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伸手拍去了他在她衣襟上徘徊的手,那一拍她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可卻像是浮蟻撼樹一般,無法移動他分毫。
「噓!」捺著性子像是在哄孩子一樣,米橫天的食指抵在青嵐的唇上,不讓她說話。
「我們一定會成親的。」他堅定地說著,那態度並不因為她的抗議而軟化分毫。
「你……」面對他的強硬,青嵐再次開口想要說話,可是唇才開,正好讓他趁隙吻了個正著。
他那略略帶著一點兒冰涼的唇卻讓她渾身的熾熱加劇,一種渴求更在她的血液之中竄流著。
那種灼燒的難受讓她即使牙關緊咬也擋不住,媚人心骨的呻吟不斷從她唇瓣竄出。
輾轉纏綿的吻呵!
即使只是因為解毒的需要,但米橫天還是希望能給她一個比較美好的記憶,所以他並不急躁。
溫柔而小心翼翼的品嚐著她每一寸雪白的肌膚,可當他的耳際不斷竄入她那令人心醉神迷的呻吟時,原本的氣定神閒跟著起了變化。
那平緩穩定的呼息變成了粗喘,一股慾望也跟著衝上他腦際。
春兒醉的藥力讓她變得毫無保留,而那種毫無保留對男人而言,就是一種致命的春藥。
即使有著再強大的自制力,面對這樣的她,也會上崩瓦解全然失控吧!
他輕巧的一個翻身,用雙手撐住自己,俯視著她的嬌媚。
在藥力的驅使下,她那宛若白藕般的手臂自動自發地圈上他的頸項,拉著他貼近,而他也樂得從善如流。
當那一強壯、一纖細的身軀徹底貼合,那股情動再也無法壓抑,米橫天的手悄然住下探去。
他的舉動自然引起青嵐更加嬌媚的嚶嚀,柔軟的身軀自然地貼近他,終於,米橫天再也忍不住了,勁瘦的腰身一挺就穿透了她。
既痛且麻的感覺讓青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米橫天見狀,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維持不動,好讓她可以適應自己的存在。
倒是他這廂在努力,那邊卻在初時的疼痛過去後,開始不由自主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
即使不知道自己在渴求的是什麼,可是……那種就是想要得更多的念頭卻一直不斷地折磨著她。
終於……他再不能忍受地低吼了一聲,勁瘦的腰也開始帶著規律的節奏,不斷攻佔著她的每一絲感覺。
夜緩緩降臨,他與她一起沉淪……攀升……再沉淪……終至跌落那無止無境的欲求之中。
關於未來,關於成不成親,都不是現在的他們所能思索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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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俏然地翻起了魚肚白!
在那光明驅走黑影的同時,青嵐醒了!
初時,昨天的一切都已不復記憶,唯一存在的就是渾身上下那莫名奇妙的酸疼。
她眨了眨眼,忍不住要懷疑昨兒個有人趁她睡著時,溜進了「春暖閣」來痛揍她一頓。
所以現在的她才會全身這麼酸疼,好像被馬車輾過一般。
莫名其妙的她伸了伸懶腰,但手才一抬就觸到了一面肉牆。
「咦……」青嵐疑惑地輕叫了一聲,該不是珠圓那丫頭伺候她伺候到不小心在她的床上睡著了吧?
而她渾身上下那莫名其妙的酸疼,該不會也是她的傑作吧?
這樣的猜測讓她努力地撐起自己虛軟的身子,準備找人算帳,可是她才起身,定睛一瞧,三魂七魄頓時被嚇飛了一半有餘。
「他……」怎麼會在她的床上?
在那張不該出現的臉龐映入眼簾時,昨夜的記憶也開始一點一滴的回籠。
她在嫁入劉家的前一夜被一個陌生男人饒天居給擄走了,然後被餵食了春兒醉,再然後……
該死的!
他與她……他終究還是用了這樣的方法來救她……那種她最痛恨的方法。
跟著,昨夜他那一句宣告也開始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重複著。
我們成親——他說!
然後他佔領了她,而她也不由自主的沉淪。
只是因為春兒醉的關係嗎?
她捫心自問,這不是唯一的原因,真正讓她沉淪的,是她始終不肯從他身上收回來的心吧!
所以,要與他成親嗎?
答案當然是不!
她不要他們的關係只源自於「責任」二字。
對她來說,那是一種極大的污辱,而且是她絕對不能忍受的污辱。
「我不要!」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將話說出了口,直到她以為應該還在沉睡之中的男人突然開口問道——
「你不要什麼?」
「我絕對不要和你成親。」還是沒有發現他們正在對答,青嵐再次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為什麼?」米橫天再問,聲音沉沉的,完全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雖然早已經預料到他醒來之後,絕對會面臨這種狀況,可是真正聽到她的拒絕,他還是有些不舒服。
為什麼一切都好像變了?
明明就是她愛著他,可是現在卻變成了好像他在求她似的。
「因為你不愛我,還很討厭我,我不要跟這樣的男人綁在一起一輩子。」青嵐很誠實、很認真地說道。
承認他不愛自己,還被他討厭著,對她來說亦是一件難堪的事情,可是難堪總比受辱好,她絕對不要一輩子帶著這個恥辱面對他。
再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女人,渴求的是一個愛她的男人。
「我不討厭你。」米橫天皺著眉頭澄清,他啥時說過討厭她了。
或許有時他會討厭她的任性,可是那只是針對她的行為,而不是她這個人啊!
「你討厭我!」面對他的否認,青嵐可沒有任何一絲絲欣喜的感覺,只是固執的質問道:「如果你不討厭我,又怎麼會打傷我?」
「我……」那不過是盛怒下的一時失手,但望著她那張寫滿固執的臉龐,米橫天知道現在怎麼同她說都沒用了。
她鑽進了死胡同裡,跟她說得再多都沒用,反正他是鐵了心要娶她,沒有讓她有說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