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不了仇沒關係,從現在起,他要讓杜三少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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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你有什麼事?」古能雲打開房門,沒想到會瞧見杜孟文,詫異地揚高眉,他不知道現在很晚了嗎?
「還能有什麼事?我來檢查你的傷勢。」杜孟文沒理會她刻意擋在門口的動作,直接走進她的閨房。
小時候不算,這是他成年後頭一回進到她的屋裡;沒想到屋內的擺設幾乎如同年幼之時,平凡無奇到完全不像個女子的香閨。看來她真的一點身為女人的自覺都沒有。
「三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再說那實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傷,何須煩勞三少呢?我自己隨便擦擦藥很快就好了。」她跟在他身後扮鬼臉,幸好她還沒更衣,不然豈不虧大了?
見他正專注地打量她的閨房,她一臉的不解,她這小小奴僕的房間有什麼好看的?
更何況昨兒個他說了件很了不得的事兒,那是她耳鳴產生的幻覺吧?
「小時候我們在這裡也打過。」杜孟文瞧著她那小小的花廳,露出笑容,當時他們打壞所有傢俱和門窗,外加兩人鼻青臉腫。
「唔……府裡大概很難找出有哪處是我們沒在那兒比劃過的。」古能雲微噘著嘴想起小時的荒唐。他們小時候總是一語不合,手腳比腦袋動得還快,哪天不打才奇怪呢!
「這倒是。」
「我反而想不起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打的?」她莫名其妙跟他從小打到大,卻也莫名其妙少了個練拳的人,打不打似乎都是他決定的。
「我大了,哪可能再跟你這小鬼頭計較?」他沒給真實的答案,他是在確認身手強過她後就收手的,那時雖然不喜歡她,但打女人可不是他的個性。
杜孟文瞧了一圈才繞回她跟前,先是凝望她半晌,瞧得她不自在地吞吞口水,他才揚起嘴角輕握住她的手,撩開她的衣袖,見她並沒有換藥,立時蹙起眉頭。
「自己隨便擦擦藥?你比隨便還要隨便。」
「唔,三少誤會了,我是想趁休息前再重新上藥,絕對不是忘了,請三少明察。」她堆上笑容,用很誠懇的語氣說道。
「你省省吧!現在才裝乖巧會不會太遲了?」他拉著她坐下,小心地拆開布條,見傷口並沒有發炎,才稍感安心,重新替她上藥後,再次包紮妥當。
「三少你……」她有點尷尬,最近他老愛握著她的手,她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練武又拿筆,手的觸感離細嫩很遙遠,他幹嘛握住就不放呀?
「嗯?」
「你變得好奇怪。」
「這倒是真的,喜歡上你,想不奇怪都很難了。」他揚起嘴角。
古能雲瞇起眼,這話聽來怎麼不太中聽?
「如何?你想通了嗎?」
「什麼想通?」
「我們的事呀!」
「我們能有什麼事?」
「既然我都喜歡上你了,成親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我想不如趁爺爺回來時,和二哥的婚事一塊辦一辦。」他說得好理所當然。
「辦個頭啦!你喜歡你的,我可沒答應。」她一聽卻差點昏倒。
「我也說了,從今而後我說了算。」
「算你個頭啦!」她氣得站起來,卻又被他按回床上。
「頭頭頭,你說話怎麼這麼粗魯?」他微皺眉頭,她知不知道頂著張艷色無邊的出色面容,卻言辭粗俗很可笑?
「我就是這樣,你管那麼多。」她別開頭去。
「既然我即將成為你的夫婿,自然管得。」他一個使勁,輕鬆將她的頭轉回來。
「你慢慢等吧!」她惱得揮開他的手。
「不會太慢,爺爺早答應回來替二哥主持婚事,你不必等太久。」他乾脆直接將她的手按壓在床上,和她眼瞪眼的。
「就說不要,你聽不懂啊?」她用力抽、再抽、再抽,就是抽不出手來,更氣了。
「我這麼出色,為什麼不要?」杜孟文也很火,他都先開口了,她還嫌?
「是呀,你出色是出色,卻也素行不良,誰要一個天天逛妓院的人當夫婿呀?我自認條件也不錯,值得更好的人。」她指出事實。
這事她想了一整夜;只找出一個答案——這肯定是他哪條筋不對,或是新想出來整她的花招,她才不會中計呢!
「那種事一點也不重要。」
聽見他的話,她差點氣昏過去,可手被按住,只能恨恨地朝他扮鬼臉。「反正我才不要讓你喜歡,你還是去找能忍受的人吧!」
杜孟文瞪著她,這女人真想氣死他?可瞪了半天,她眼裡除了火氣外什麼也沒有,他才意識到對她來硬的是行不通的。
忽而,他漾開史上最誘人兼深情的柔笑,緩緩靠近她。
「你你你……做什麼?」一股悸顫竄過她的全身,她幾乎要起雞皮疙瘩了,他的眸子似乎會吸走人的魂魄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從小打到大,讓我忽略了一項極明顯的事實。」他傾身向前,讓她不由自主地往後仰。
「什……什麼?」
「你會長大,更教人意外的是美得不可方物,你可曾意識到自己有多美、多出色?」他的嗓音帶著誘人的磁性,一步步逼近她。
「有……有嗎?」她很少照鏡子,把時間拿來收銀票有意義多了。
「嗯,所以我終於動了情,這一點都不奇怪,你值得。」杜孟文勾起她一小綹髮絲,輕吻了一下。
她又顫了下,彷彿那是吻在她唇上似的,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都大方承認了,你是不是也該配合一下?」他再次漾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等著答案。
古能雲貼在床鋪的最角落裡,瞧著和她鼻尖幾乎相碰的男人,幾乎要點頭應好了。
「嗯?」他的指腹刷過她的唇誘哄著。
「你……平時都是用這招嗎?」她迷亂的眸子澄亮了。
杜孟文微詫地揚起眉。
「原來你『風流杜三少』的名稱是這麼來的,單靠這招就得以獨步青樓。」她眼裡堆上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