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味猛然竄入鼻尖,挑逗他的神經,鄭司耀忍了下來,不為所動,銳眸審視著她是否在說謊。
展若穎知道他的疑慮和顧忌的原因,他極為欣賞古捷文,自然不希望古捷文被女人玩弄感情,更別提這個人是她。
她踮高腳尖,紅唇輕點了下他的薄唇,笑得如天使般無邪地道:「如果我真對他有興趣,我的第一次絕對不是給你。」
鄭司耀怔了怔,想起他們的第一次,那時他一直以為她對那方面是經驗老到,沒料到她卻是一點經驗也沒有。
事後他追問她是為什麼,她卻說,就算不找他,她也會去找別人,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他雖咋舌她的大膽,但木已成舟,多說無益。
「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他坦白說出自己的感覺。
依她的條件,要找到好的對象絕對不是問題,可她卻不想走進婚姻裡;她常說婚姻是女人的墳墓,只有傻女人才會走進去。依他看來,她是還沒找到一個讓她能夠付出真心的男人。
「你沒聽說過,女人心海底針嗎?你們男人是永遠撈不到的。」晶亮的眸子流轉著頑皮的神采。
鄭司耀笑了,差點忘了她的口才很好。「謝謝你的提醒。」
「不客氣。」眼波流轉,她瞅著他,「找我做什麼?」
「吃飯。」
「就只有吃飯嗎?」
「你放心,後續節目絕不會少的。」
展若穎滿意一笑,小手放開他的脖頸,改攀住他的臂彎,隨同他一起離開。
第二章
回到台灣才半個多月,鄭司耀沒想到隱瞞三年的親密關係竟然會突然爆發了。
今日他一踏進公司,一向穩重的秘書難得露出慌張的神色,快步來到他面前,告知有客人在會客室等他,而且已經等他半個多小時。
鄭司耀挑了挑眉,現在才九點而已,誰會這麼早來拜訪他?
「是哪位客人?」鄭司耀隨手將公事包放在沙發上。
「是堂本剛先生。」
正要將西裝外套脫掉的鄭司耀,一聽到訪客名字,連外套也不脫的,直往會客室走去。
堂本剛是展若潔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從的是母姓。
「大哥。」鄭司耀一踏入會客室,和昔日一樣,還是稱堂本剛為大哥。
堂本剛是三十初頭、外表俊逸、個性冷靜內斂的男人。
他抬起眸,淡淡地應了聲。
鄭司耀落座在堂本剛面前,笑問:「大哥是什麼時候回台灣的?」
「前兩天。」堂本剛眼眸銳利的盯著一臉笑意的鄭司耀,他很欣賞鄭司耀,只可惜若潔沒福分成為他的妻子。「大家都這麼熟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說客套話,你和若穎是怎麼一回事?」
猝不及防的問話讓鄭司耀有片刻閃神,隨即笑道:「我不懂大哥你的意思?」依照展若穎的個性,絕不可能洩露他們之間的情事。
堂本剛將手上的雜誌打開來,遞向鄭司耀。
鄭司耀遲疑了一下才接過手,當他見到雜誌上的照片、內容,俊臉頓揚陰沉至極的怒意。
難怪堂本剛會一大早來找他,照片上他和展若穎親密的舉止,讓人不禁聯想他們之間是何關係,更別提拍攝地點是在他的住處樓下。
「我已經失去若潔,不能再失去若穎這個妹妹。」
鄭司耀沒說話。堂本剛的話已經很明白,此事若不給他一個交代,他是絕不會罷手的。
堂本剛不給鄭司耀有開口反駁的機會,又道:「我知道你深愛著若潔,而若穎和若潔又是雙胞胎姐妹,面對若穎和若潔一樣的臉龐,你很難不移情、動心!」
頓了頓,銳眸沒放過當他提起若潔時,鄭司耀臉上一閃而逝的悲痛,看來他還沒有完全忘記若潔。「如果你對若穎是認真的,我很高興你成為我的妹夫;但你要是只把若穎當複製品的話,你就是我的敵人。」
鄭司耀知道堂本剛行事作風狠辣,也沒有因為他的恐嚇而動怒;如果今天立場互換,他也是會這麼做的。「你希望我怎麼做?」
「相戀最後該走的是哪一步,你應該清楚才是。」堂本剛站起身,「你好好想想吧。」話落,他邁步走出會客室。
鄭司耀起身要送客,電話內線突然揚起,秘書盡責告訴他來電者是鄭母,他便知母親必定是看到雜誌。
堂本剛擺手示意要鄭司耀別送了,轉身邁步離開。
鄭司耀接起電話,果不其然聽到母親又驚又喜的聲音,頻頻追問他和展若穎真的是對戀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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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穎手捏著雜誌,急匆匆的來到鄭氏大樓,還沒進大門,就被人攔了下來。她一眼便認出是兄長的得力助手西門田。
她正想問西門田怎麼會在這裡,大門在此時滑開,堂本剛緩步的走出來。
堂本剛一點也不意外會在這裡見到展若穎,他來到她面前,不待她開口,淡淡的說:「我有話要跟你說,說完後你再去找他。」
展若穎的心滑過一抹不安,難道兄長也看到雜誌了?
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跟著兄長走,在兄長的指示下,滑身坐入車子後座。
堂本剛淡掃一眼展若穎手上雜誌,直言道:「裡頭的照片是我命人拍的。」
乍聽到這句話,展若穎腦子彷如被人放顆炸彈,炸得她頭昏腦脹。
「大哥?」展若穎不明白兄長為何要這麼做?讓她緋聞纏身很好玩嗎?
「你喜歡司耀。」這句話不是問話而是肯定。
他一年當中雖見不到她們姐妹幾次面,但可以從展若穎看鄭司耀的迷戀目光,還有她閃避鄭司耀的行為來判斷,便可知道她是為了若潔的幸福,才會將愛意深埋在心底。
展若穎沉默不語,根本不敢面對兄長凌厲的探索目光。
早在若潔帶鄭司耀回家那一刻起,她就喜歡上他,奈何他心有所屬,對像又是她姐姐,逼得她只能將滿腔情意壓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