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錯愕的一愣,紛紛轉頭看向急急衝入球場的凌軾央,臉上有志一同都是憤恨懊惱的表情,只有俞朔晚是不解中帶著些許欣喜,她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會出現在學校裡。
親衛隊頭頭臭著一張臉來到他面前,徹底和他槓上,「你這是什麼意思,又憑什麼反對?」
凌軾央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他才不想讓這些女人佔小朔便宜,「你們把小朔當成什麼了,洋娃娃呀,抱來抱去的,我看了就有氣。」
「我們抱我們的,關你什麼事?」
「就是關我的事,怎樣?」
「你……」親衛隊頭頭惱火的緊咬下唇,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要不然這樣好了,我們來比一場,如果你贏了,我們就不抱學姐,如果你輸了,我們愛做什麼都輪不到你來管!」
凌軾央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面對這樣的挑釁,他下答應就是個窩囊鬼了,「來呀,你以為我怕你嗎?」
「那好,我們就來比籃球!」
「嗄」。」
籃球?他從小到大完全沒碰過這種東西,她居然說要比籃球?!
看到他似乎有些遲疑,親衛隊頭頭更是得意的挑釁,「怎麼,不敢比嗎?」
真是該死的女人,他要是退縮,那他就不叫凌軾央!「比就比,誰怕誰!」
「呃……各位……」
俞朔晚試著要拉回這莫名失控的場面,卻沒有半個人理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了比賽獎品被供在籃球場旁,等著最後贏的人來認領。
什麼跟什麼呀,她無奈的歎了口氣,只能由著他們亂來。
比賽其實很簡單,他們比在罰球線投籃,一個人有十球的機會,最後看誰投進的球數最多誰就贏。
但還有附帶一個條件,如果兩邊平手也算凌軾央輸,雖然覺得這個附帶條件非常莫名其妙,但凌軾央還是賭氣的答應。
比賽由親衛隊頭頭率先上場,可別看她只是親衛隊成員,投起籃卻有模有樣,十球之中擦板進籃七球,笑得可得意了。
接著換凌軾央拿著籃球站上罰球線,俞朔晚在一旁擔心的看著,因為她很清楚他從沒碰過籃球,這個比賽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下公平。
站在罰球線前,凌軾央正苦惱著該怎樣比贏這場比賽,他對於這種要跑跑跳跳的運動基本上都沒什麼興趣,一時之間突然拿到球,連要怎麼投出去都有些困惑。
對了!姿勢,只要姿勢正確,力道足夠,其實想要將球投進籃框並不是什麼天大的困難事吧?
腦海中馬上浮現出小朔打球時的漂亮姿勢,他毫不猶豫的照著記憶中的姿勢跳起,用手腕的力量將球給投了出去。
咚的一聲,球打到後頭的籃框及籃板之間,很可惜的彈出來了。
俞朔晚訝異的看著這一幕,就連其它的親衛隊也錯愕不已。他真的都沒碰過籃球嗎?那投籃姿勢之標準漂亮,可不是一般人三兩下就學得來的!
第二球再投了過去,咚的一聲,這次是打到前頭的籃框,同樣彈了出去,但俞朔晚很清楚凌軾央在做什麼,他在測試自己出手時該使出多少力道。
第三球,將籃球捧在手心,凌軾央揚起了一抹笑容。測試完畢,他要開始大顯身手了。
刷——空心入籃。俞朔晚開心得差點就要叫出來,她知道他從小就很聰明,只要他想做,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但沒想過原來他的運動細胞也這麼好。
這簡直就是天才呀!
從第三球開始,他一連空心入籃了七球,落點幾乎一模一樣,就這樣輕鬆追平親衛隊頭頭的紀錄。
一想到原本快到手的勝利就要大逆轉,親衛隊成員個個臉色難看,紛紛祈禱他的最後一球絕對不能進。
「嘿嘿,最後一球。」
就在凌軾央即將跳起的那一剎那,突然有個女生大喊出聲。「喂——」
「嗄?」
就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叫喚,凌軾央的手突然偏了一下,投出去的球咚的一聲打到籃框彈了出去。
「喔耶——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真是該死!」
沒想到她們居然要賤招,凌軾央二話不說抓過俞朔晚就跑,存心不讓她們的詭計得逞。
「嗄?喂,放開朔學姐,學姐是我們的!」
「誰理你們!」他回頭做了個鬼臉。
俞朔晚任由他抓著在人群中奔跑,看見後面的親衛隊被人潮隔得越來越遠,忍不住大笑出聲,直到甩開那些纏人的傢伙後,他才終於停下腳步,沒好氣的拚命喘著氣。
「哈哈……小央,你怎麼能賴皮呢?」
凌軾央一哼,「她們都能要賤招了,我為什麼不能賴皮r。」
「你也真是的,讓她們抱抱就好了嘛,這又沒什麼,我……」
「你那麼想被人抱?那好呀,我可以犧牲一點抱你。」
話才一說完,凌軾央馬上緊緊的抱住她,讓她愣了一下,一種奇異的感覺突然浮上心頭,害她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
才沒幾秒鐘的時間,他就馬上放開手,臉上的表情還是很難看,「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她傻愣愣的瞧著他,頓了好久才又笑了出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剛才心中的奇怪跳動到底代表著什麼,但他的一切舉動真的很有趣。
掏出放在口袋中的手帕,她幫他擦去臉上的汗水,還是笑個不停,「你真的很無聊,這樣也有辦法和別人賭氣,我真是服了你了。」
「喂,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從那一群花癡的手中救出來,結果你不但不感激我,還一直笑我!」
「好啦,不笑你了,不過你怎麼會來學校?」
一問到這個問題,凌軾央原本氣呼呼的表情倏地變得有些尷尬,他不想讓她知道他是因為擔心,才這樣沒頭沒腦的追到學校來。
「我……我是來祝你畢業快樂的。」
「要祝我畢業快樂,等我回家再告訴我就好了呀。」
「那不一樣,就是要在這裡說才有意義。」
就算她的父親沒來,但還有他,還有他一人是特地為她而來的,她並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參加畢業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