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冰山小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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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哪、哪有人這樣的……」汪麗的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眼看就要噴出火來,男人卻一逕地惡意欺負她。

  「嘿,把頭抬起來……」懷中佳人那手足無措的青澀反應,大大地取悅了他的男性自尊,闕禕恆勾起她的下顎,緩緩俯下頭去——

  「喂,總監大人,別忘了你的護照——」秘書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闖入,硬是破壞了這一室旖旎。

  辦公室內的那對愛情鳥頓時雙雙以親暱的姿勢僵在原地,一時不知該怎麼應付這半途殺出的大電燈泡。

  噢喔,她完蛋了!秘書不禁感到頭皮發麻。難怪剛才她會看到那麼多人圍在總監辦公室門口竊聽……那群無情無義的傢伙!看見她闖進來也不會事先警告一下,現在領悟已經太遲了……她欲哭無淚。

  「你們繼續、繼續啊!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壞了興致,請慢慢享用……」秘書「砰」地一聲將手中的資料扔到桌上,然後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汪麗愣愣地瞪著迅速打開又合上的門板,一時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秘書姊姊那麼慌張的表情……」

  「很高興我的秘書娛樂了你。」被女主角遺忘在一旁的男主角可不開心了,他咬牙道:「請問我可以繼續享用了嗎?」

  哪有人這樣大剌刺地問的?汪麗又羞又惱。她長相成熟歸成熟,但畢竟還是個臉皮薄的小姑娘家,怎麼可能回答他「請用」、「不要客氣」?!

  「對了!」在男人的唇覆上她的之前,她突然出聲。「剛才秘書提到護照,那是什麼意思,你要出國嗎?」

  闕禕恆歎了一口氣,停下偷香的動作。「對,下個禮拜五臨時要到義大利去出差,要去一個星期。」

  「那麼久啊……」她的小臉霎時垮了下來。

  對一對正處於熱戀期的情侶來說,分開整整七天確實是十分煎熬的一項考驗。

  「我不在的時候,你就自己進來拿藥擦,知道嗎?」說話間,他將鼻子抵在她的肩窩,汲取她好聞的體香,引得她一陣顫慄。

  「嗯,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喔!」語畢,像是有些不甘示弱,她將身子轉了半圈,維持坐在他腿上的姿勢,親了他的薄唇一下。「嘿嘿,偷襲成功。」

  明明外表看起來就像個二十幾歲的成熟女性,卻做出這種像小女生似的可愛舉動,男人驀地感到心中的潮水一發不可收拾,簡直要把他淹沒了——

  這一輩子,他大概都要栽在這個小丫頭手上了吧……

  狠狠吻住懷中佳人的同時,男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

  分開一整個禮拜確實有點難熬,幸好闕禕恆每天都主動從義大利那兒打國際電話回來報平安,勉強能一解兩人的相思之苦。

  第三天的晚上,電話在約定的時間響起,早就守在一旁的汪麗沒等第一聲響完便迅速接起,聽到話筒裡傳出漂洋過海而來的低沉嗓音。

  「喂,你睡了嗎?」

  由於義大利的時間比台灣晚了七個小時,闕禕恆每晚打來通常都是半夜一、兩點,因此他的開場白一定是問她「睡了沒有」。

  她知道他已經非常努力忙裡偷閒,從各個宴會晚會的空檔中撥電話給自己了,所以就算再晚再累,她也絕對要打起精神,與親親男友講完十分鐘的情話,才會甘願地回床上去癱死。

  「還沒,我才剛剛洗好澡。」明知遠在異國的他看不見,她還是下意識地攏攏微濕的頭髮。

  「今天過得怎麼樣,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闕禕恆一邊想像她愉快的笑臉,一邊鬆開脖子上的領結,靠向身後的沙發。

  其實他今晚受某位設計師之邀,到某間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參加宴會。儘管忙得分不開身,他還是盡量找了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偷打電話給她。

  因為,每天晚上跟她通電話,就是他洗滌疲憊的神奇靈丹。只要一聽見她嬌柔的嗓音,他全身的勞累便會瞬間煙消雲散……

  「也沒什麼有趣的,就是小宜那夥人很討厭,一直故意問我寂不寂寞,今天還想拐我去Pub玩。」她沒好氣地道,一提起那群沒良心的同事就火大。

  「那你怎麼沒去?」他故意這麼問,其實心裡非常清楚她不去的理由。

  「這樣很浪費耶!」果不其然,汪麗開始喃喃細數討厭Pub的原因。「那邊一定很黑很臭,我又不會跳舞,也不喜歡電子音樂,去那裡幹嘛?」

  得到這小老太婆似的答案,他不禁失笑。「不喜歡Pub的話,那下次叫她們帶你去KTV唱歌?」

  「……我不會唱歌啦!」她的音量突然變小許多,似乎很不高興他恰好戳中自己的弱點。

  「我不相信,上次慶功宴的時候,你不是還跟小宜上台表演嗎?」

  他明明記得慶祝雜誌發行順利的宴會上,大夥兒拱她們上台表演才藝,她們才臨時決定要獻唱一首。雖然大家聽完後不知為何笑得東倒西歪,但他那時確實對她的歌聲十分驚艷。

  「我覺得你那天唱得很好聽啊,那首歌的歌名是什麼?」他不屈不撓地誘哄她開金口。

  「……」某人用不說話來裝死了。

  第7章(2)

  「阿汪。」男人臉上的笑容不禁加大。這會兒她鬧起脾氣,又像個不折不抑的小女孩了。

  「你在哄我,我唱歌明明就很難聽。」過了半晌,電話那頭才終於又傳來她悶悶的聲音。「因為那天,大家聽完以後都在笑啊!」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騙你,而且聽完以後也絕對不會笑。」他舉起右手,很慎重地發起誓來。

  「真的不可以笑喔?」

  「真的真的!」她再不唱,他現在就要笑出來了。

  「那我就唱一小段好了……」她的聲音細細的,似乎很不好意思。「我和小宜那天唱的歌叫做……『我們都是豬』。」

  「啊?」闕禕恆還沒有從驚愕中反應過來,那頭已經開始正經八百地,用哀怨的抒情曲調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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