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個小時……這根本就不夠呀!他一來一回再找一下那家藥鋪,根本不可能只花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
難道……上天真的要斷絕他們所有的可能,要他們別再浪費力氣,就此放棄認輸了?
「不……小朔……」
凌軾央傻傻地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原本緊緊握住的傳單也滑落在地。
原本被推到門口的凌上鈞趁亂又擠進門,好奇的將傳單給撿起,看了一下,「女媧補天之世外石?這不就是隕石嗎?」
凌軾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喔,這個我在中國大陸到處流浪拍照的時候曾經聽說過,所謂的女媧補天之世外石」其實就是從天上落下來的隕石,因為以前的人知識沒那麼發達,就以為這是上古時代女媧補天所用剩下來的石頭,聽說還可以治百病呢。」
「隕石……隕石……」
隕石真的有這麼神奇的效用?凌軾央已經沒心思想這到底合不合理,既然女媧石就是隕石,既然到上海去找隕石絕對來不及,那他們可不可以想辦法在台灣找到一個?
思及此,他趕緊詢問俞修任,「伯父,你知道台灣哪裡可以最快拿到隕石嗎?」
「這……」
「啊啊,我有!」凌士鈞突然舉手,「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到捷克流浪時曾經因為好奇而買了一顆,現在應該堆在我房間的紀念品雜物堆裡吧。」
凌軾央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你居然會有這種東西?」
只見凌士鈞有些得意的呵呵笑,「嘿嘿,沒想到現在可以派上用場耶!」
「那還不快找!」
凌軾央馬上衝入父親的房中,在他那像垃圾堆一樣的紀念品中到處亂找,果然在角落看到了一顆閃著異樣光彩的小石頭。
「找到了,就是這個!」
趕緊將隕石拿回自己房內,原本期待的表情瞬間又黯了下來。
隕石拿到拿到了,那接下來呢?
萬不得已,他只好趕緊再問最天兵、最不可思議的那一個傢伙,「隕石在這,然後呢?」
「你讓我想想……」凌士鈞微微皺超眉頭,之後眼睛一亮,「我想到了,之前我在某個蠻荒叢林拍毒蝴蝶時,曾經看過當地土著把石頭磨成粉作藥材,和水讓病人喝下。」
凌軾央還是不太敢相信的斜眼瞪人,「就這樣?」
「是呀,就這樣。」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我就拚了!」
現在都已經到了死馬當活馬醫的地步,不管多離譜的事他都做得出來,只要小朔能醒來。
匆匆忙忙將隕石給磨戍粉狀,凌軾央以口將和著隕石粉末的水哺入俞朔晚的口中,讓她吞了下去。
吞完粉末,他又將她平穩的放回床上,擔心的注意著她的情況,只是等了好一陣子,她卻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禁讓人越來越著急。
「小朔……求求你,絕對不能拋下我們……」
然後等了又等、等了再等,卻還是得不到俞朔晚的任何一絲反應,這讓焦躁不已的凌軾央又衝向前去揪住凌士鈞的衣領,狠聲威脅,「我警告你,如果一點效用也沒有的話,你就等著看我……」
凌士鈞心虛的笑著想拉開兒子的手,其實他還滿擔心自己會被抓狂的瘋兒子給扭斷脖子,「我說兒子呀,遷怒是不好的行為哦。」
「你管我是不是遷……」
「等等,好像有反應了!」俞修任訝異的摸著女兒的額頭,「小朔她好像正在……發燒?」
「什麼?」
*** *** ***
悶熱中,她不斷呼救,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只能任由噬人的高溫灼燙全身。
正當她覺得自己就要死於炙熱下時,額上適時傳來一道冰涼,然後慢慢往下,直至全身,舒緩她就要燃燒的皮膚。
之後每隔一段時間,那沁人心脾的涼意便會定時貼上她高熱的肌膚,為她降下嚇人的溫度。
分不清過了多久,她終於有力氣睜開雙眼。
還是死了嗎?真可惜,她還沒等到柯南完結篇,就先他一步的踏上黃泉了。看著慘白的天花板,俞朔晚平靜的想。
她緩緩轉動有些酸澀的脖頸,打量右方的景象,有點熟悉呢,接下來會遇到哪些人為她解惑呢?她有些好奇的想著《在天堂遇見的五個人》書中的故事。
然後,又將視線轉王左方,一張熟悉卻憔悴的臉倏地映入眼簾。
「嗨。」胡碴亂冒,整個人感覺走頹廢風的男子啞著嗓音開口。
俞朔晚顫抖的抬起手,遲遲不敢貼上那張瘦削的俊顏。「你死了嗎?」
「還沒。」他直接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讓她感受規律又有力的心跳。「所以,我還活著?」
男人的回答,是直接俯身,以唇印上她的,給她一記纏綿又激情的熱吻,半晌,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卻又不滿足的頻頻以舌描繪她那美好飽滿的唇形。「你說呢?」
被吻得迷濛的女人勉強撿回渙散的神智,「我睡了多久」。雙手無意識的纏上男人精瘦的腰。
「三天。」
「那你幾天沒睡?」
凌軾央看著身下因伸出雙手而展現出不著寸褸的美麗成人胴體,眼神一黯。
「真高興還能見到你。」俞朔晚主動在他唇上琢了一記,強自鎮定地將激動壓抑在心底最深處,淚水也倔強的在眼中打轉。
「我等著你說那句話給我聽。」
輕輕的吻落在那雙濕潤的眼上,柔情萬分的舔去即將溢出的晶瑩,凌軾央暗啞的說。
「一起睡吧,你累了。」捧住那張最不想也不會忘的臉,俞朔晚溫柔的勤道。
可是男人卻對這樣看似曖昧的邀請有些不滿。「雖然我很樂意,可是想先聽最動聽的那一句。」她最真實的心意。
「睡了再告訴你,反正現在時間不只有一個小時了,不是嗎?」她微笑的眨眨眼。
扁著嘴的男人還是沒有露出開心的表情,卻默默地爬上床,在女人的身邊躺下,然後將她環進自己的勢力範圍裡,直到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一絲空隙。「我說過要連本帶利從你身上要回你該給的一切,你沒忘吧?」他啃啖著她性感的鎖骨,安心的感覺自四面八方襲來,倦意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