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他又將問題丟回她身上。
慕容蕾一咬牙。
「我覺得,要是我不答應的話,你肯定會讓我淋雨淋到感冒,然後再趁機把我綁架到奈良去。」
她的表情和回答令他愉悅:就如他的觀察,她雖然外貌如櫻花般輕盈柔弱,但卻有個淘氣的靈魂,讓她看起來更特別。
「你的建議也是個不錯的方式,我會列入考量。」他表情認真的說。
直覺告訴慕容蕾,她絕對會栽在他手中。
「你……既然你都已經擅自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麼?」
「你的意思是答應了,對吧?」他笑睇著她,一手在被雨滴浸濕的秀髮中穿梭,輕揉著她的發、她的肌膚。
「……」慕容蕾無言,因為他親暱的動作而臉紅顫抖。
「很瘋狂嗎?我相信你一定也是這麼想,不管你信或不信,其實我的感覺也與你相同。我們甚至認識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卻像是認識了一輩子一樣的深刻,所以,我向你保證,你不會後悔跟我在一起。」
他說出了真心話,然後,再次低頭吻上她。
第四章
一早,慕容蕾打開房門,準備外出用餐,意外地見到富山岐睃就站在門外,手中還拎著一個鳥籠。
她知道他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但沒想到這麼早。
「早。」他勾勾嘴角,笑著對她說。「準備好了嗎?」
她知道他指的是去奈良一事,這個男人真是霸道得沒話說。「我能拒絕嗎?」
「你說呢?」他凝睇著她,突然將拎著鳥籠的一手抬起,將籠子送到她面前。「還記得它們嗎?」
不用提去奈良的事,因為就算她拒絕,他還是會帶著她一同前往。
慕容蕾往鳥籠看了一眼,雀躍地半蹲了下來。
「嗨,早安!」她對著鳥籠裡的一對畫眉鳥,親切地問早。
彷彿是為了回應她,鳥兒啾啾地叫著,上下拍翅。
「看來,它們真的很喜歡你。」富山岐睃看她彎著腰,與籠中的鳥兒說話的模樣,不覺看得入迷。
「你要把它們送回去了嗎?」
「不。」
「不?」慕容蕾抬起眼來.不解地看著他。
迎著她的柔亮眸光,他緩聲說:「對方決定將這對畫眉鳥送給我。」
兩人是因為這對畫眉鳥而認識,對他來說,它們的意義非凡,在左思右想下,他重金利誘,畫眉鳥的主人終於出讓。
「真的?」她高興地笑了出來,「也就是說,我可以一直見到它們,對嗎?」
「是的。」他不知道她也喜歡它們,想留下它們,會這麼做,單純只因為這對鳥兒讓他認識了她。
「嗨,有沒有聽見呀,我們可以一直見面了喔。」又看了富山岐睃眼,慕容蕾轉而對著畫眉鳥說話。
「對了,它們有沒有名字?」她忽然想起地問。
富山岐睃想了下,搖搖頭。
「那……我們幫它們取個名字好嗎?」她的雙眼發亮。
「你想取什麼名字?」他問。
慕容蕾看了他一眼,眼裡閃過了一抹調皮的光彩。
「不如這樣好不好?這只翅膀受傷的,我們就叫它富山,另一隻我們就叫它岐唆?」
才說完話,怕被他修理,她轉身衝進房裡,想將門給推上,無奈富山岐睃的反應比她快多了,早伸出腳去頂住門板。
「我倒覺得母的這只應該要叫蕾蕾才對!」他說著,空著的一手抵在門板上,兩人一內一外角力著。
她逃不掉的,早在遇見他時,她就該有這樣的認知。
只要是他想要、他看上的,早晚都將成為他的,一切不過是時間快慢的問題。
沒有多久,慕容蕾就棄械投降,因為她根本敵不過他的力道。
富山岐睃堂而皇之地跨步入內,門板在他的身後,砰一聲關上,而他抬起一手,順道落了鎖。
「你、我、那個……」嚥下一大口唾沫,見他一步步走近,慕容蕾的心好慌,「我肚子餓了,我們一起出去吃早餐好嗎?還有,你不是說該上路了?」
修長的腿沒因她的話而改變方向,執意一步步逼近,將她逼到床邊,一屁股摔坐到身後的柔軟床鋪上。
富山岐睃緩慢地降低身軀來,將手上拎著的鳥籠放到木質地板上,一腳跨跪上床沿。
「是你希望我進房裡來的。」他說著,兩人現在的姿勢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
「我哪有?」慕容蕾又困難地嚥下一口唾沫,她絕對會因兩人曖昧的姿態緊張到死。
「我本想在門外等你,帶著你一同去吃早餐,再出發去奈良,但是你轉身跑進房裡,你說,我能不接受你的誘惑嗎?」他像陳述著一件事實般緩慢,但身軀卻慢慢降下,直到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俊顏貼到她的面前。
「我、我……我才沒有誘惑你。」她口吃地說著,緊張得漲紅了臉。
看著她熒熒眸光,紅透了的臉蛋,教他迷戀得好想馬上要了她。「是嗎?蕾?你真的覺得沒有嗎?」
他在她耳畔吐著氣.炙熱的氣息似火般灼燒著她的全身,為她帶來一陣大過一陣的顫慄,「沒、沒……有。」僅是他的氣息,就讓她欲瘋狂。「我當然沒有!」
慕容蕾不斷地搖頭,不斷地吞嚥著唾沫。
那件事就要發生了嗎?她來不及有心理準備。
看她緊張得幾乎岔氣,富山岐睃不覺地悶悶一一笑。
「放心吧,我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對你做出那件事。」
說著,他低頭在她額上和唇上分別一親,然後起身,站在床沿,對她伸來一手。
「走吧,就如你所說,我們都還沒吃早餐呢,何況一會兒後還要出發去奈良。」
她呆呆地看著他,腦筋一下子轉不過來。
看她呆呆地僵住,仍舊仰躺在床上動也不動,富山岐睃笑道:「怎麼?
還是你希望……我把你當成早餐吃了?」
「啊!」慕容蕾嚇得馬上由床上彈起,手腳並用的爬離床鋪。「你……開什麼玩笑!」
她赧紅著臉,直退往房門口,打開門,一勁地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