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更賣力地滿足她,讓她氣羞地嗔罵。
「我不是求你這個!」
有生以來第一次,她真的很想扁人,竟然賴皮到這種不要臉的程度,讓她不知該哭還是該……呃……享受……
「來來來,千尋!」
聽到宓兒的聲音,她又嚇得立正站好,當瞧見宓兒手裡那台專業照相機時,禁不住哀號。
「不會吧……你要拍我?」
「你知道的,攝影師有拍照的癮,尤其是看到好畫面時就會手癢,你現在的表情……嗯,該怎麼形容呢?有一種對男人而言十足誘惑的性感媚態,啟發我好多靈感。」
「不要啦……」
「有什麼關係,你不老早習慣當我的模特兒了?來,不用特地擺pose,自然就好。」
「別照啊宓兒……」她羞死人地忙用手遮住臉。
卡喳——卡喳——快門不停地按著,宓兒用她銳利的目光,捕捉千尋欲迎還拒的羞澀神態,雖然不明白為何她會有這表情,但她知道,這將會是她人物攝影的一張傑作。
嗚嗚嗚……怎麼會這樣啊……
千尋此時此刻心虛得要死,只能又羞臊又膽戰地任由宓兒拍下她一張張受盡慾火煎熬的楚楚可憐樣。
「啊,沒底片了?才拍了二十幾張而已。」
對千尋而言,是二十幾張做虧心事的證據。
「你等著,我回房間拿底片,記得還有一卷。」說完,又匆匆跑回房間。
這是最後一次趕人的機會,千尋決定強硬一點,這次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他給轟出去。
她奮力抽開身,情急之下一腳抬起,往唐仕誠的臉上踹去。
「唔!」他悶哼一聲,抱著鼻子,表情痛苦。
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拉起他,一把將他推出門外,在宓兒走出來時,剛好千鈞一髮地及時關上門。
「咦?你怎麼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沒有啊,我……我好累,我想再睡一會兒!」說完,也不管宓兒的叫喚,急急跑進房間,將門鎖上。
「哈……哈……」彷彿缺氧般地大口吸著氣,她嚥口水,好滋潤乾渴的喉。
剛才真是好險!
千尋背貼著門,撫著劇烈怦怦跳的心口,一想起剛才仕誠對她所做的事,就羞煞得不能自已。
幸好,她順利將他趕走了,但緊接著,她發現有件事不對勁。
屁股怎麼涼颼颼的?難道……
她低下頭,掀起睡衣裙擺,果真悲慘地發現——
她的絲質性感小內褲,還在唐仕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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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的薪資,拿去。」
Sammy將一封薪資袋交到韓千尋手裡,信封雖不厚,卻很有重量,最重要的是,有一份實在感。
賺錢除了讓人覺得努力有回韻之外,也是一種對自我價值的肯定。
「哇!有一萬塊耶!」她好感動地親著薪資袋。
「才一萬塊,就高興成這樣?」
「當然,我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沒在工作了,賺到這份薪水,讓人覺得很有成就感,而且只是在攝影棚當一天模特兒而已,就有一萬塊的報酬,我很滿足了。」
「這是你應得的,你很敬業,配合度又高,雖然沒有受過訓練,但很上相,被罵也不會耍脾氣,很好。」難怪宓兒要他用她。
她頗意外地望著他。「呃……是這樣嗎?」
「當然,我的話你還懷疑?」他面露不悅。
千尋依然一臉不可置信。「我只是很訝異你居然也會讚美我。」
「為什麼不?我可是很善良的人。」
這話聽了讓人額角不抽筋都很難,虧他還好意思說得出口,當初是誰動不動就罵她醜八怪,笑她矮冬瓜的?這人也未免太健忘了吧!算了!自己也不是記仇的人,而且,這頓中餐還是Sammy請客,她更不會跟他計較。
「好稀奇你會找我一起吃飯,還請客呢!」
「不行嗎?」
她眼睛立刻彎成下弦月,嘴角堆滿了賠笑,對Sammy的說話方式早習慣了,也不以為意。
「當然行,這是我的榮幸。」
Sammy雖表面上吐她的槽,其實也被她容易開心的個性感染了喜悅,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著笑,並很好奇她剛才的話。
「你剛提到三年沒工作,為什麼?」她有大學學歷,人又長得不賴,並且還很年輕,怎麼可能找不到工作?
千尋聳聳肩。「因為我之前和我男友住在一起,他養我,我幫他打理家務、伺候他,自然而然就沒再出去工作了。」
「那不跟家庭主婦一樣?為什麼不乾脆結婚算了?」
結婚二字觸動了她內心隱藏的痛,原本富有朝氣的笑容,瞬間罩上一層烏雲密佈。
「我想,但他不想。」
Sammy恍然大悟。
「所以你搬離他的住處,想一個人自力更生?」
「這是原因之一,另一個重點是,只要我住在他那裡一天,我們兩人的關係就無法改變,只有先離開他,我才有勝算,我要讓他明白,一個人生活和兩個人生活是不同的,這樣他才會體會我的好,改變心意娶我。」
「原來如此……」
「你呢?」
「我?」他皺眉,沒事幹麼扯上他。
「你心情不好對不對?雖然你沒說,但我看得出來。」
他只哼一聲,什麼也沒說,但她立刻明白了,是嘍,這人心情不好,所以才會找她一塊吃飯,希望有人陪陪他,卻嘴硬不肯承認。唉!真是倔強得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願意說來聽聽嗎?」
「不要。」
馬上就被無情地潑冷水了,沒關係,她已有免疫力,自尊被他踐踏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吃飯吃飯!
「是感情問題。」
「咦?」她抬起臉,兩腮鼓鼓地塞滿了食物,很努力地吞嚥下肚後,才興致勃勃地問:「你說什麼?」
「沒有。」他別開臉,輕哼。
「……」她很用力地、很用力地、用眼白的地方瞪他,明明就想講,卻又拽個二五八萬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