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門開的那一剎那間,展若穎整個人呆住了,連話都忘了該怎麼說,來者竟是——鄭司耀!
門外原本噙著邪笑的鄭司耀,在見到她後,微笑凍結在嘴角,取而代之的是震驚,這一面清新可人的展若穎是他從未見過的!
從他認識她至今,她一直是明艷動人的摩登女郎,搶眼得讓人想忽視都難。
縱使她在唸書時,氣質上帶有青澀的稚氣,外表上卻是亮麗奪目,她總是走在流行的尖端,她喜歡多變的打扮;不似若潔,從他認識她最初,乃至於她死亡那一刻,她都是清柔恬靜的淑女裝扮。
這是他頭一回看到她清純的模樣,讓他覺得既熟悉又陌生!明明她眼中有著和若穎一樣桀驚不馴的眼神,但她的外表卻和若潔一樣。
他甚至驚愕的發現到,若穎不但在容貌上和若潔相似,她其實還帶有若潔的影子;而這項認知,讓他不輕易讓人進入的心扉,正稍稍的動搖,看著若穎的眸子也逐漸迷惑起來。
展若穎並沒有注意到鄭司耀的不一樣,此刻她還沒從他突然造訪的驚訝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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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呆愣了好半晌,最後是展若穎先過神來。
她合起因驚訝而微張小嘴,揚起一抹動人的微笑,語帶調侃地道:「沒想到你也會玩『驚喜』這種伎倆。」她簡直是被他嚇掉了不少魂魄。
鄭司耀微笑不語,目光仍緊鎖著她。
展若穎動手打開為了防盜而增設的藝術鐵門,讓他進屋。
鄭司耀入了屋後,打量具有獨特風格的屋內一眼。自從她出社會後就一個人住,而這是他頭一次來到這裡。
他轉過身,抱住正關好門的展若穎。
展若穎被他突然的熱情給嚇了一大跳。「司耀?」
鄭司耀一手環抱住柔軟的腰肢,一手掬起她細軟的髮絲把玩,舉止間充滿接近疼寵的柔情。
展若穎被他那像是對待情人般的柔情嚇著,雙手抵住他溫熱的胸膛,有些抗拒的意味。他的變化來得太過突然,讓她不由自主的起了防備之意。
他們之間的相處,大多都是她主動勾引居多,就算有時候他主動,但絕對不會這麼熱情,甚至帶著溫柔的疼寵。
鄭司耀挑了挑眉,笑道:「你討厭我的溫柔?」話落,環住她腰身的大手一使力,讓她的身子緊貼著他。
展若穎連忙咬住嫩唇,不讓驚呼聲逸出,慌亂下急中生智道:「是啊,我的確討厭。」
「喔。」淡淡應了聲,鄭司耀無半點不悅,眸光注入一股急切的暖流,像是怕會錯過她的一顰一笑。
展若穎無暇細想他的改變,噘起嘴道:「既然都玩造訪驚喜,也該玩認真一點吧。」
「認真?」鄭司耀皺起濃眉,思索著展若穎話中之意,卻怎麼也無法想出一個頭緒來,最後只能詢問正瞅著他瞧的小女人:「我不懂你的意思?」
「所謂的驚喜,不但人來,禮物也該到吧。」
「禮物?」這下鄭司耀更不明白她的話。
瞧他一副如墜五里迷霧般,又傷腦筋的模樣,展若穎頑皮心一起,故意板著一張俏臉,滿是不悅地道:「是啊,你至少也帶顆鑽石過來,要不最少也把你的浪漫因子帶來,一束花或巧克力也行。」
她嬌嗔似地撒嬌模樣讓鄭司耀不禁莞爾,「真傷心,我竟然比不上那些物質東西。」
「你不知道女人一向是現實的嗎?」
「我以為你是例外的那一個。」
「很可惜,你猜錯了。」
「雖然猜錯了,禮物不會少給你的。」話落,鄭司耀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成功的阻止她欲再說下去的話,此刻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司耀?」展若穎被他的熱情嚇了一跳,他是有多次對她主動、熱情過,但絕對不會是此刻這般充滿溫柔的疼惜,彷彿她是他的情人,正被他細細呵護著。
「別說話。」他狂野的搜索她的紅唇,彷彿從未認識過她一般,急切的掠奪,佔有她的每一分純真。
理智被他的熱情所征服,展若穎也隨之投入這場情慾中。
而他在進入她體內那一剎,呼出令她痛徹心扉的名字!
他還是忘不了若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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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穎!」古捷文猶如一道旋風似的衝進辦公室內,不敢置信地問:「你真的要和司耀結婚?」
展若穎抬頭看著難得出現驚訝、慌亂的古捷文,不答反問:「你怎麼了?很少見你這麼緊張耶。」
「別跟我打馬虎眼。」古捷文不掩因煩躁而衍生的怒火,雙目瞪著她,執意要得到答案。
展若穎瞧他失去了往日的耐心,又像是在隱忍著脾氣不發,便收起玩笑心,正經的道:「當然是真的。」
聽到回答,古捷文心中疑惑不解,反之更甚。「你在玩什麼把戲?」
他是最瞭解實情的人,隱瞞他也沒什麼意思;再說,她不認為他會把真相說出去。基於此,展若穎將結婚的原因告訴他。
乍聽到她結婚的真相,古捷文滿是不悅,但隨即一想,不得不贊同堂本剛的好法子;與其看著展若穎付出又收不回的情感,倒不如讓她大膽去嘗試。只是,賠上她的婚姻,這樣做值得嗎?
「當你朋友才把真相告訴你,可別出賣我。」明知道他不會,展若穎還是忍不住向他交代。茲事體大,她不得不小心。要是讓鄭司耀知道他是被設計的,天呀!她實在不敢想像他會有多麼震怒?
「你明知道我不會。」古捷文對於她的懷疑頗為不快。
展若穎瞧他板著臉生氣的模樣,起身走到他身旁,衝著他一笑,撒嬌道:「別這樣嘛,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對我很重要的。」
古捷文臉還是拉得老長,沒半點息怒意味。要是他真要辜負她的信任,早在她和鄭司耀有不尋常關係時,他就會對鄭司耀說出她的意圖,不會讓她走到這步想前進又害怕、想後退又不甘心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