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冰山小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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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不必麻煩了,我立刻送她回家。」他眼神爍亮,笑得賊兮兮地,活像只偷了腥的貓。

  「你早就知道小詩在搞鬼,還故意讓她喝下去?」胡至德挑了挑眉,忍不住揭他的底。這小伙子,心機很重喔!

  「我聽不懂您在說些什麼。」他依舊是那樣奸詐地笑著,卻露出非常無辜的眼神。

  任何人只要一踏進這棟豪宅的那個房間,都會立刻明白胡雪詩肚子裡打著什麼鬼主意。

  第10章(2)

  雖然阿汪很豪邁地喝下一大口有問題的水,確實在他意料之外,但眼睜睜看她去拿水壺倒水,卻沒有加以阻止——唔,他承認,還真的是有那麼一點壞心眼的成分在……

  他小心翼翼地抱著意識不清的佳人走出豪宅,以不驚動她的輕柔動作將開始喃喃囈語的汪麗塞進車內,但從溫暖可靠的懷抱中破改放在又冷又硬的車椅上,她還是發出不滿的抱怨。

  「唔……好冷、好熱……」她伸直雙手,一把撈回正要退開身子關上車門的闕韓恆。「我還要抱!」

  「到底是冷還是熱?」男人被她矛盾的話逗笑了,將她的手拉下來放好,繫上安全帶,笑容依舊邪惡。「不要急,等回家了再抱。當然如果你堅持要現在的話,我也是很樂意配合,只不過等你清醒了以後大概會哭吧!」

  「我是怎麼了?為什麼覺得好熱、好癢,全身都不對勁……」她在椅子上難耐地扭動著,額頭佈滿了汗水。

  「對不起。」凝視著她湧現莫名焦躁的小臉,男人心疼地為她抹去汗水。「不過,要是還有下一次,我還是會選擇不告訴你……」

  汪麗疑惑且費力地抬頭望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何要對自己道歉,也搞不懂他到底沒有告訴自己什麼?

  要到很久很久以後——準確地說,應該是十個小時之後,她整個人——從頭髮到腳趾——才終於透徹地體悟,男人究竟隱瞞了自己什麼天大的秘密……

  ***

  痛……全身上上下下都、好、痛——醒來之後,第一個閃進汪麗腦子裡的就是一個「痛」字。

  怎麼搞的,她是被卡車、還是被火車輾過了?怎麼會肌肉酸疼成這樣?!

  她迷迷糊糊地努力想睜開惺忪睡眼,但還沒看清自己身在何處,就先聽見一道沉穩規律的呼息聲。

  那聲音好近!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就像是……有人睡在她身旁!

  她嚇得猛地瞠大雙眼,果然看見男人裸身躺在她的右側,健壯的手臂壓在溫暖的毛毯上,佔有性地緊摟著她,嘴角上揚,睡得很甜。

  咦,闕大哥是習慣裸睡的人嗎?這一瞬間,她因剛睡醒而不太靈光的腦袋立即做出這樣的疑問,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自己也是光溜溜的。

  正當她轉著脖子左顧右盼的時候,右頰突然傳來一陣溫暖柔軟的觸感。

  「早安。」闕禕恆親了親她那片還有些酡紅的臉頰。「你的身體還好嗎?」

  陽光從大床左側的落地窗灑了進來,透過薄薄的紗質窗簾,照映在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讓他更加俊美,恍如天上的神抵下凡。

  汪麗一時看呆了,就算聽見他那句極其曖昧的問話,也只能愣愣地望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想再睡嗎?」瞅著她呆呆的模樣,男人愛戀不已地輕輕吻上她的唇。「可是我們已經睡了大半天,也該起來吃點東西了。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

  「特別想吃的……」她像只鸚鵡似的重複他的話尾,下意識摸上自己那飢腸轆轆的肚子,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對了!她記得,自己昨天晚上跟著胡家的司機去了胡家,還對胡雪詩撂下不少狠話,然後……然後她就開始覺得很不舒服,那,再然後呢?

  一堆片片段段、但是讓人臉紅到想挖個洞躲起來的記憶,驀然躍入她漸漸清醒的腦袋瓜中。她驚詫地張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作這麼露骨的春夢。

  「哈、哈啾——」突如其來地一陣寒意,讓她冷不防打了個大噴嚏。

  「怎麼還不穿衣服呢?會感冒的。」

  已經下床穿好衣服的男人見她還坐著發呆,不由得皺了皺眉,為她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汪麗怔仲地凝視著他撿拾衣服的動作,疑惑地瞧瞧那些眼熟的衣物,再瞧瞧自己,突然間一下子全明白了。

  那些片段破碎的記憶不是她憑空想像的春夢,而是、而是昨天晚上發生的現實呀呀呀——

  「啊啊啊——」她尖叫著用厚厚的毛毯和被單裹住自己,慌亂的腦子裡頭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我、我們……」

  「等穿好衣服再說話吧!」

  男人壞心眼地打斷她的支支吾吾,將撿起來的衣服遞過去,見她還瞠大了眼睛瞪著自己,又露出那邪佞的微笑。

  「看著我做什麼?要我幫你穿上嗎?」他將衣服放在床上,伸手準備拉下她緊緊包裹的那層「保護膜」,一臉非常願意代勞的表情。

  「等一下、等一下——」汪麗嚇得連人帶毯滾下大床,手裡還不忘緊抓著自己的衣服。「我、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先出去!」

  沒想到,她扭扭捏捏的模樣反而引發了男人的色心,更是說什麼也不肯出去,甚至大大方方地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看好戲。

  汪麗又羞又氣,咬了咬下唇,決定還是先穿上衣服再說。

  見她背過身去,利用寬大的毛毯遮遮掩掩地更衣,闕禕恆忍不住喃喃地發起牢騷。「有什麼關係,該看的我昨天晚上就都看過了……」

  不過他還是認命地坐在沙發上,沒有輕舉妄動,免得再也爭取不到下一次的機會。

  汪麗一邊套上衣服,一邊努力在一團混亂的腦袋中挖出昨晚的記憶。

  為什麼他們一起過夜的景像那麼零碎片段啊?她只記得「過程」,卻一點也不記得他們是怎麼「開始」的。難道是她昨天喝多了酒,一股腦兒地發起酒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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