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卻好壞心的更加靠近她的臉,然後一字一句的提醒她,「那個背包是我的。」
她雖然被電得暈暈的,但是好歹還是及時消化了他的話,「什麼?!那明明是我的!」
「是我撿來的,我在山上救了一個髒兮兮的女人後,我的家奴撿到了一個髒兮兮的背包。」
平靜的告訴她這麼一個殘酷的事實之後,杜衡趕在她想繼續抗議之前又開口,「別跟我說什麼物歸原主,拾金不昧是美德的話,我自認沒有美德。」
青天霹靂!她張大嘴巴看著面前外表完美,內心卻惡毒無比的帥哥,只見他臉不紅氣不喘做了缺德事後,雲淡風清的揮了揮衣袖。
「好了,簽了字就去換件衣服,你那個衣服我看了就頭疼。」
說完逕自離開了花廳,留下莫提提一個人體會氣憤是如何的有利於血液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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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提提成了杜衡的家奴,連丫頭的層級都不到,好歹丫頭還是女孩子,可是家奴連性別都給她抹煞了,穿的也都是醜醜的衣服,戴一個醜醜的布帽。
「我抗議,家奴這個詞很難聽,好歹也是丫鬟啊,而且我以後要做商業霸主的耶!」她拒絕這麼辱沒將來商業霸主的名號。
「商業霸主?!誰啊?」聽到她這麼亂叫的杜衡一臉的譏諷,「不會是說你吧?!」
「那是當然!」她把胸脯挺了挺,「我會用現代的商業理念成為一個商業女霸王,然後美男雲集,搞不好皇上還會為了我放棄整個後宮。」
「他一定會!」
「啊?」對她這麼有信心?莫提提有些感動。
杜衡邊看藥方邊漫不經心的解釋,「反正我們落日國的皇宮破舊到沒人要。」幾年前的一場宮變,連帶把後宮燒掉了大半,宮變後立了新帝,新上任的皇帝據說不近女色,連修整後宮都懶,所以誰要是讓他放棄後宮他一定幹。
「不過,你確定會成為商業霸主?資金呢?人脈呢?貨品呢?最重要的是那些你帶來的書你都看完了嗎?」
她一句也答不上來。資金沒有,人脈全無,貨品不確定,而她帶來的那些書……壓根沒看。在二零零六年的時候她根本看不進去,因為一看就想睡。
丟人啊!羞辱啊!看著他冷漠中帶著一絲諷笑的模樣,她真想一頭撞死,更丟人的是,看到這樣的他,她第一個反應是想流口水。真的好帥哦!可惜他太瞭解她的底細了,不好拐。
「不管了,小說上說穿越時空來到古代的女主角一定會飛黃騰達,嫁個如意郎君的。」所以她一定可以成功。
「這麼說,你會仔細研究這些書了?」杜衡把當年她留下的書都拿出來,小山一般的堆在她面前,「那好,快努力學習怎麼做商業霸主吧,不過如果你真的可以順利看完這些的話,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落魄到這兒找男人。」用膝蓋想都知道,一定是她在未來活得太失敗。
莫提提死瞪著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坦白?不錯,坦白是美德,可是過份坦白就是缺德了好不好。
「我……我……我一定要成功給你看!」
「先給我捶背吧!」
他隨手拿起她以前扔下的一本書開始看了起來,把她的鬼叫當噪音。
莫提提新奇的看著他拿著那一本《企業管理》。
「你看得懂?」怎麼可能,要是隨便一個古代人都看得懂這些,她還混個鬼啊。
杜衡懶懶的抬起頭掃她一眼。
「我看了七年了。」十四年前在山上遇到她,他從此知道了未來那個新奇的世界,從羅曼史小說裡也知道了那個便利的年代是多麼的新奇而舒適。
七年前再次在山上遇到她,她留下的各種未來知識類書籍,讓他足足研究了七年,現在這些書他已經全都背下,即使有些看不懂,但是憑能理解的那些,已經足夠讓他建立一個聞名天下的醫藥王國。
現在誰人不知杜家的神農醫館,而他本人更是落日國公認的神醫。
只是他才不會告訴那個笨笨的花癡莫提提,雖然她的確可以說是改變他命運的仙女。
「別發呆了,過來幫我捶背,順便把那些藥材磨碎了,還有……」杜衡冷著一張俊臉,不緊不慢且欲罷不能的安排著她的工作,只見莫提提的表情越來越扭曲。
「我……我是未來的商業霸主。」她做垂死掙扎。
「好,那麼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是貨幣貶值?」這應該是最簡單的吧!
莫提提張口結舌。大學裡學的那點東西全還給老師了,帶來的書她以為有充足的時間去研究,所以壓根沒看。而且在二零零六年的時候,她看到這些書都會睡得不省人事,難道穿越到古代,她的腦子就會聰明起來嗎?
「你是不是認為我一定成不了商業霸主?」她好哀怨的瞅著杜衡。
只見他毫不懷疑的用力點頭。
嗚……真的好內傷,為什麼書裡的女主角一定都聰明非凡,不但歷史完美,數理超群,而且經商理財樣樣精通。難道就沒有一個稍微笨一點點的女人來到古代嗎?還是她只能等待那命運中的未來老公來解救她了?
她垂頭喪氣的捶著他的肩膀,暗自發誓一定要努力研究出穿越時空的新成功之路。
專心思考的她沒看到杜衡背對她的深思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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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提提可以肯定杜衡一定是嫉妒她的。
嫉妒她來自未來,嫉妒她懷著無數的寶貝,所以才要這樣陷害她。
可是他為什麼不乾脆殺掉她,而只是把她的東西全都沒收掉,還說什麼是他撿來的東西,她要用可以,不過得拿代價來換。
她邊思考邊收起寫好的日記,沒錯,雖然她在未來的生活亂七八糟,可是她卻有一個很好的習慣,就是寫日記。這良好的習慣即使到了古代依舊沒有改變,只是這個毛筆用起來真的很痛苦,害她只好盡量長話短說,而且自從來到這兒之後,好像都是很衰的遭遇,也沒有什麼寫下來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