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了。」她還在震驚中,說不出話來。
「那就走吧。」他拎著還沒清醒的莫鑫鑫,不帶任何行李,大搖大擺的離開飯店,直奔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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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馬不停蹄的來到北海道,莫鑫鑫一路上都處在恍神的狀態,這一切讓她覺得好像踩在雲端,很不真實。
直到一望無際的浪漫紫色呈現在面前,她才歎為觀止的看著眼前的美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沒醒啊?」貝洛斯笑看身旁的她,拍拍她的臉,要她醒醒。「該醒了,我們到了。」
她掐自己的大腿發現會痛,才相信這是真的。
「我竟然跟你這個瘋子跑來北海道!什麼都沒有準備?!」她哇啦啦鬼叫。
「哈哈哈哈哈——」她的大吼大叫,著實取悅了貝洛斯。
「不過好美。」她到底是女生,而且是對愛情還抱有夢幻色彩的十八歲少女。
驚嚇後,是一連串的驚歎。那彷彿看不到盡頭的紫色,在藍天、艷陽的襯托之下,更平添浪漫。
莫鑫鑫雙手像是有意識似的,主動勾住他的臂,一同漫步在薰衣草花田里。
隨風搖曳的薰衣草,呈現紫色的波浪,令她看得目不暇給,呼吸間,儘是薰衣草的香氣。
那股令她鎮靜,充滿安全感的氣息。
閉上眼,她享受微風拂過面頰的輕柔。
「老師。」再度睜開眼,她眼中盛滿對貝洛斯的感情。「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語嗎?」
這樣浪漫的場景,讓她忍不住說了心裡話。
「嗯?」
「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她抱著他的手臂,羞澀的道。
「真的嗎?」貝洛斯原本不懂自己的感情,但看見她羞紅的小臉,欲言又止的嫩唇,他決定正視自己的心動,「那你等到你的愛情沒?」他輕笑,手指滑過她紅透的耳殼。
他早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她的堅強、樂觀,心疼她總說自己是一個人,願為她打造一個避風港。
她低著頭悶悶的說:「我可能……一輩子也等不到。」
胸口那股快衝出的感情,灼熱得讓他無法抑制,貝洛斯愛憐的捧起她的小臉,那張充滿男性魅力的臉龐,此刻更是帶著令人無法招架的魅力,如醇酒般低沉的嗓音,在她唇畔低喃。
「我不曉得你等到你的愛情沒,不過,我等到了。」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四片膠著的唇間。
莫鑫鑫顫抖的閉上眼睛,承受這令她心醉的一刻。
在一片紫色花田里,這兩人,以吻定情。
*
貝洛斯那一吻的熱力完全沒有消退!
莫鑫鑫泡完湯,穿著溫泉旅館準備的浴衣,小臉酡紅,昏昏沉沉的坐在榻榻米上,拍著小臉散熱。
「泡湯泡這麼久,不怕昏倒在溫泉裡?」貝洛斯也穿著旅館準備的浴衣,西方人外貌的他穿起浴衣一點也不突兀,反而有股危險的味道。
咦?奇怪,以前他的眼神有這麼具侵略性嗎?為什麼她現在才發現?
「很舒服嘛。」她小小聲的說,眼神遊移不敢看他。「哇,好多海鮮,我要開動了!」藉故用吃飯來掩飾她的羞窘。
貝洛斯怎會不知道她的害羞呢?下午他吻她時,她連嘴唇都在發抖,可愛得讓他想一口把她吞了!
「快吃吧。」暫且給她冷靜的空間,她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愛上她了呢,這個小傻瓜。
矮桌上擺著一桌美食,都是北海道的特產,從他們入住的房間,可以看見窗外的假山流水,邊欣賞純日式的庭園造景,邊享用地道美食,真是悠閒愜意。
「怎麼臉還是這麼紅?下次我吻你的時候,你該不會腦充血昏過去吧?」飯菜吃了大半,她小臉仍酡紅得像顆誘人的蘋果,而她現在身著浴衣,剛泡完湯的她,浴衣底不是一絲不掛的吧?
貝洛斯喝了口清酒,壓抑自身的騷動。
莫鑫鑫覺得全身的血液逆流,全部都衝到臉上。
「你、你喜歡我哪一點?」太突然了,他就這麼突然的吻她,說什麼等到了他的愛情!
他的愛情是她嗎?為什麼是她?他不是覺得她很煩嗎?雖然貝洛斯一直很照顧她,對她很好,但那下只是對學生的愛護嗎?
「那你喜歡我哪一點?」他笑著反問。
「一開始是外表。」她老實承認,讓他入口的清酒差點吐出來。
「真老實。」他不住失笑,這也是莫鑫鑫的特色之一。
「如果只是對外表的迷戀,這種喜歡不會太久。」她老實道來,「但是後來我也分不清楚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就是很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這樣子啊。」怎麼以前聽她說喜歡的時候,他會覺得麻煩和頭大呢?
「都是我在說,你都沒說。」她講了一堆,才發現自己的問題被岔開了,好陰險的傢伙!
「說什麼?」貝洛斯挑子挑眉,一副無辜的模樣。
她怎麼現在才發現他很難捉摸?以前都被他溫柔紳士的假面具給騙了!
「可惡……」她嘟著嘴,咕噥著。
「嘴唇噘得這麼高,要我吻你?」他笑,十分樂意。
莫鑫鑫被他撩撥得小臉爆紅。「你、你……我不理你啦!一整晚都在欺負我,我、我要去睡覺了!」她從榻榻米上起身,拉開門扇用力關上,還上了鎖。
貝洛斯忍不住大笑。「總不能老是被你要得團團轉……」他嘴邊噙著笑,逕自喝著溫醇的清酒,一邊吃著桌上的新鮮海產料理。
不知喝了幾杯,一直到他像牙白的膚色因酒而泛紅。窗外不斷傳來蟋蟀的求偶聲,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晚,份外清晰。
他突然拿起另一個空酒杯,將自己的酒杯以及那空杯斟滿。
「一直躲在那不累嗎?」他所使用的語言不是中文,而是希臘語,「陪我喝一杯吧。」
一個擁有一頭黑直髮,皮膚白皙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外頭庭院中央,恭謹的朝貝洛斯欠身行禮。
那男子五宮很深,皮膚是透著粉紅色的白,單膝點地,沒有貝洛斯的允許不敢起身,也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