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姊,這隻小黑狗是你養的嗎?我們可以跟它一起玩嗎?」梁心仰著小臉,請求道。
「當然可以,只是它現在受傷了,可能又餓又渴,你們先拿水給它喝,再餵它吃一些東西,然後你們再跟它一起玩,你們說好不好?」藍玉柔聲說道。
「好,我們會拿好多東西給它吃。」梁晉與梁心笑著直點頭。
「這隻小黑狗就暫時交給你們照顧了。」藍玉將懷中的小黑狗交給他們。
梁晉小心翼翼的抱著小黑狗,梁心則是伸手輕撫著它的身子。
梁晉見她似乎很想要抱小黑狗,於是便將它放到她的懷中,跑去拿水和食物。
小黑狗一看到水和食物,拚命的搖尾巴,梁心立即將它放下,好讓它喝水和吃東西。
「哇,哥哥,你看,它喝水了。」
「那我們再餵它吃東西。」
「嗯……」
薩印與藍玉看著梁晉與梁心蹲在小黑狗身旁,細心照顧它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然後一同進到屋內。
吳馨一看見他們,打算起身迎接。
「你坐著就好了。」薩印連忙說道。
吳馨坐回木凳上,臉上堆滿了笑,「前些日子真的很感謝你們的幫忙,要不是有你們在,我可能早就沒命,而他們也得流落街頭,成了孤兒。」
「你別跟我們客氣,只是往後我可能不能再給你們銀兩了。」藍玉滿臉歉意。只因為她答應薩印不再行竊,所以往後再也沒有銀兩可以給他們。
吳馨笑著搖頭,「你千萬別這麼說,你之前已經幫助我們許多,現在我的病好了,也得靠自己的力量掙些銀兩,扶養他們長大。」
薩印綻出一抹笑,「你能這麼想就好,我來幫你把脈,看看身子狀況如何。」
「那就有勞大夫了。」吳馨伸出手。
薩印逕自坐下,伸出手指輕輕放在她的手腕上,仔細把脈,好一會兒後,收回手,「你的身子還有些虛弱,暫時別做粗活,我有帶一些補藥給你補身子。」
「大夫,真是太感謝你了。」吳馨感動不已,紅了眼眶,「想當年我的夫婿被人陷害,死在牢中,我以為這世上再也沒有公道,只有壞人,想不到仍有像你們這樣的好人。」
薩印暗自歎口氣,並未多說,逕自起身到外頭煎煮藥草。
藍玉坐到吳馨身旁,看見她擱在一旁的布料,「咦?你在做什麼?」
吳馨拿起那件孩童尺寸的棉襖,笑說:「我打算幫孩子們縫製棉襖,讓他們在寒冬時節御寒。」
藍玉沉吟了一會兒,心裡已有了決定,「你這些布料是去哪裡買的?」
「城東的一間布莊,張老闆所訂的價錢公道合理,布料品質又好……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天冷了,他穿那樣不夠暖,想替他縫製一件棉襖。」藍玉神情嬌羞。
吳馨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事,笑逐顏開,「這些布料似乎不夠,不如咱們一塊去買,請張老闆算便宜一點。」
「好啊!」藍玉微笑。
兩個女人一同站起身,步出木屋。
薩印看見她們,臉上堆滿了笑,「你們打算去哪裡?」
「我們要去城鎮買些東西。」
梁心一聽娘要去城鎮買東西,立即奔向前,「娘,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可以嗎?」
「你不是要跟小黑狗一起玩?」藍玉笑問。
「我……只是想去城裡買個肉包子給小黑吃。」粱心小聲的說。
「小黑?」藍玉挑眉。
「是啊,我跟哥哥見它全身都是黑的,所以就叫它小黑。」梁心天真無邪的笑說。
薩印、藍玉與吳馨全都笑出聲。
梁心不解的側著頭,「這個名字不好嗎?」
「當然好,再貼切不過。」藍玉彎身,笑著輕撫她粉嫩的臉頰。
「那咱們就一起去城鎮了,晉兒麻煩你照顧一下。」吳馨牽著梁心的手,誠懇的拜託薩印。
「嗯,你們燼管放心去買東西。」薩印笑著朝吳馨點頭,然後看向藍玉,「早去早回。」
藍玉笑著朝他揮手,「放心,我們會盡快回來的。」她早已在想,該買什麼顏色的布料替他縫製棉襖。
薩印目送她們離開,隨即專注的煎藥。
梁晉抱著小黑狗來到薩印面前,「大哥哥,你在做什麼?」
「我在煎藥,煎好了便可以給你娘服下,讓她的身子更加健康。」薩印溫和一笑,柔聲回答。
梁晉咧嘴一笑。「大哥哥,你人真好,爹爹被壞人害死後,我一直以為這世上全都是壞人。」
薩印愣了一下,伸手輕撫著梁晉小小的頭顱,「你……知道你爹是怎麼死的?」
「嗯……雖然娘都沒對我們說,但大人們在說些什麼話,其實我們都聽得懂,只是裝不懂罷了,好讓娘放心。」
薩印忍不住紅了眼眶,將他與小黑狗一同擁入懷中,「孩子……真是苦了你。」
不得不感慨,這世間是否太險惡了,竟讓這孩子的心智變得如此成熟?
沒來由的,梁晉突然好想哭,但他仍然故作堅強的忍住淚水,「大哥哥……我一點也不覺得苦,因為我以後還要努力賺錢養活娘與妹妹。」
薩印放開他小小的身軀,笑看著他,「我來教你辨識藥草,讓你了解藥草的功效與如何使用藥草,日後你可以去摘藥草拿到城鎮裡賣錢。」
梁晉立即點頭,「好,謝謝大哥哥。」
「別跟我客氣,只要你肯學習就好。」薩印決定將自己所知道的藥草知識全教給他。
「那咱們什麼時候去摘藥草?」梁晉迫不及待的問。
「再等一下,我得先把藥煎好。」薩印笑說。
梁晉不再催促,放下小黑狗,讓它自由活動,他則蹲在薩印身旁,看他煎藥。
好一會兒後,薩印先熄火,再小心翼翼的拿起甕,將湯藥倒入碗中,「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將這碗藥放到桌上。」
梁晉笑著點頭,「好。」
薩印走進屋內,將碗放在木桌上,再走出來時,瞧見一群人朝木屋走來,為首的男子他認得,正是城鎮裡那個眼裡只有錢,沒什麼醫術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