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跟小荷有關。」邊鎮只能想到這樣。
「……」
收回視線,白了丈夫一眼,邊竺雅懶得說了,因為說了也白搭。
她會不知道是跟小荷有關嗎?阿關一回來就問小荷在哪裡,再來就是直往三樓沖,猜都不用猜就知是跟小荷有關係,遺需要他來說啊?
算了,不跟他討論了,與其浪費唇舌,不如來看大愛劇場,至於兩個小的嘛……就等人回來再問吧。
恩,好,就這樣,看電視了。
*** *** ***
花前月下,夜風很涼,一對儷人相擁於庭園大樹下,隔絕了屋裡所有的繁華喧擾,兩人正賣力的上演著激情……呃,是很想賣力上演啦,可也不知怎麼回事,男的愈投入,女的就愈麻木。
真是奇了,看人家接吻都甜蜜又浪漫,怎麼……她卻只覺得思心到好想吐?男人舌頭在她嘴裡滑動,像極柔柔軟軟的烏魚子,那怪異的感覺真的不大好。
可是,她有問過他了啊,他說自己經驗豐富,所以技巧應該是很好很贊啊!
那,現在這樣,是誰的問題?
是這位老兄說話不實在,還是她感官知覺太遲鈍?嗯……沒經驗的是她,所以有可能是她的錯。
So,好吧,再加油些,專心一點,再更投入點。
搬出電影上的唯美畫面,芮夏荷試著感受浪漫甜美……可惜,一試再試,試得她都快沒氣了,還是感受不到那氛圍。
不行了,她放棄!
拾手,她想推開人,豈料手才舉高,便教一隻大掌握住,然後,整個人被扯開,跌入一具寬廣胸懷。
一瞬間,天旋地轉,來不及看清什麼,只聽見砰的一聲,接著就是男人的慘叫。
搖搖頭,眨眨眼,甩去暈眩,芮夏荷抬頭看,終於看清自己緊挨著的那副胸膛的主人,然後——傻眼。
「關、關哥?」天吶!好可怕的臉色,鐵青到發黑的境界……
而且——他怎麼找得到她?明明她手機關著,明明她沒跟叔嬸說要上哪兒,那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邊關怒瞪著她,氣到了最高點,一個字都說不出。
她竟敢直苫垣麼做?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也不想想她女孩子家的名聲,竟然就這樣跟男人親熱起來?
該死!這裡甚至沒有遮掩物,而她卻……真是該死到了極點!
「可惡!該死的混帳,你打斷我的鼻子了……」
莫名奇妙被賞了一拳,男人踉艙倒退數步,一手搗著噴血的鼻子,一手怒沖沖的指向施暴者。
喔——他的鼻子!真是他×的痛啊!那傢伙下手真狠,竟然打壞了他的鼻子,嗚,這可是他最大的驕傲啊!
面相學說,鼻子的硬挺大小,除了代表財富,也代表小老弟耶,啊他的鼻子又大又挺,所以就靠這招來把妹了啊!
「只打斷你的鼻子,我算客氣了。」冷冷的,邊關眼往下瞄,薄唇勾起一抹陰森冷酷的笑。
「你!」下意識的,男人把指著他的手往下栘,飛快的護住自己的命根。
媽啊,剛才那一拳真是超級給他有力的,要是他真對他的「弟弟」下手,那他不一輩子無能才有鬼!
「我警告你,現在這話,我只說一遍,你最好記心上。」抓著芮夏荷肩膀,邊關將她正面轉往男人。「看清楚,以後見到她,你能閃多遠就閃多遠,要是再敢靠近她,我保證讓你永遠『舉』不起來。」
「呃?」平平是男人,身高體型也差不多,可偏偏氣勢就是差一大截,所以男人很沒種的嚇壞了。「是、是她自己找我的……」
「那些我不管。」笑容擴大,白牙閃閃,讓人更害怕。「我只要你滾離她遠遠,永遠永遠別接近她。所以,就算是她找你,你還是得閃遠遠。這樣,你聽明白沒?」
「明、明白。」
不明白行嗎?他方才出的那記拳,真的快狠準又很夠力,擺明就是比自己有硬底,他實在不想跟他對尬起來。
「明白了就滾!」巨大拳頭一晃,邊關狂聲一喝。
「是!馬上。」不想再被拳頭親到,男人跑得可快了。
雖然放棄這美女很可惜,可……要他為她搏生死?算了,不必了,沒了這株花,還有別株可采,不必為誰賣命演出。
再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信手拈來都一大把,他何須獨鍾這一株?So——閃!
*** *** ***
「喂——一見那人沒膽的跑開,芮夏荷真是目瞪口呆。
「還喂什麼?」隨手一轉,邊關將她繞了圈圈,讓她面對自己。
「我、呃,沒事。」
眼前的關哥像是吃了十斤炸藥,芮夏荷都快被他給嚇死了,哪還有膽子再多說什嗚嗚,她真是眼睛給蛤仔肉糊到,挑三揀四的相了老半天,竟然是挑到最「俗仔」的那尾軟腳蝦?
太過分了,那傢伙不是男人啦!一般男人遇到這種情況,絕不可能丟下女伴跑吧?
是,他們是還不太熱,但……嘴都親過了,他好歹展現一下英雄之姿,救救她這個落難美人啊!
結果——沒有!那傢伙啥都沒做,連被打了都不敢反擊,就讓她獨自面對他……嗚,他現在很可怕啊,她也不想留下來啦!
「沒事?很好,你沒事,我——」微傾過身,邊關貼近她,惡狠狠的瞪著。
「有、事。」
最後兩字,他很用力咬牙進出,藉以表明怒意。
「呃,這樣啊,你、你有事啊?那你忙去,別理我了。」擠出微笑,芮夏荷邊講邊倒退,慢慢拉開兩人的距離。
「想退到哪去?恩?」采手勾回她,邊關笑得很陰森。
「沒、沒有啦。」啊,失敗!逃脫不成,芮夏荷扼腕。「你有事嘛,有事就去忙啊,真的不用管我,我……」
「我的事——」不想再聽她廢話,邊關直接打斷她。「就是你。」
話說完,大掌一移,邊關牽住她小手,很用力地轉過身,大步大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