜開眼,唐司言就側躺在她身邊盯著她。
「嗨!」他對著她睜開的、迷迷濛濛的大眼睛,露出一個傭懶的、男人味的笑容。
心蓮的心跳停了一刻。她當然明白,他是兩小時前才和她數度發生過親密關係的男人!
「嗨……」她窘迫地回覆他的問候,像一隻鸚哥。
他咧開嘴,注意到她臉上的紅暈。「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你。」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下。
她看到他的目光正被她滑下的被子裡、那一片白皙的肌膚所吸引。
心蓮嚥了一口口水,顫抖地間他:「什麼?」用話語引開他的注意力,同時拉高下滑的被子。
「嗯?」他回過神,剔亮的男性眸子在那一瞬間混濁了幾分。
「你剛才說什麼?」她不得不提醒他。
他看起來完全放鬆,讓她懷疑男人在床上是不是都像他一樣容易失去戒心?
不過心蓮顯然錯了,他表面上看起來放鬆,事實上那是他刻意讓自己鬆弛的結果,很快的,他的手已經爬上她的身子——
「啊,別這樣,你剛才說要問我什麼……」
心蓮的臉孔一下子就漲紅。
「嗯,」他哼笑,仍自顧自地享受她的柔滑觸感。「我想知道……你逃婚的理由。」他像是漫不經心地問。
心蓮呆住,身體也跟著僵硬。她原本以為他永遠也不想知道!
掀開被子,心蓮拿起床邊還沒乾透的浴巾遮住自己,然後坐在床邊低下頭,避開他的注目。
「沒什麼,我只是不想那麼早結婚,何況我並不認識你。」後面這一個理由是事實。
她雖然聽過他的風流韻事,但她並不認識他。她沒有理由因為父親的自私,就把自己的幸福交到一個毫不認識的男人手上——
「這是一樁為了雙方利益才締結的婚姻,根本毫無感情可言,你不會傻到想在這裡找愛情吧?」他不置可否地訕笑。
事實上這樁婚姻只對何家有利,唐家的長輩之所以擅自替他決定婚事,只因為擔心他太過嚴肅、不近女色的結果,會抱持不婚主義。當然,他們全猜錯了!
不過,如果今天何心蓮已經是他的妻子,那麼說不定他反而不會對她的身體感興趣——
至少他會避免碰她!因為他厭惡任何利益婚姻,以及束縛他自由的事物!
至少,要他放棄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服從於婚姻的束縛——還不到時候!
心蓮愣了一下。「我沒有,但是我不喜歡我爸擅自替我決定婚姻,所以我逃開了!」這也是事實。
她當然沒說出來,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唾棄他的風流和下流!
現在,經歷了昨夜的瘋狂之後,她更加相信當初孟品萱告訴她的話,因為這麼懂得讓女人「快樂」的他,完全符合孟品萱的描述!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成了唐司言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