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她的臂膀反而縮緊,對她的吻更為激烈,沒有饒過她的意思。
她慌了,沒料到唐仕誠會這樣,他一向公私分明,不會在辦公室裡跟她搞親密,宓兒還說這事很簡單,只要逼他結婚,唐仕誠就會瀟灑地放手,結果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唇裡的龍舌蘭香味,是他的最愛,他的味道、他的霸氣、他的熱情……天呀!她她她,快撐不下去了!
如果他不放手,她又如何能狠心離開?
「叩叩!」
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秘書的提醒。
「唐律師,一位劉董事長親自來拜訪,正在會客室裡等著。」
「我現在正在忙,沒空。」他徐緩的語調一如平常,聽不出任何異樣,即使懷中的人兒如此甘甜美味,令人血脈賁張,他也能保持過人的冷靜。
但這個被他挑逗得幾乎哭出來的小東西就可憐了,明明已經慾火難耐,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響,一直忍耐著。
他就愛看她這模樣,羞怯的神情分外迷人,或許……這就是為何有了她之後,自己不再對其它女人感興趣的原因。
三年了啊,自己竟可以迷戀一個女人三年,不但不感到厭倦,還更加喜愛……
敲門聲再度響起,秘書的聲音也更為急切。
「唐大律師,老闆說這個客戶你一定要見啊!」
唐仕誠頓住,神情有些許的不悅,若是老闆的意思,就不能隨便敷衍了。
「好吧,我知道了。」
韓千尋聽了鬆了口氣,心喜自己快得救了,但細微的表情變化還是逃不過唐仕誠的法眼,他唇角微揚,壞壞地補了一句。
「說我十五分鐘後到。」
十五分鐘?千尋心下叫苦連天,不會吧!他還要跟她勾勾纏十五分鐘,她哪撐得過去啊!
當那不安分的手隔著衣服解開她背後的內衣扣時,她立刻明白他的企圖了。
「不行呀!唐先生!」門外又傳來秘書的聲音。
對對對!不行啊!才不要在辦公室跟他那個呢!如果被他那個,一定會被他馴得服服帖帖,忘記今夕是何夕,太危險了!
「劉先生是公司的大客戶,老闆囑咐要您立刻就去。」秘書十分慎重且加強語氣地提醒他。
唐仕誠極不情願,他正忙著,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打擾他的好事,前後思量輕重後,他開口。
「轉告對方,我馬上就到。」
太好了!
千尋鬆了口氣,這個門敲得真是時候呢!唇角忍不住給他偷偷幸災樂禍笑了一下下,忽然腰間的手臂一縮,抬起眼,意外瞧見他眼裡的怒意。
「幹麼啊?」她無辜地回瞪他。
「你心裡有數。」
她當場說不出話來,被他識破了心中的想法,很是心虛,她發誓她唇角只是微微上揚了一厘米而已,這人怎麼眼睛這麼利啊!
「你還耽擱什麼?快走啊,小心被老闆罵。」她催促著,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時,下一秒,她愣住了,身下一股熱燙傳來。
「啊……」她呼吸一窒,一時大意,被他的手給探入裙裡。
她臉兒犯燙,氣羞地瞪他,這人太奸詐了!但他一旦強來,是不容她拒絕的,只能可憐兮兮的任他擺佈,這男人啊,除了在商場上很有手段,對女人手段也高明得很,虧她還特地選在他上班時間來找他,念出自己想了好幾個月的分手宣言。
結果,他還是掌控了全局。
「你捨得放棄我?」
「唔……」
她緊抓住他,羞澀地閉起眼,微啟的唇開始輕輕喘息,漲紅的臉像艷紅的玫瑰一般,經他的愛撫,變得益加嬌艷而動人。
「可愛的小東西,我瞭解你,就如同我瞭解你身上每一個地方一樣,所以……」灼熱的氣息來到她耳畔,用著最自信的磁性嗓音宣佈。
「你離不開我的。」
美眸瞬間睜開,原本迷茫的神智也如大霧消散一般瞬間清醒。
唐仕誠並未察覺她的異樣,只當她已被自己再次征服。
時間不容他再拖延,必須馬上去處理正事才行。
「乖乖在辦公室等我,不要胡思亂想了,等我忙完,陪你去逛街,你想買什麼都隨你高興,嗯?」
她低著臉兒,沒讓他瞧見自己的表情。
唐仕誠只當她是害羞得抬不起頭,在她額上親了一記後,便放心地離開辦公室。
門一關上,千尋霎時彷彿全身力氣都被抽光,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神情一片失望和懊惱,直氣自己不爭氣。
宓兒說得沒錯,只要她在唐仕誠身邊一天,唐仕誠就不會改變心意,她一點勝算也沒有,與其守著沒希望的日子繼續騙自己,不如勇敢邁開腳步,為自己開闢一條出路。
緊握拳頭,她向上天發誓,她要離開唐仕誠!
不過話雖如此,想到適才他對自己所做的事,她就禁不住心跳如小鹿亂撞,被吻腫的唇瓣還殘留餘溫未降的激情。
嗯,她還是偷偷摸摸地溜走好了。
於是,她躡手躡腳,很沒種地,當天就包袱款款搬出兩人愛的小窩,正式和唐仕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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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時值三更半夜,女人的哭聲陰陰淒淒地,聽得人心惶惶,睡不安寧。
「嗚嗚嗚∼∼」
哽咽的哭聲斷斷續續,淒楚無依,仔細聆聽,它來自公寓的某一間房。
「嗚嗚嗚∼∼」
不像窗外的車聲那般清楚響亮,女人的暗夜哭聲恍若靜夜輕撥的弦,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哭聲已經持續好幾個小時了。
室內的房間突然大亮,開燈的是一個容貌俊俏的女子,短髮雜亂未梳整,瞧得出一下床就直衝過來。
她氣呼呼地走到床前,一把掀開被子,用她三天三夜沒睡好的熊貓眼,瞪著這個害她三天三夜沒睡好的女人。
「你有沒有出息啊?哭了三天還在哭,別人還當我們家有死人呢!」安宓兒沒好氣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