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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喝著熱牛奶,她一臉好笑的看著臉色不佳的男人,大致知道他到底是在火些什麼。「你以為我跟唐華有什麼瞹昧嗎?」
他瞪著她的笑容,「你有嗎?」
「應該沒有,」她甜美的一笑,「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竟然可以這麼自在?」他氣自己沒有早一點發覺她半夜出門,直到今早想摟人時才發現身旁的位置是空的。
「不然呢?」她微笑的看著他黑亮的眼,此刻裡頭的漆黑似乎想要吞噬她似的,「既然什麼事都沒發生,為什麼不能自在?」
「你肯定?」他的手撫過她細長的髮絲。
她立刻將手上的牛奶放在一旁,柔順的靠在他的肩上,肯定的點頭,「我們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唐華不也是這麼說嗎?」
「但是郁喬說,你們獨處了一夜。」
「我知道,」她嘟起了嘴,不快的咬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甚至還知道,她一定會一口咬定我爬牆。」
「爬牆?」
「就是紅杏出牆,不過我先說,我絕對沒有!」她舉起手發誓,「而且我會醉得一塌糊塗也是因為她的關係,昨天晚上她打電話到家裡,要我找你聽,但我看你睡那麼熟,所以沒叫你,就自己去接她。」
「你太衝動了,」他皺起眉頭,「你應該把我叫醒的,三更半夜一個女人就這麼跑出去,你有沒有大腦?」
「我也只是一時心軟嘛!」她忍不住叫屈,「而且若我當時把你叫醒,你也只會叫我不要理她,不是嗎?我接她回到飯店後就要走,但是她硬要我喝兩杯酒才讓我走,我沒辦法,只好喝了啊!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只是我真的沒想到,她竟然還敢說我跟唐華亂來,藉此來陷害我,早知道就該放她一個人在PUB裡不要理她就好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看她氣憤的樣子,他就算有再大的氣也都消了,「不可以再喝酒。」點了下她的鼻子,他終於露出笑容。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她開心的投進他的懷中,「你不生氣了吧?」
「記得跟郁喬保持距離。」他的手輕撫她的臉,徐緩的動作帶著柔情,「知道嗎?」
「你怕她會傷害我嗎?」李宛恩不以為然的斜視他一眼,「她沒那麼大的能耐。」
只要他的心在她的身上,她不認為彭郁喬會威脅到自己,更何況昨天她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麼瘋狂,若是紹倫還會想要吃回頭草,那他大概也瘋了。
「別那麼有把握,」他吻著她敏感的頸項,「凡事小心一點。」
這一陣子相處下來,他明白這個看似迷糊的小丫頭也並非全然無知,畢竟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讓她知道如何保護自己,但她畢竟還是太年輕,有時會身陷危機而不自知。
「我知道。」她順從的窩進他的懷裡,手指無意識的輕點他的胸膛,「公司的財務很吃緊對不對?」
聽到她的話,他一怔,「怎麼再提這個?我不是說沒事了嗎?」
「因為郁喬說的話,所以你老實告訴我,」她苦惱的抬頭,「我丟了個燙手山芋給你,是嗎?」
「公司的財務是有問題。」他選擇了隱瞞,他喜歡她的笑容,一點都不想增加她的壓力,「但並非不能解決。」
「真的嗎?」她審視著他俊美的臉龐,「沒騙我?」
「沒事騙你幹麼?」他用力的吻了吻她的唇。
「沒騙我就好,因為我一點都不想拖累你。」她真摯的說;「若真不行的話,你就把一切都還給我,不要管了。」
他抬頭看她,有些不滿她的用字。
拖累?!
他一點都不介意被她拖累!
而且幫她把屬於她的東西留住,這是他愛的表現。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替你解決。」他的額頭與她相抵,「你只要乖乖的,不要闖禍就好。」
「我本來就很乖,」她用力的抱住他,「最不會闖禍了。」
看來她不單天真,還沒有什麼自知之明。他的手掌撫著她的頸項,動作溫柔,手指撩著她的髮絲,「不可以剪頭髮!」
她露出一個微笑,「好。」只要他開口,她一定做,更何況只是頭髮這點小事,「人家說,喜歡長頭髮的男人比較大男人。」
「所以?」他一個揚眉,「你在暗示什麼?」
她拾眸與他相對,甜美一笑,「沒有,我愛你。」
看到他嘴角揚起的笑容,她心中溝是溫暖,誰說冷漢不能政變?至少她就讓他不再冷漠。
因為頭暈,所以李宛恩今天可以不用上班。
若是身體不舒服那麼好用,那她不介意以後都拿這個當借口,反正她本來就不想去公司,畢竟她什麼都不懂,去那裡只是當白癡而已。
李宛恩看著琴譜,專心的練習,就算門鈴響起她也沒有分心,但沒多久,她就感到有人緊盯著她看。
她停不自己手指的動作,微轉過身。
「你怎麼會來?」看到彭郁喬,李宛恩有些意外,「不用上班嗎?還是你也宿醉?」
彭郁喬冷冷的看著她。
她的眼神令人不舒服,李宛恩驀地想起男友的話,「我不能跟你太接近。」
「你說什麼?」彭郁喬質問。
「沒有。」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要喝什麼嗎?阿姨——」
阿姨立刻現身,「小姐,有什麼事?」
「替客人倒杯果汁。」離開鋼琴,她盡可能親切的招呼。
彭郁喬沒有到沙發上坐下,反而越過她。
李宛恩驚訝的看著她在鋼琴前坐下來,挑釁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後輕快的彈奏了一曲。
「哇!」李宛恩忍不住證歎,「你好厲害。」
「當然!」她驕傲的表示,「我從小學琴,紹倫最喜歡聽我彈琴。你現在學習也是為了他吧?」
李宛恩無法否認她是為了男友才學琴,只是她可沒料到早就有女人為他彈過琴了——這種感覺還真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