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前一天晚上,我跟齊朔說我們結婚吧,結果他卻跟我說……」關之煙不禁哽咽了起來。
「說什麼?」楊百惠著急的問。
「他說最近比較忙,可不可以等他比較不忙之後再說。」她啞聲說。
楊百惠眨了眨眼,不覺得齊朔這樣回答有什麼問題呀。
「我說好,然後問他什麼時候有空,結果他卻回答……」她再度哽住了聲音。
「回答什麼?」楊百惠忍不住問。
「他說,大概……五年後。」
楊百惠頓時雙目圓瞠,難以置信的大叫出聲,「你說什麼?!」
第六章
楊百惠百思不得其解,就她看來齊朔明明就很愛之煙,而且想將之煙套牢想得要死才對呀,為什麼好你容易等到之煙有意願想要和他結婚的時候,會說出這麼令人匪夷所思的回答,要之煙再等他五年,搞什麼鬼呀?
回家後,她萬分你解的將疑惑提出來問她的親親男友,心想同樣是男人,應該多少可以猜測出男人的想法吧。然後根據她親親男友好好的深思熟慮一番之後,有了以下幾個答案——
一、齊朔太年輕,心情還不定,不想結婚當然是情有可原,他二十五歲的時候連結婚這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二、齊朔只想談戀愛,不想結婚。過去的求婚都只是煙幕彈而己,目的就是為了在第一時間內知道女方若有結婚意願的話,他可以馬上閃人。
三、以前想結婚是真的,現在不想結婚也是真的,因為以前他只愛一個人而已,現在卻難以抉擇。換句話說也就是他正在劈腿。
四、他發現自己得了什麼絕症,不想拖累愛人。
她親親男友的分析是有些道理啦,但是針對齊朔太年輕,心情還不定這點,她覺得以齊朔的條件,他要同時交一百個女朋友都不是問題,會和之煙在一起這麼久心已經很定了。
再說他拿求婚當煙幕彈這一點,如果他的目的只是為了獲得先知閃人的話,那他只要單獨對之煙求婚就好,根本就沒必要把它弄得人盡皆知才對。他難道不怕之煙的朋友,例如她,會跳出來逼他實現諾言娶之煙嗎?
劈腿這一點則有待查證。
絕症這一點雖然從他健康的外表完全看不出來,不過這是查一下好了,以防萬一。
可是話說回來,請徵信社可是要花錢的,她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錢。
算了,查什麼查呀,直接找齊朔當面問就好了!
於是隔天,也就是現在,她才會和齊朔坐在這間咖啡店裡。
「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齊朔,你有在劈腿嗎?」她看著他,直截了當的把今天約他出來的目的說出來。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問題,齊朔忍不住露出一臉呆愕的表情。他大概以為自己聽錯了吧。
「什麼?」他問道。
「我問你是不是在劈腿。」楊百惠又說了一次。
他眨了眨眼又搖了搖頭,露出一臉他還是聽不懂的表情。
「什麼意思?」
「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在裝傻,齊朔?」她目不轉睛的緊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問。
「我是真的不懂。」他皺眉說。「你所謂的劈腿指的是腳踏兩條船,我所知道的那個意思嗎?」
「不然呢?你會跳芭蕾嗎?」
他揉了揉太陽穴,一點都笑不出來。
「怎麼樣,你有在劈腿嗎?」楊百惠依然緊追不捨。
「沒有。」他歎息的搖頭道,「是之煙要你來問我這個問題的嗎?」
「不是,我只是想不通過去你動不動就向之煙求婚,要她嫁給你,為什麼她好不容易開口說要結婚了,你卻要她再等五年。」
「她跟你說的嗎?」
「不然呢?我又不會讀心術,可以一眼就看出她在難過些什麼。」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會突然想要結婚的理由?」
她呆了一下,然後懷疑地看著他,半開玩笑的說:「怎麼了?你該不會真的得了什麼絕症,之煙為了證明她愛你此生不渝才會突然決定要和你結婚,而你為了她的終身幸福著想,才會說出要她再等你五年的話變相拒絕她吧?」
齊朔目瞪口呆的瞪了她一會兒,然後欲哭無淚的搖了搖頭,苦笑的問:「你是不是羅曼史小說看太多了?」
「你怎麼知道羅曼史小說是我的最愛?」她吃驚的睜大眼。
「沒有。」齊朔搖頭道,「我沒有得到什麼絕症,年初才做過全身健康檢查,一切都很正常,無病也無痛。」
「噢。」楊百惠看起來好像有點失望的樣子,她還以為可以看見小說劇情真實的上演說。「那你到底為什麼要之煙等你五年?你不愛她嗎?不想娶她嗎?」她迅速的回神,皺眉問。
「因為我當時很生氣。」
「什麼?」她呆了一呆。
「她之所以會突然說要結婚,是因為遇見大學時代的幾個死對頭,為了嗆聲自己的老公有多好,以及在學校校慶的時候,有個可以讓她帶去向死對頭炫耀的人選,才突然決定要和我結婚的。」齊朔苦澀的對她說。「換成是你,你可以平心靜氣的點頭說『好,我們結婚吧』這句話嗎?」
她同情的看著他,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天啊,搞了半天原來一切都是之煙她自己咎由自取的結果,她是在搞什麼鬼呀?這種突然要結婚的理由誰能接受?更別提是一個對她用情至深、全心付出的男人了。
這個女人實在是……傷心難過得罪有應得呀。
「抱歉,誤會你了。」楊百惠同情的向他道歉。
「只能說很高興之煙有你這樣的一個好朋友。」他苦中作樂的應聲道。
「你人還真好。」她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話說回來,據我所知,你不是很想和之煙結婚嗎?雖然之煙突然答應要結婚的理由的確令人高興不起來,可是你也應該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娶她的機會吧?」她說。
提到這個,齊朔臉上的笑容瞬間又變得更苦了些。
「她現在根本絕口不提結婚的事,我一提她就變臉,我實在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他忍不住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