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從那一次見面後,他就經常藉故接近她,讓她不勝其擾,學校畢業後,她以為終於可以擺脫他了,想不到他竟還是不死心。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千繪姐家的電話的,他除了一再打電話邀約她出去玩外,更三天兩頭地送花和其他東西給她。
她曾將他送的東西全部退回去給他,並告訴他,她拒絕再收他送的任何東西了,但他仍照送不誤,後來她惱火了,你大爺有錢,是嗎?好,那本姑娘就照單全收。
於是她把花分送給醫院各個部門,而一些禮物類的,她交給醫院的社工部門讓他們去處理,把一些值錢的兌成現金後,送孤兒院或慈善機構。
她一直對他不理不睬,也從未接受他的約會,因此,她從來沒對他說過像今晚這麼直接拒絕他的話。
今晚她總算是把話挑明了,也希望從明天起,她不會再接到他的電話以及花,還有禮物。
「喬兒……等我一下!」
正當她暗自高興時,渡部的聲音驟地在她的背後響起。
Oh!Shit!不會吧?她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又直接了,他是聽不懂日語,還是他的耳朵有問題?
「渡部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緩緩地回過身來,喬兒強自按捺住胸口那直線上升的怒火。
「喬兒,我想我應該是哪裡做錯了,所以你今晚才會說那些話來拒絕我,我曉得你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渡部慶彥低聲下氣地說。
對於他的糾纏不休,喬兒真的是厭煩透了!為了擺脫他,她決定採取更激烈的言語,讓他斷了念頭。
「不、不對,你說的都不對!」喬兒用力地搖了搖頭,「你沒有錯,錯只錯在你不該喜歡上我,因為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你……」聽到她這麼說,渡部慶彥倏地瞇起了雙眼,她的一番話已徹底地惹火了他。
突然,他像頭發狂的野獸,狠狠地抓住她的手,將她拖往路邊,同時以蠻力將她壓向圍牆。
「啊!你想幹什麼?你放手!」喬兒又驚又怒地瞪大雙眼。
「放手?你休想。」嘿嘿淫笑一聲,渡部慶彥摟住她的腰,俯下頭,嘴唇硬是湊了過去,「來,先親一下,等一下再讓你感受一下欲仙欲死的滋味。」
「不要!」喬兒驚駭地尖聲大叫,一邊發狠地拳打腳踢,奮力地掙扎,「住手!你這混帳,滾開!」
色慾薰心的渡部慶彥根本不顧她的掙扎,反而將她的雙手反扣在背後,淫穢地笑道:「不要這樣嘛!只不過是個吻而已,又不會少你一塊肉!好好的享受吧!」
「不要!救命呀——」
「該死的你,放開她!」
驚呼聲中,喬兒只聽見一道怒焰騰燃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渡部抓住她的手陡地一鬆,在她尚未回過神時,渡部整個人已經騰空往後摔飛出去,隨後高大的身軀再重重地摔落地面,他立刻痛得哭爹喊娘的。
「啊——哎唷!痛死我了!」渡部痛呼一聲,雙手抱著肚子,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滾!」兼野怒喝,陰狠鐵青的臉色令人不寒而慄。
開著跑車,正要回檜影山莊的筱原兼野,剛才遠遠地就看見伊籐喬和一名陌生男子在馬路邊拉拉扯扯的,兩人似乎在爭執著什麼,突然他看見那名男子抓住她的手,強迫似地將她拖往路旁的圍牆。
看到這情形,憑著敏銳的直覺反應,他知道這名男子要對她不軌,於是他從容地打著方向燈,將車子快速地切入外車道後,很快地在路旁停妥車子,只是他才剛推開車門準備下車,便聽到伊籐喬尖聲喊救命的聲音。
他怒不可遏地急步衝向前,出手揪住渡部的後衣領,將他扯離她身上,同時手一甩,狠狠地將他摔倒在地上。
「可惡!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敢怎樣,後面的話他再也講不出來了。
當渡部抬頭看到渾身戾氣,臉色鐵青駭人的筱原兼野時,到唇邊的話突然打結了。
他從來沒有看過男人渾身上下,像他那樣充滿一股懾人的尊貴氣息,而此時他犀利的眼瞳裡正進射出一道噬血、冷酷、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且直視著他。
「滾!想活命的話。」兼野冷靜無波的眸光教人心驚膽寒。
「笑……笑話!我警告你,你最好少……少管閒事,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才敢在這裡說大話!」渡部勉強鼓起勇氣說,然後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憑成鷹集團,和他父親渡部幸直在日本政商界的影響力和權勢,他相信全日本還沒有人膽敢招惹他渡部家的任何人,何況他還是成鷹集團第二代的接班人,誰敢惹他?
「你是准,我沒興趣。」冷嗤一聲,兼野陰森地開口,「話別讓我再說第三遍,滾!」
「你……」心裡雖然害怕,但渡部仍舊自負地以為絕沒有人敢管他的閒事,如果他知道他是誰的話。
付著,他不禁壯起了膽子,大聲地威脅說:「想必你是不曉得我父親是渡部幸直,所以你才有膽敢管本少爺的閒事,聰明的話你現在就趕快滾蛋,否則等一下有你好看的。」
聽到他是渡部幸直的兒子,兼野微微一愣。
他曾經在一次商業性的慈善晚會上見過渡部幸直本人,看起來是個極具威嚴、正直的老人,想不到他的接班人竟是如此的窩囊、頹敗,想到這裡,他的眼底充滿不屑與更多的惋惜。
「嘿,怕了吧!」看到對方不發一語,只是望著他,渡部慶彥沾沾自喜地自以為他是被他父親的名號給震嚇住了。「快滾吧。本少爺這次就不與你計較了。」他說。同時洋洋得意地整理衣衫。
「哈哈……想不到渡部先生竟然有你這種不成材的兒子,真是令人感到惋惜!」兼野先是搖搖頭,然後以看一個廢物般的眼光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