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物歸原主,我是人又不是東西……哇!慢點慢點,我腳離地……」飛了起來。
感覺在飛的應虔兒根本不敢看前方有什麼障礙物,雙手捂眼緊咬下唇,就怕發出尖叫聲引人注目,那她丟的臉會更多。
原本以為會砰地落地,她等著疼的感覺由四肢內腑蔓延開來,不料竟會跌入一具溫熱的胸膛。有人義勇的伸援手嗎?
她驚魂未定的睜開不安的眼,入目的一張鐵青臉孔讓她的驚嚇更甚於前,冷抽了口氣差點腿軟。
「你又做了什麼?」
他的表情好……好難看。「我……我沒有……」奇怪,她為什麼要心虛?
「子夜,看好你的女人,不要三天兩頭來纏我,雖然我長得比你俊挺,比你斯文有禮,不過對於自動送上門的貨色仍敬謝不敏,你留著自己用。」他不奉陪。
「你胡說什麼,我……」她纏著他的目的是要他的開鎖技巧,又不是因為他的外表。
「閉嘴!這筆債待會再跟你算!」尹子夜額頭暴青筋,咬著牙看向好友。「我保證會看緊她,絕不讓她再去騷擾你。」
「希望如此。」尉千楓挑挑眉,不予置評。
他有預感,她一定會再來找他,以他們應、尉、凌三家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關係看來,這段孽緣應該沒那麼容易斷。
一頷首,尉千楓並未留下來看戲,身一轉往剛才來的方向走去,耳邊隱約傳來壓低的爭執聲,以及大步離去的腳步聲,他勾起唇,啜飲一口酒,笑了。
*** *** ***
妒火攻心的尹子夜根本等不到回家,直接在飯店內開一間房充當質詢室。
「你就那麼想要男人嗎?剛走了一個又纏上一個,究竟把我放在哪裡?」他火大的推她倒向床,完全遺忘自己的定位只是僱主而非男朋友。
應虔兒有些害怕的縮了縮,卻仍不示弱地回嘴。「誰像你滿腦子黃色思想,我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心酸酸的,因為被誤解,而那個人還是她已經交了心的大傻瓜。
他火大的牢牢固定住她瘦弱的雙手,兇惡的口氣中有著被人背叛的心痛。「我眼見為憑,你還不承認?!」他快被嫉妒給滅頂了,只想以最直接的方式宣告她的所有格只能是他。
「你走開!走開,我討厭你!」她又氣又怒的胡亂踢打,可上方的男人卻動也不動,蠻橫的吻更是專制的散落在她頰上、唇上,男性的熾熱也毫不妥協的擠進她雙腿之中。
「你!尹子夜,當初說好的情婦內容只需要打掃家裡,可不包括暖床,你快點走開!」閃避著他強硬的進攻,她狼狽地喊。
「一個月還沒過,我現在還有資格更動工作內容,記得嗎?我那時是說滿意了再給鑰匙的,所以就算點名你上床也不違反協議,還是要再給你一百萬也行!」盛怒的男人一點也不顧她的意願,只將她的掙扎視為不接受自己的推拒,讓他更加眼紅地喪失了理智,撩起她的裙子便想攻城略地。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聲使男人倏地止住侵略的動作,當他怒火高漲得準備以眼神殺人時,卻驀地一愣。
「……別哭……」
嗚咽聲加大。
他懊惱的翻坐於她身畔,頹然地以指爬梳亂掉的黑髮。
不該是這樣的,他明明很珍惜她,為什麼說出來的話和做出來的事卻不斷下斷地傷害她?
「嗚……你是大色狼、大變態,我要回家!」應虔兒以棉被蓋住自己半掩的裸身,抽抽噎噎地起身要走進浴室整理儀容,卻連人帶被地被攬進懷裡。
一聽她要走,尹子夜想也沒想的抱住她,心慌的怒聲威脅。「你不想要鑰匙了嗎?」
哭得難以自持淚人兒生氣的推了推那道厚實的胸膛,大有豁出去了的意味。「不要不要了啦!誰希罕,我可以找Key Man幫忙,又不是非要你不可,放開我,我不要當情婦了!」
「你想毀約?」他冷聲質問,抱著棉被入團的手收得更緊。
「我跟你白紙黑字立過約了嗎?沒有的話就少拿什麼約定來壓我!」她奮力一掙,總算掙脫那熱燙的懷抱,起身離開床,背對著他整理凌亂的儀容。
「……對不起。」待她整理好自己後,他才上前,悶悶地吐出一句。
她瘦弱的肩膀仍在抽動,哭紅的眼和鼻頭皆在無聲控訴著他的罪行。
「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騙我。」
被淚水洗過的圓圓眸子突地出現在他面前,怒氣清晰可見。「所以又是我的錯?」
「……不是,是我講話太難聽。」他真心誠意地懺悔。
應虔兒委屈地瞪了他一眼,繼續掉淚。
「為了跟你賠罪,我請你吃龍蝦大餐?」上回溫存過的誓言他可沒忘,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實現。
「被你氣都氣飽了啦!」止住下斷滑落臉龐的品亮,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那不然……」搔搔頭,他笨拙的想討好。「不然去釣蝦?」
她看著他認真的臉,不由得破涕為笑。「什麼啦!」
見她終於笑了,他心裡的大石也終於放下。「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這樣衝動了。」
她撇開頭,沒說話。
「我們和好好不好?」他牽起她的手,緊緊握住。
應虔兒回頭仔細注視著他,在看清他全寫在臉上的誠懇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得到寬恕的尹子夜笑得像個如獲至寶的孩子,欣喜若狂地擁她入懷,在她發上落下一連串細吻。「虔兒……虔兒……」
這一次她沒有抵抗的靠在他懷中,在他很憐惜的輕喚聲中下解地抬頭,然後唇立即被攫獲,一路長驅直入的與粉舌糾纏不休。
粗糙的大手由光滑細緻的美背一路向下探索,拉下礙事的禮服拉煉,來到渾圓俏挺的臀部,輕輕將她壓向自己,感受他對她全然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