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慨地握緊了酒杯,白梨的視線在她臉上、身上轉啊轉的。
好像偏離主題嘍,聽來聽去,原來是兩個女人的戰爭啊,這她可沒興趣了。「抱歉,我尿急,先失陪了!」
「你——」梅琪倩錯愕的看著從她眼前直接掉頭走開的白梨,兩道修細的眉毛提得半天高。
這個女人真沒禮!
「夫人!」斯拉瓦連忙追上去。
「告訴我,那個女人說的有一半是假的。」白梨提起長長的裙角邊走邊說,飲盡杯中紅酒,順手擱在路過的侍者托盤上。
「都是假的!」斯拉瓦用力點頭。
雖然他不知道梅琪倩落落長的說了些什麼,但她那麼恨總裁,肯定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那就好。」白梨在進女化妝室前驀地轉眸,斯拉瓦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愣在那裡。
白梨專注的看著他。「他在新加坡?」
斯拉瓦點頭。
「五天後才回來?」
他又點了點頭。
「好極了。」白梨笑了。「幫我安排一下,我要送他一個大禮。」
*** *** ***
於是兩天後,當莫維奇回到下榻的飯店房間時,入目所及是一個紮著粉紅色蝴蝶結的紅色大紙箱。
有多大?呃……大約可以裝得下一個人的大小,還有張卡片繫在上面。
他困惑的打開卡片——親吻我,你會看見真愛∼
他蹙起眉宇,這是惡作劇嗎?他應該叫客房經理來問個清楚才對,可是卡片上的筆跡是白梨的,又似乎不是惡作劇,是她叫人送來的嗎?
考慮了一會兒,他決定吻吻巨型紙箱,反正房裡又沒別人,雖然這實在滿可笑的,他,莫維奇,親吻紙箱子……
奇怪的事發生了,在他親吻紙箱的同時,箱子應聲而開,像是裝了電腦感應器一樣,四片瓦楞紙散開,他連忙退後,看到白梨走出來,唇畔帶著頑皮笑意。
「老天!」他真不敢相信有這種事!這要費多大工夫安排啊?
「嚇到你了吧?」白梨直接走到他面前,貼到他的胸前去,仰起臉兒笑瞅著他,他的樣子真好玩。
莫維奇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隨之而來的是見到妻子的喜悅,他輕撫著她的秀髮,心裡一陣濃情蕩過。「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通知我,我可以去接你。」
「通知你就不好玩啦。」白梨嫣然一笑。
看他的樣子好像很高興見到她,她來對了。
「你真是頑皮,是誰把你裝進箱子裡的?」他莞爾問,這種主意也只有她想的出來。
「很多人啊,要我一一舉例嗎?」她扳著手指頭數,「麥克、阿Tom、費羅、費歐裡、Dell、馬克……總之你不認識他們,他們都是飯店的工作人員,我告訴他們,今天是我們結婚十週年的紀念日,所以我要給你一個驚喜,但他們說我看起來太年輕了,所以他們不信。」
他逸出輕笑聲。「你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似乎是個定律了,有她的地方就有歡笑,他已經忘了今天有多累,在原本以為要孤獨度過的夜看見心愛的人真好。
他舒臂環住她,她也挺配合的抬起了螓首,四目相接,四片嘴唇很快的膠著在一起。
莫維奇用舌頭勾纏著她的小舌,飢渴的吸吮她的唇瓣,吻了好一會兒才氣喘吁吁地放開她,他聽到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你還沒吃晚餐吧?我們一起出去吃,我帶你四處走走。」外頭已經天黑了,難得她不必待在冰天雪地的莫斯科,他想跟她漫遊在這座暖洋洋的花園城市。
沒想到白梨卻搖了搖頭。「不要,搭飛機搭得好累,我們留在飯店休息就好,叫客房服務吧!我想吃海南雞飯和肉骨茶。」
他差點忘了她今天才經過長途飛行,他應該更體貼一點的。「都聽你的。」
他去打電話吩咐客房服務,白梨脫掉鞋子,跳上大床,軟綿綿的床好有彈性,她故意貼近枕頭找看看有沒有女性頭髮,這舉動又令他笑了。
他走向她。「聽說你遇到了梅琪倩,她把什麼都告訴你了?」
這麼快就導入重點啦?白梨揚揚長睫,瞅著他。「斯拉瓦說的?」明明交代他不要說的說……
「不是,是梅琪倩傳簡訊告訴我的,她祝我新婚快樂,說她遇到你,跟你小聊了一下我們過去的事。」
雖然輕描淡寫,但他知道,以梅琪倩對他的不諒解,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那些話勢必對他和白梨產生影響,希望她肯聽他的解釋才好。
「沒錯,她把『什麼』都告訴我了,但我『什麼』也不相信。」白梨邊說邊把牛仔褲給脫了下來,嗯!這樣舒服多了。
「小女孩……」他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
為什麼她的選擇那麼簡單,總是毫無原由的相信他?難道見過席安娜和梅琪倩之後,她對他仍然沒有一絲絲存疑嗎?
白梨又脫掉了短外套,她淺笑一記。
知道他又感動了,唉,這男人真的很容易感動耶,她好整以暇的勾起微笑。「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叫我老婆,我可不是小女孩了,你知道的,是誰把我從小女孩變成了女人,所以不要再喊我小女孩了。」說完,她曖昧的對他眨了下眼。
驀地,慾望在他身下湧起。
她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足以勾起他的慾望,像是有種魔力,他不由自主的走向她,坐到床沿上,而她也完全知道他想要什麼,此時此刻,填飽肚子變得微不足道。
她把細肩帶背心也脫掉了,渾身上下僅剩貼身衣物,她像隻貓般的爬向他,撲進他懷裡,開始替他解開腰際礙事的皮帶,很順手的把拉鏈拉了下來,呢噥地向他撒嬌,「取消客房服務,讓我取悅你……」
他倒抽了一口氣,低首看著她大膽熱情的挑逗。「小女孩……不,老婆……」
她確定要這麼做嗎?這代表著他們的親密關係又往前跨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