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寶盒之謎明天就會揭曉,就煩勞你這美人兒多待一夜了。」
「等——」她還有話要說,但王高人已經轉身離開了。
這時候,床上的小人兒正好醒了,她連忙跑過去。
「你還好嗎?」
俞朔晚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再看看這個房間。「這兒是——」
「我也不知道,我們被關起來了,但是目前沒有危險,你不要害怕。」
俞朔晚看著這個應該比自己要小上好幾歲的女孩,可她的口吻卻像是在對一個小妹妹說話,這也怪不了她,誰叫自己因為那個原因導致現在這副模樣。
想到因為自己的身體狀況,拖累了凌軾央,她就忍不住想哭。
「你別哭,真的,姊姊會保護你的。」杜采苓一見她流淚了,連忙給她一個擁抱。
她忙搖頭,再拭去淚水。「到底發生什麼事,請你告訴我好嗎?」她一定是昏睡時被帶過來的,那凌軾央呢?他會不會也出事了?她好急啊。
杜采苓覺得她有些奇怪,人看來很小,不過說話的感覺卻像個大人,因此她還是簡單扼要的向她解釋發生的一切,也介紹自己。
原來是為了鑰匙——俞朔晚突地感覺到什麼,她伸手摸著自己的脖子,摸到了不知何時被戴上的項鏈,而那把鑰匙就被當成墜子落在她胸口。這把鑰匙是凌家的傳家寶,原本凌軾央是要送她的,但被她婉拒了,看來他還是趁她熟睡時戴在她身上……
她小心的藏好鑰匙,又感到一陣睡意襲來,忙看向杜采苓,快速的交代,「請你幫我計時,我想知道自己會睡多久。」
杜采苓雖感困惑可仍點點頭,沒一會兒,就見她又昏睡過去了。
她不解的看了手錶一眼,再看著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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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壬楓的確像只無頭蒼蠅似的找著杜采苓,雖然明天就能見到她,但只要她多待在王高人的身邊一分鐘,她就多一分危險,尤其是他對女人的方式,他一直無法苟同,他只希望王高人能畏懼他的殘酷及冷血,不敢動她一根寒毛。
夜暮低垂,他已分別到過雷堂分部、王高人的住處,甚至一些他常去的聲色場所,卻都找不到他,問幫中兄弟也無人知道他在哪裡,可見這一次的行動他也很謹慎,只讓幾個手下參與。
看來要找到她,只剩最後這個希望了!
他開車來到楊敏真的獨棟別墅,一眼就看到雷堂的兩個兄弟守在門口。
「呃——總經理。」兩人一看到他就頭皮發麻,面面相覷。
「你們守在這兒幹什麼?」
「是王堂主交代的——呃——」
兩名兄弟看他直接走進去,想阻止又不敢,他的拳腳功夫他們是看過的,自認絕不是他的對手,只得任他長驅直入。
「你終於來了。」楊敏真一瞼疲憊的坐在床上,背對著房間門口,「我還有工作,總不能一直跟經紀人請病假,請你讓我出——」她轉過頭來,一看到來人並下足王高人,眼睛突地一亮,起身跑向尉壬楓,緊緊的抱住他,「你來救我了?」
他冷冷的拉開她。「王高人呢?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裡?」
她搖搖頭,突地發覺他的臉色不對,這才想到。「他行動了,是不是?他不要我去通風報信,所以找人守著我,卻沒想到從來都對我一屑不顧的尉壬楓竟然會踏
杜采苓坐在床邊,看了看手錶,終於看到俞朔晚眨了眨眼睛,醒了過來。
「你睡了二十三個小時。」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俞朔晚的臉色一變。這代表下一次睡著後,她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不行!她慌亂的找到了隨身攜帶的紙筆,開始寫信。
杜采苓雖然對她的舉動很好奇,但那雙明眸裡的哀傷濃烈得令她動容,於是她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俞朔晚抬起淚流滿面的臉,將信交給她,語帶哽咽的道:「請幫我交給凌軾央,這一次睡著後,我可能……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你在胡說什麼?」
她的話才一說完,就見這個小女孩竟再次昏睡過去,她甚至懷疑她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床上昏睡的人讓她感到不安,她的耐性也一點一滴的消耗殆盡。她們還要被關多久?她試過要打開玻璃窗,可外面被釘了木條,房門又上了鎖,外面還不時傳來談話聲,表示有人看守著,她們能成功逃走的機會真的不大。
卡的一聲,門又開了,她柳眉一皺,看著王高人走進來,他身後仍帶著兩名手下,他朝他們使了一個眼神,一人拿槍指著她,另一人則走到床邊將俞朔晚抱走。
「你想幹什麼?你要帶她去哪裡?她只是個小孩!」杜采芩想上前阻止,但持搶的手下立即威脅性的做出欲扣扳機的動作,她急煞住腳步,只能氣憤的瞪著王高人。
「別想搞怪,乖乖待在這裡,等交易結束後,我就會放你走。」
「等——」
門再度被鎖上了。
看來應該是到了贖人的時候,既然王高人把那個女孩帶出去,就表示凌家人已經來了,那自己呢?為什麼還被關在這裡?這是不是表示……尉壬楓放棄了她?!
不,不可能的!她捏緊一直握在手裡的手帕。十年前他能奮不顧身的救年幼的她,十年後他沒道理就這樣放棄她,尤其是在他對自己傾吐愛意之後。
她知道自己不該說氣話,口不擇言最是傷人,明明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總是要互相傷害?如果見到尉壬楓,她想平心靜氣的好好和他談談,她想毫不隱瞞的把自己對他的感情說出來。
只是……他們還有機會再見嗎?依照他那種偏激的個性,這次會不會又為了救她而讓自己身歷險境?想到這裡,她就坐不住,不行,她得要想辦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