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友竹強忍著怒氣,回頭看著大姐,「我不是鬧脾氣,我只是出國散心。」拎著行李箱走出房間。
潘友梅的自大,更加強潘友竹想要徹底離經叛道的決心。
潘友梅跟著潘友竹身後,試圖讓她回心轉意地道;「你不能等我電子展結束後再出國嗎?」
潘友竹手拎著行李箱,回過頭,沒好臉色的看著她,「不想!」
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當真吃了秤砣鐵了心?
潘友梅氣得瞪大眼睛,「你!」
潘友竹轉過頭,不想再看潘友梅跋扈的臉,拎著行李箱不發一語地走出潘家,
然後招了一部計程車,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坐在車上,她撥了通電話給汪威倫。
電話很快被接起,潘友竹怔愣一下,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他?總不能一直喊他牛郎吧?
「是是是?!我。」潘友竹結結巴巴的說完。小臉兒困窘地燙紅。
(你在哪裡?)
低沉堅定的聲音傳來,潘友竹倏地感覺到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你來機場接我。」
(機場?)汪威倫吃驚。
「因為我跟家人說要出國散心一個月,所以我現在正在往機場的路上。」
(噢,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現在就去機場接你。)汪威倫明白地道。
「我會在聯合航空的櫃檯前。」潘友竹仔細的交代。
(知道了。)汪威倫切斷與潘友竹的通訊連,忙從椅子上彈起來,拿起車鑰匙,然後撥了電話給白御龍,(麻煩你幫我結掉這裡的房間。)
「沒問題。」白御龍二話不說地攬下。
*** *** ***
汪威倫駕著白卸龍借他的賓士,驅車前往與潘友竹約定的地方。他來到聯合航空的櫃檯前,即見潘友竹的身影,旁邊還有一隻大行李箱。
他沒有說話,看了潘友竹一眼,即彎身提起行李箱往停車場走去。
潘友竹跟在他身後走著。
當兩人走到車旁,潘友竹錯愕地看看他,又瞧瞧他的車。
在一片失業聲中,看來當牛郎真的很很很很好賺。
汪威倫先將她的行李擱在後座,然後打開副駕駛座旁的車門。「上車吧!」
潘友竹立即鑽入座位上。
汪威倫則繞回駕駛座坐下,綁上安全帶。「到我家。」接著,他發動引擎往前駛去。
潘友竹不語,將臉抵在車窗上,不敢正眼看他,只敢透過玻璃的反射瞅著他。
狹隘的空間裡充滿了詭譎和凝重的氣氛,潘友竹的心臟開始沉重的敲擊,她不禁質疑,自己這般嘔氣的舉動對不對?
她也想踩煞車遏阻這份衝動,可是當潘友梅那自大的語氣和表情出現在腦海裡時,她想要停止的想法瞬間煙消雲散。
「為了讓你安心的住下,我特地安排你住在一幢遠離人群的別墅。」汪威倫溫柔的率先打破寧靜。
潘友竹吃驚地偏著頭看他,「遠離人群的別墅?」
他還擁有一幢別墅?
汪威倫專注子路況,薄唇勾超一抹揮揄的笑,「你不是擔心狗仔嗎?我完全是考慮你的處境而決定。」
「噢。」潘友竹淡淡地回應一聲。
他的貼心讓她感到窩心。
汪威倫的車子下了高速公路,進入桃園。
潘友竹感到有些訝異,「你的別墅是在這附近?」
「不太遠。」汪威倫抿著嘴微笑,車子轉入一條前往山區的產業道路。
潘友竹透過車窗,望著外面的蒼翠樹林,「這裡真是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她的妙語惹得汪威倫忍不住呵呵大笑,「那你的膽子真夠大,還敢跟我來這裡。」
潘友竹側過身望著專心駕駛的男人,「對了,我們雖然見過幾次面,可我還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你?我總不能一直叫你牛郎吧?」
汪威倫無聲地笑,「說的也是。」就在回答的同時,他的腦子已經開始運轉另一個問題。
他不能告訴她自己的真實姓名,她足潘友梅的妹妹,相信潘友梅一定曾經提起過「汪威倫」。
「我叫歐禾責。」汪威倫隨口捏造一個名字。
潘友竹下意識地念著他的名字:「歐禾責、歐禾責。」她的眉頭隨之蹙緊,
「你的名字很不好念,你在牛郎店人家都是叫你這名字嗎?」
不要說她覺得難念,他自己也覺得滿繞舌。「客人都稱呼我為子爵。」
「子爵?」潘友竹覺得奇怪的盯著他,「是公侯怕子男的子爵嗎?」
「沒錯。」汪威倫抿嘴微笑。
將自己的封號拿來當牛郎稱號,相信皇室不斃了他才怪。
潘友竹仔細地打量他,他渾身自然散發出一種言語無法形容的邪氣魅力,稱他子爵,真是當之無愧。
汪威倫見她突然沉默,好奇地瞥她一眼,「怎麼?這稱號不適合我嗎?」
潘友竹羞赧地別開視線,「正好相反,我覺得這稱號用在你身上,當之無愧。」
「是嗎?謝謝你的讚美。」汪威倫總算可以悄悄吁口氣。
*** *** ***
車子緩緩駛進別墅大門。
潘友竹坐在車內往窗外瞧,一幢日式的別墅,門前有日式的造景庭院,一切充滿寧靜和恬淡。
可是四周卻沒有圍牆。
「這幢房子四周沒有圍牆,你不擔心?!」潘友竹馬上對他的貼心,扣分。
汪威倫熄了引擎,側身注視著她,「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就在我們進來的路口,有安全通測,一般人是無法強行進入。」
「是嗎?可是我並沒看到有警衛啊?」她不禁懷疑這裡的隱密性。
「這裡的警衛全都仰賴電子遙控,這裡的別墅與別墅之間距離好幾百公尺,再說這裡全都有紅外線警戒著。」汪威倫推開車門,走下車,來到潘友竹的座位旁,為她開啟車門,「下車吧。」
潘友竹對他的話仍然抱著半信半疑,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她只好走出車外。
暫撇安全系統不談,這裡清新的空氣足都市裡享受不到,她閉上眼睛深深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