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光明正大的挑逗邀請,鄭司耀若還不知道的話,豈不顯得矯情?
他擁著她肩頭的手臂一緊,邪氣笑道:「走吧,我會盡全力贖罪的。」
沒有扭捏、沒有害羞,展若穎艷麗的小臉揚起一抹滿意的神情,雙手勾住他的臂膀,準備上他們「愛」的小窩去。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激情纏綿過後,鄭司耀並沒有像溫柔多情的愛人般,抱著展若穎入睡。
他只是躺了片刻便從床上坐起身,下床進入浴室梳洗。當他從浴室出來時,只見展若穎正用白色被單將自己玲瓏有致的嬌軀裹起來,然後像個小女孩般的俯趴在床上,笑意盈盈地瞅著他。
他微笑上前,在她面前蹲下來,大掌撫上她細滑的臂膀,低柔的語氣意有所指的問:「這樣的懲罰,夠你消氣了嗎?」
展若穎搖了搖頭,努起紅唇,有些不滿。「不夠,你沒有跪地求饒。」眉眼間淨是撒嬌的媚態。
鄭司耀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說出來的話卻滿不贊同:「我已經很盡力了,你竟然還嫌不夠,你的胃口倒是愈來愈大了。」
話落,他輕擰了下她圓潤的鼻尖,不見斥責,反倒充滿疼寵。
展若穎坐起身,雙手抱住他的脖頸,臉上揚起甜甜的笑容,「誰教你這次要這麼久才讓我見你一面。」
自從他們之間發展成親密的關係後,見面時間就不定,最短三、四天,最長半個月,這一次竟長達一個半月;只因他去加拿大出差,讓她這些日子幾乎是在相思中度過。
「所以我才會一下飛機就來找你呀!」說著,他扯下她的手,濕熱的唇輕輕拂過她雪白的肩頭,撩起她敏感的知覺。
展若穎輕喘口氣,閉起眼,陶醉在他如情人般的親密舉止裡。
也唯有在肉體接觸的這一刻,她才會覺得他還是活生生的人。
問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錯覺?她也不清楚,或許是他撫著她肌膚的手掌是溫熱的吧。
鄭司耀溫柔的輕啄她無瑕的肌膚,瞧她毫無任何抗拒,分心的抬起眼,看她極為享受的模樣,他眼底閃過一抹無法形容的感歎。
一樣的面孔,卻有著不同的靈魂,要是換作若潔的話,早就羞得躲進他懷裡,哪像她,大大方方的享受著。
如果說,若潔是一朵清新單純的百合花,那若穎就是驕傲多刺、熱情的玫瑰;她沒有若潔的內向、文靜,她外向、活潑、敢愛敢恨,想要什麼就會放手去追求,毫不忸怩。
猶記得當時她來找他時,他被她大膽的話語嚇著;要不是她和若潔有同樣的面孔,他無法相信她和若潔會是姐妹!
那時,若潔走了,他幾乎有一年的時間過得恍恍惚惚,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母親病倒後,他才驟然的回過神來。
他已經失去了摯愛,不能再失去至親,而身子一向硬朗的母親會病倒,全是因為擔心他的緣故;所以,他從失去若潔的悲傷中站了起來。但是他的心卻是空虛、寂寞,彷彿他滿腔熱情、愛意,已經隨著若潔的死而逝去,剩下的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子。
也正因為如此,在他極力的想讓自己的心再度活過來的當下,他成了遊戲情場的浪子。
他找尋著和若潔相同的面貌,放縱自己找尋和若潔一樣的靈魂。
他太思念若潔了,才會藉這種荒唐的放浪舉止,想找回和若潔之間的回憶。在內心深處,他還是不願意相信若潔已經死了。
然而,複製品就是複製品,不管她們有多相似,她們都不能替代若潔單純無瑕的靈魂。
就在他準備放棄之時,展若穎突然找上他,劈頭就跟他說,她想成為他的女人;因為她想享受情慾,但不想被愛情牽絆,而他是她最好的選擇對象。
不過,唯一的條件是,他們兩人在交往之際,他不能有其它床上的對象,因為她不想得病;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他若想結束,隨時說一聲就可以。
當時,他幾乎是傻愣住,完全不敢相信她講出來的話;再說,他一直把她當作妹妹疼愛。
可他的驚訝、呆愣,全在她主動的熱情一吻下,完全消失無蹤。
表面上他是接受她的請求,根本無法拒絕和舊情人一樣的面孔,可他心底對她是防備的。
他一直在試探她,觀看她接近他的目的;結果如同她所言,她要的只是乾淨的情慾,不帶有任何一絲情感。
在他們兩人有了親密的關係之後,他也遵守諾言不曾再碰過其它女人,他們秘密在一起至今已有三年了。
細啄的吻由肩頭滑過脖頸,來到她的耳畔,他悄聲的在她耳旁說:「我該去公司了。」
簡潔的一句話讓展若穎從情慾中回過神,她睜開媚眼,瞧著他正穿著衣褲,淡然的模樣完全不復剛才如情人般的多情。
「請問我們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呀?」展若穎嬌笑的問,完全沒有戀戀不捨的姿態。
「這一個禮拜會比較忙,過後我自然會打電話給你。」鄭司耀的口吻沒有剛才的戲謔,完全是公事化的語氣。
展若穎下了床,來到他面前,溫柔的幫他把襯衫鈕扣扣好,「我等你電話,記得可別讓我等太久喔。」
鄭司耀邪氣一笑,揚手捧住她的後腦勺,許給她一記熱情如火的吻。「你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展若穎滿意的微笑,目送著他離開。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鄭司耀走後沒多久,展若穎在柔軟的床鋪坐了下來,明艷亮麗的臉蛋,揚上一抹難以言喻的落寞。
她心底十分清楚,鄭司耀真的把她當作放縱情慾的對象,這也是她當初對他所要求的,而她也努力的扮演著一個只想要性慾、不想要愛情的女人。她是成功了,他一直沒有再對她產生任何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