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克叫著,「我再去拿幾塊。」
看他就這麼跑走,耶律喬毅不禁瞇起眸,「他是我哥哥的孩子,雖然調皮但是很善良。」
「嗯,你一定很捨不得他離開了。」她斂下眼,「我真的好怕會拖累你們。」
他板起臉,「不准你再說這種傻話。」
宋艾欣慰一笑,「好,我不說就是。」
「那才乖。」他站起身緊握住她的手往外定,「你也別再忙著進灶房了,可別把自己的身子弄壞了。」
「我一點也不忙,只是想讓你嘗嘗我過去都吃些什麼東西。」她看著天色,「近來似乎已沒這麼冷了?」
「再過月餘就初春了。」他突然想起,「對了,等暖和些,咱們再去一趟葛亞洱牧場,上回你都還沒好好玩過,這回我教你騎馬。」
「真的嗎?我很想學,如果學會了,就可以和你飆騎了。」她開心的露出笑容。
她的笑對他而言,更是莫大的安慰;「好,一言為定。」
「我想去後花園看看那些花。」宋艾每每有開心的事就想去看花,對著滿園的花吐露心事就像對著父母說話般。
「好,我陪你去。」
兩人身形相依、雙手交握住後花園而行,一路上笑語不絕,連停在樹梢的鳥兒都感受到他倆甜蜜的情意,紛紛跟著啼唱美妙的歌聲。
*** *** ***
柳易子果真將此事告訴系牙部其它長老,引來許多的風言風語,甚至將矛頭指向宋艾,認為她是勾引耶律喬毅的禍水。
「稟大人,現在系牙部的人幾乎全靠向柳師爺那一邊,還說要廢除大王的身份。」薩伊前來通報。
「誰敢廢了我!」耶律喬毅掄拳用力往桌上一擊,「真是太放肆了!」
宋艾正好步人大廳,聽見他們的談話,不禁愁眉深鎖,「大王,不如去請那位胡姑娘入府吧!我……我可以搬出府邸。」
「不,我絕不讓那女人教導耶律克。」耶律喬毅嚴聲拒絕。
突然,有人匆匆來報,「稟大人,咋兒有金髮洋寇被抓到大毆,聽說他手裡握有地圖,但是他的字和圖上的記號全都像畫畫一樣,沒人看得懂,也沒人聽得懂他說的話。」
「現在呢?」耶律喬毅瞇起眸。
「柳師爺帶著胡姑娘前往,說是要翻譯給大汗聽,只不過……胡姑娘壓根不認得那些字。」來人又報。
「竟然有這種事?」
「我能不能插句話?」宋艾聽到這兒,突生疑問。
「有什麼話就說吧!」耶律喬毅朝她點點頭。
她轉向來人,
「你說的那個金髮洋寇寫的字……大概是什麼樣子,你見過嗎?」
「小的怎可能……」他突然想到什麼又說:「啊!那金髮洋寇在被押解到大汗那兒時,偷偷寫了字條求救,卻不小心掉到地上,而我正好看守大殿,被我給拾起。」
「在哪兒?」
「這裡。」他立刻呈上。
宋艾打開一看,立刻笑開嘴,「這的確是求救信。」
「你看得懂?」耶律喬毅驚訝地問。
「嗯,我懂一些洋文。」她撇嘴一笑。
「那麼快跟我走。」耶律喬毅握著她的手,「或許因為你讓我解決了所有難題。」
「怎麼說?」她不懂。
「去了你就知道。」
宋艾便被耶律喬毅送上馬背,兩人共乘一騎往大殿的方向而去。
*** *** ***
在宋艾的幫忙下,大汗終於弄懂那張圖的解說與重點,對耶律喬毅更是另眼相看。
有了那張地形佈署圖,契丹順利的將埋伏在深谷的洋寇給全部擒住,發兵的便是系牙部的耶律喬毅,因而在大汗面前又立下大功。
當然,他在系牙部的氣勢更高,大家都說宋艾才是真正的才女,胡燕頓覺丟臉,因而離開大遼國。王子柳子易則是親自登門向耶律喬毅及宋艾道歉。
事情告一段落,耶律喬毅和宋艾也在大汗的祝賀下締結良緣。
此時,葛亞洱牧場遼闊的草原上,耶律喬毅和宋艾正騎馬快意馳騁。到一處大槐樹下,他停下馬轉身望著她,「你現在的騎術可不比我差了。」
「才怪,再快點我就頭暈了。」她摸摸底下的座騎,「其實只要能這樣快樂的奔馳,就算慢慢騎也就夠了。」
「嗯,現在學會騎馬,還想學什麼?」耶律喬毅轉首問道。
「想學的倒沒有,不過我有個心願。」她羞赧地垂下臉。
「什麼心願?」
「嗯……想生個娃娃,讓我家人能及早見見你。」她摸摸肚子,「可已經好一陣子了,還是沒啥消息。」
「傻瓜,這事又急不得。」他下馬,將自己的馬兒拴在樹幹上,然後躍上宋艾的馬,將她困在身前,又緊又親熱。
「但總是要努力點,你這陣子常出兵,待在府裡的時間少之又少。」宋艾不滿地噘起小嘴。
「瞧,戰役結束後,我不是帶你到這裡玩,算是給你賠罪。」他的吻落在她敏感的頸窩,惹得她格格笑了出來。
「光玩不賣力,一樣沒用。」她語帶埋怨。
「是,王妃,我一定會賣力的。」他用力一揮韁,馬兒便向前疾奔。
回到主屋前,他勒緊馬韁,將她抱下來往房間而去。
「別這樣,耶律克和姜大叔會看到的。」宋艾害臊地往他懷裡鑽。
「放心,姜昆正忙著,耶律克也早不知瘋到哪兒去了。」進了房門,他將她輕放在床上,低首望著她纖美的臉蛋。
「幹嘛這麼看我?」在他的逼視下,她羞赧地回開眼。
「因為你愈看愈美。」他勾起嘴角,笑得魅惑。
「你也愈來愈貧嘴了。」勾住他的頸子,宋艾玩笑地將他拉了下來,然後翻身壓在他身上。
「你這是?」他笑瞇起眸,知道他的小妻子又想跟他玩遊戲了。
「我們來玩模仿的遊戲,如果輸了就要脫一件衣裳。」宋艾俏皮的對他眨眨眼。
「別玩了,我不會這玩意兒。」每次比賽總是他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