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七爺不帶我們出去,那我們就殺了娘娘,這樣你也不肯?」金薄發狠威脅。人人都知道和宮王爺愛妻如命,本就打算擄來王妃以便日後要挾,哪知王妃自動送上門,而且巧得很,就在今天,這不是老天送他們兄弟的救命禮嗎?!
朱戰楫臉色陰沉。「你們敢!」
「怎麼不敢?為了保命,我們連你都敢殺!」
「好,好氣魄,要本王放了你們可以,本王要你們先放了王妃。」朱戰楫提出條件。
「不,爺不走,我不走!」銀一兩聽聞,立即抱緊他,絕不肯與他分離。
「你忘了我方纔的交代了?一有機會,我要你立刻就頭也不回地走人。」他無奈地低聲說。
「可是要我棄你獨自求生,我做不到,要死一起死。」她搖頭,執意與他同生共死。
他綻出一抹笑容。「傻瓜,我不會死的,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做,我們都可以脫困。」朱戰楫耐心勸誘。患難見真情,他已充分知道她對他的真心。
「真的?」她存疑。知道他足智多謀,但眼前情勢凶險,他真能脫困嗎?
「你不相信我嗎?」
「我……」
「只有你先脫險,我才有脫險的機會,難道你真要我們都死在這兒嗎?」
她一陣掙扎,不想拖累他。「好,我走。」她眼眶含淚。「不過,爺,你一定要平安回來,若你出事,我也不會獨活。」話至此,她已聲淚俱下。
他深吸一口氣,撫著她滿面的淚痕,聲音已有些沙啞。「你放心,為了讓你活得好好的,我不會死。」
「爺。」她抱緊他,哭得更加憂心。
見他們倆低語不捨,暴虐王爺深情相對,令金薄有些訝異。「七爺,想不到殘暴薄情如你也有鐵漢柔情的一面,可惜,我不想棒打鴛鴦,放王妃出去。」
「你!」朱戰楫沉下聲來。
「七爺,你以為我這前朝皇子是傻子嗎?若放走你的愛妃,我還能脅迫於你,讓你乖乖就範嗎?」
「好,很好,金薄,本王從來是有仇必報,與你的這份仇是結定了,本王就要想想將來如何回你這份仇!」他的肅然戾氣教金薄由腳底涼起,硬是打了個寒顫。
「少廢話,快叫您的手下撤兵,否則我先殺了王妃!」金薄壯著膽子。
他神情鎮定且充滿不屑,手筋浮出,握著銀一兩的手微微縮緊。「不送本王至殿門,本王怎麼要他們撤兵?」
「可以。」金薄想了一下說。「那就有請七爺移動尊駕了。」他上前請人。
朱戰楫冷哼一聲,不怒而威的氣勢仍教人不敢趨近,他牽著銀一兩的手來到殿門,就見李少與刑景天已心急如焚地立於殿外,瞧見主子安然,身後卻多了一群假和尚脅迫,更加心急。
「爺,王妃!」李少不住大叫。都是他護主不力,才會教王爺落入敵手,身處險境,他懊惱自責。
朱戰楫未吭聲,金薄卻已沉不住氣地催促,「七爺,開金口吧,王妃的命危在旦夕啊!」他再次威脅。
「你以為本王安排的人只有眼前這些人嗎?」
「什麼意思?」金薄大驚。難道還有更多官兵等著圍剿他們?
「本王於寺外還布有重重重兵,沒有我的腰牌令,誰也不敢輕撤。」
「那……還不將腰牌交出,讓他們退兵。」
「要腰牌,可以,你親自來拿。」他將腰牌輕夾於兩指間。
金薄遲疑了一下。王爺向來詭計多端,不會有詐吧?
「金薄,你怕了本王,連至跟前取牌都不敢?」他一臉輕蔑。
「笑話,有什麼不敢。」王爺不過是一文弱書生,他武藝高強,沒有懼怕的道理,於是邁步走近。「七爺,腰牌——」
金薄才一近身,愕然發現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爺竟然只手掐住他的脖子,霎時情勢逆轉,他也傻了。
「九弟,快,快帶著一兩走!」朱戰楫疾呼。
朱戰基驚愕一下後,立即驚醒地拉著不肯走的銀一兩衝出敵陣,李少更是反應利落地快速上前宰殺追殺上來的假和尚,救下他們,回頭要再趕赴救主子,赫然見到恢復神志的金薄,一個翻身,抽出腰劍,一劍刺向身前人……
第十章
皇宮內院。
「你說,這是真的嗎?戰揖剿滅亂黨不成,反而身受重傷,命在旦夕?」皇帝不憂反喜,喜極的身子竟不由得輕顫起來。
「啟稟皇上,剿滅亂黨不成是真的,但王爺身受重傷之事尚未受到證實。」來人跪地稟報。
「為何無法證實?」一旁的搖妃也忍不住問。
「因為那日聽說戰況混亂,王爺與王妃先是受縛,接著情勢大亂,王爺人也不見了,所以沒有人敢確定王爺是安然無事還是身受重傷,更或者是死了。」
「死了?」多麼令人興奮的消息,皇上佈滿皺紋的臉擠出更多的笑紋。
「和宮王府沒有動靜嗎?戰楫若死,定會有消息傳出,不可能平靜無波。」搖妃疑問。
「沒有,王府一切如常,不似王爺已經出事。」來人再報。
聽聞,皇帝的皺臉又恨恨地垮下。
「對了,當日在金閣寺,九皇子不是也在場?皇上找他來問話不就知道了?」
「九爺自從那日後,人也失蹤了。」來人直接說。
「失蹤了!」皇帝失望下已。
「皇上,您別急,也許戰楫身受重傷,怕消息傳出,立即群起而反,所以故意秘而不宣地連九皇子都給軟禁起來,其實戰楫他已是命在旦夕也不一定。」
「說的是,搖妃,朕命你上一趟和宮王府,以慰問受驚王妃為由一探究竟,速去速回。」皇帝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好生期待傳來親兒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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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你也在?」搖妃見到丞相居然也出現在和宮王府,人一驚。
「微臣是受王爺之召前來議事。」丞相躬著身說。
「這麼說來,王爺他……」竟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