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要去哪裡?」
「回新加坡。」
「什、什麼?!」
「我預計大後天回來。返回新加坡只是辦一些小事,停留的時間不超過一天。」提起簡單的行囊,楚巍筆直往大門口走去。
顏叔驚訝的扔下手中的東西追上前,「既然只是一些小事,少爺你一通電話打回去就行了,何必要這樣大費周章的坐十幾個鐘頭的飛機回去呢?」
楚巍冷著益發俊俏的臉龐不予回應。
「少爺,到底是什麼大事這麼嚴重,要你親自回去處理呢?」顏叔皺緊眉頭努力回想楚家最近發生的大事……「應該沒有啊!若真要說有什麼事情發生,就是楚茵那女孩不學好,學人家混太妹的事情而已啊!」
顏叔直覺地否定。不可能的,這種小事、這種不值得關在的人物,少爺怎麼可能為了楚茵這丫頭特地返回星洲?
楚巍推開顏叔,毫不猶豫的往門外走去,「總之我大後天就回來,這段期間有任何人找我你都推說不在。」
「噯,少爺……少爺!」顏叔緊追出門。
在楚巍即將打開車門坐上跑車之際,別墅大門口迅速駛進一輛燦紅色的法拉利,嘎的一聲急煞車響起上抹美麗的身影自名貴跑車中間了出來,直接撲進楚巍的懷中,身形窈窕的美艷女子在擁住他的同時順勢仰頭湊上唇吻住他的嘴……
「舞倩,別這樣。」
楚巍的唇和舞情交纏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就被他撇頭轉開。
「人家想你嘛!」
舞倩一雙玉臂緊緊繞在楚巍的頸項上,仰頭露出嬌美艷麗的勾魂笑容,「咦,巍,你拿著行囊要去哪兒?」
追上前的顏叔主動替這位美國參議員的掌上明珠釋疑,「少爺他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說要回——」
「閉嘴。」
楚巍冷冷睇了顏叔一眼,輕輕推開熱情的舞倩,他坐進跑車轉動鑰匙發動汽車,「我大後天回來。」
扔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駕駛亮黑色的跑車呼嘯而去。
「你到底要去哪裡呀,巍?」舞倩往前追了幾步,無可奈何地望著跑車遠去,她皺起描畫精緻的黛眉看向顏叔,「巍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我、我也不清楚。」顏叔不敢說,摸摸鼻子走回別墅。
舞倩哪有那麼好打發?她踩著高跟鞋,步伐嫵媚卻不失氣勢的搶到顏叔面前,「我是巍的女朋友,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
那倒是……巍少爺一向跟舞倩小姐不錯。
應該說,她是少爺到美國這五年間惟一願意親近的女子,可見舞倩的地位在少爺心中不比常人。顏叔搔了搔頭,「巍少爺突然說要回新加坡。」
「做什麼?」
「辦一些小事。」
「辦一些小事要他專程坐十幾個鐘頭的飛機回去?!」
「我也是這麼問他的呀!可是少爺沒回答。」
舞倩益發皺眉,女人的直覺激起她心底的警鐘,「新加坡有什麼女孩兒在那裡嗎?」
「沒。沒有啊。」顏叔堆起笑臉安撫她,「別擔心了,舞倩小姐。顏叔向你保證,你啊絕對是第一個我們巍少爺願意讓你接近、甚至吻他的女孩!」
「是嗎?」舞倩聞言笑的得意極了!
是這樣嗎?她是楚巍第一個願意接受的女孩。
※※※
顧不得十幾個鐘頭的旅途勞頓,楚巍一抵達新加坡的樟宜機場,立刻坐上計程車返日五年不曾回來的楚家莊園。
刻意避開了莊園大門的守衛室,楚巍指示計程車由後山鮮有人跡的推一道路駛進,在一個戒備森嚴的閘口處顯示他的楚氏勳章後便通行無阻的來到莊園的正後方。
楚巍扔下車資迅速步出計程車外,「十五分鐘內由原路回去,我保證閘口處的荷槍人員不會為難你。」
司機懾於楚巍冷峻的氣勢,什麼也不敢問、不敢停留,車頭轉了就往原來的方向急駛而去。
楚巍秘密返抵楚氏莊園不讓任何人察覺,是不想因此引來騷動。若是讓楚家的各門親戚知道他從美國回來了,只怕一個小時內便賓客不斷。
他只是純粹回來辦事,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走。
踩著穩健的步履繞過僕人往來的通道,楚巍在莊園後門的人口處頓了頓,轉而往後花園走去。
記憶中空氣瀰漫的花朵飄香又再浮現,楚巍嗅聞著一陣芬芳沁香來到花園的角落,一大片含蓄綻放的小雛菊乖巧柔順地在角落處展露恬淡之美。
楚巍望著這一片雛菊,淡淡地笑了。
她依舊用心的將它們照顧的這麼好。
緩步離開花園,楚巍沿著花間小徑來到通往莊園後門的交接處,揚起俊臉,他望見楚茵早已等在那裡。
「我還在想你應該要到了呢!」楚茵淡笑說道。
楚巍冷冷困了她一眼。「為什麼要把她拖下水?」
楚茵臉上的笑意因為這一句冷聲質疑而微微瑟縮。「我真的沒料到會變成這樣。」
滿屋子的僕傭被楚茵事先支開,楚巍迅速來到他過去專屬的書房裡。放下手中的提包,他掏出一根淡煙打火點燃,頎長偉岸的身形似是閒適地斜坐在桌緣邊。
瀟灑地舉煙就口吸啜,楚巍輕輕吐出一層煙霧,瞇起眼眸,視線凌厲地瞥向房內的楚茵——
「說!」
楚茵懾於他的冷峻頓了頓,「我、我說過不是故意拖楚茜下水的嘛!學校大考剛結束,一堆朋友就約我去PUB輕鬆一下……我好奇啊,就硬拖著茜茜跟我去了。」
不敢瞥向楚巍,她絞著手逕自說下去,「誰知道朋友又帶了朋友,那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裡頭竟然有人販賣安非他命,又偏偏碰巧遇上了警察臨檢,一陣東慌西亂下竟然演變成我和茜茜持有那些毒品……事情後來是被我爸媽壓了下來,但是——」
「是『你』的部份被你爸媽壓了下來,但是他們卻拿楚茜當代罪羔羊!簡單一句話說,楚茜成了你的犧牲品。」楚巍替她接口。說完話,他冷峻的臉色益發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