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受傷難過的模樣。
思及此,心,似被針狠狠扎入一般。
「為什麼?你不是說和她之間沒有任何關係?」聽到這答案,紀潔憤怒地漲紅臉,更加無法接受他的話。
「為什麼?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她和我確實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為從頭到尾,都是我單方面地要她成為我的情人。」蔚傑決定坦白告知。
就是因為愛得太深,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早該想到,以琳琳的個性,這一套方法根本是爛得可以,但他仍負氣地做了這麼可笑的舉動。
「愛?你說愛?愛白苡琳?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愛上她?」
「不愛她,你以為我會在她面前任由你對我打情罵俏?你的任何舉動,我不是不清楚,你心中所想的事,我也看得透徹,卻也任由你,這都是因為她。事實上,我該和你說聲抱歉,因為我想利用你來刺激她。」
「原來你從頭到尾都知道我——」
她尷尬地羞紅臉,原本還以為他和一般男人沒什麼不同,受不了女人逕自投懷送抱。
當她為自己的成功自得其樂的同時,沒想到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我該對你說聲抱歉。」蔚傑轉身淡然說。
「所以我只是顆棋子?」紀潔恨恨地吼著,原先的柔弱模樣消失無蹤,似乎這才是她真正的模樣。
「她一點也不愛你,是吧!所以你才想拿我來刺激她?她有什麼好?為什麼你只專注於她?」
這就是她不甘心的地方。
明明白苡琳只會耍大牌又驕傲,任性地拒絕參加眾人渴望卻沒辦法上的節目,卻還因此成為眾人口中的熱門話題。
說穿了,她根本是仰賴蔚傑的名聲才成名的,不是嗎?
而她呢?卻必須一關關參加試煉,沒有人幫助,沒有人能從上頭拉她一把,一切的辛苦也沒人瞧得見。
即使成功了,還是只能看人臉色,甚至哈腰鞠躬,才能得到上台機會。
憑什麼白苡琳什麼都不必做,就能得到蔚傑的幫助?憑什麼她沒有半點才能,只要憑著蔚傑創作出的歌曲,就能擁有天後的名號?
「紀潔,你是個非常有能力的實力派歌手,只要加以磨練,成就肯定在琳琳之上,不需要靠我的名號,你也能打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這也是為什麼星衛願意將你簽下的原因。」蔚傑真誠地說。
「但是你並不要我?」紀潔受傷地低下頭。
也許為了讓自己站在頂級的舞台上,她願意做一切事情,但是……她之所以想成為歌手,成為星衛旗下的藝人,真的是因為他的關係。
成為出色歌手,是過去當歌手的他給她的夢想,她渴望有天能和他同站在舞台上,要不是他,她不會如此努力。
「很抱歉,我方才說過了,我的心只能存在一個人。」
愛人和被愛,有些人也許選擇後者,但他……為了得到愛人,不在意自己是否被愛。
而他堅信,只要和他愛的人在一塊,總有一天,自己也能被愛。
「但她不愛你,甚至不在乎你。」紀潔一針見血地指出重點。
「是,也許真是如此,但無論如何,只有她能進入我的心中。」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確定了。
「我輸了,輸給了你的專情和執著,但是我並不後悔愛上你。」能令她愛上的男人,果然是完美專情的男人,只是她沒那個福分成為他的唯一。
紀潔紅了眼,無語。
她好羨慕白苡琳,能擁有一個深情的男人。
「有一天,你的生命中也會出現一個只能把你放在心中的男人。」蔚傑含笑地安慰。
除了這麼說外,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對她表達,無法接受她情意的歉意。
「會嗎?真的會有嗎?」紀潔無法相信地苦笑。
即使如此,那人也不是他……
「我走了。」她知道,即使她再多加堅持,蔚傑仍是不可能接受她的,更不可能答應她的要求。
再多說也無意義,留下來,只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難看和失敗,因為,他從頭到尾都只願意成為白苡琳專屬的那個人。
「東西我會再請人來拿。」抬高頭,她不承認自己是最輸的那一方,要怪只能怪他有眼無珠,不懂得識人。
挺直著身子,紀潔快速地離去,屋內再一次剩下蔚傑一人。
冷清清的屋內,無聲無息。
蔚傑再一次望向窗外,心中滿是焦慮不安。
已經三天了。
從那天之後,白苡琳就突然消失,他遍尋不著,只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無計可施。
即便思緒中滿滿都是白苡琳的身影,他卻不知該往哪兒尋找……
你在何處?在哪?到哪去了?
為什麼要讓我找不到人,為什麼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琳琳……你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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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苡琳在海藍色的大床上醒來,她望了望深色系的天花板,又望了望被暗色調窗簾給遮蓋住的窗外,有一絲亮光透進來。
想來外面的天氣好得不得了。
但她卻連動也不想動一下,只想懶散地窩在床上。
偏過頭,看著仍熟睡中的花朵。
三天前,她帶著花朵開車南下,欣賞許久未見的大海,然後一路隨性地亂逛。
也許是她偽裝得好,沒有人發現她的身份,讓她盡情度過美好的三天。
這自由的二天,她躺在沙灘上做日光浴、找貝殼,甚至像個瘋子一樣亂尖叫一通,也沒人在乎。
身邊沒人對著她碎碎念,沒人東管西管,啊!自在得不得了。
原本想再多玩幾天,但身上的錢已經花光了,而當初匆忙跑出來,她連張信用卡也沒帶出來。
唉!失策又掃興,最後她只能向人求救。
向誰求救呢?當然不可能是那只色胚。
她打電話給人居住在南部,和她同是從小被白恩領養來的白天翼。
現在呢?
嘿嘿!她正在他這裡打擾,非但如此,還鴨霸地佔用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