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形容令汪威倫失笑,「會不會太誇張?」
「一點也不,有機會讓你碰上她們四姐妹,你就知道我的形容不是誇張!」白御龍抿著嘴微笑,「不過,有一樣東西是友蘭、友竹和友菊身上都有,獨獨在友梅身上找不到。」
「是什麼?」汪威倫好奇地問。
「善良和真誠。」白御龍語重心長的說。
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擅用心計的潘友梅,似乎忘了什麼是善良、什麼是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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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汪威倫想趁著電子展覽還沒正式開幕的當兒,打算悄悄的先到會場繞一圈,他好奇潘友梅會在這一次的展覽展出她什麼樣驚人的能力?
汪威倫沒讓保鏢隨行,坐上出租車奔向展覽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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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答應了大姐,潘友竹不得不去一趟展覽會場。
氣象局說今天的溫度會高達三十八度,是今年入夏以來最熱的一天;要不是奉了大姐的命令,她才懶得出門。
車裡開著冷氣依然趕不走外面襲來的熱氣,潘友竹雙手握著方向盤,頻頻唉聲歎氣。
突然,一隻狗從路邊竄過馬路,精神正恍惚的潘友竹急忙踩煞車,嘴裡咒罵:
「臭狗狗,想早點投胎也別害我。」
接著,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她的車子莫名其妙被強力撞擊,猛烈地晃了一下。
潘友竹已經知道自己遇到什麼倒霉事了。
她兩眼往上一翻,氣急敗壞的捶打一下方向盤,「今天鐵定是諸事不宜,大凶日子!」
潘友竹將車子停靠路邊,瞥了外面日正當中的驕陽,沮喪地直甩頭,又不得不下車查看車子。
她抓起擱在坐椅旁邊的陽傘,硬著頭皮走出車外,看到愛車的屁股凹陷一個大洞,她的心不只是痛,還在淌血。
撞上她的車是一部出租車,出租車也停靠路邊,司機下了車。
潘友竹瞥了出租車司機一眼,心想這個人還不錯,知道下車跟她道歉。
哪知……
「我就說嘛,一定是女人開車。」司機一下車就露出一副鄙夷的樣子。
潘友竹聞言,不由得惱火,將陽傘往後移了一下,看清楚對方的嘴臉,忿忿地質問他:「什麼一定是女人開車?」
司機雙手往腰上一叉,擺出凶悍的架式,「只有女人開車才會這麼莽撞,開得好好的,你幹嘛突然踩煞車?」
聽他的口氣,是怪她不該突然踩煞車?
潘友竹雙眼一瞪,「你沒瞧見有隻狗突然竄過馬路嗎?」
「那你也沒必要煞車,你大可按喇叭嚇小狗。」司機認為她矯枉過正。
潘友竹見他死不認錯,還理直氣壯的指責她不是,又想到愛車的慘狀,她不由得肝火直冒,「不管你再怎麼狡辯,你就是『撞了』我的車。」故意加重語音。
提到車子,司機旋即露出更凶暴的樣子,「要不是你突然煞車,我也不會撞上你的車。」
「我才不管你是什麼原因,反正你就是撞了我的車。」潘友竹也不是盞省油的燈,毫不畏懼的槓上出租車司機。
司機不屑、冷冷的瞅著潘友竹,「是你不當煞車在先。」
想推卸責任?休想!
潘友竹看著那張鄙視女人的嘴臉,氣得咬牙切齒,瞇著眼兒直瞪著他。「你到底賠不賠我的車?」
「賠錢?沒有!」司機索性耍賴。
見他惡形惡狀,擺明欺負她是女人。
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潘友竹眼兒瞪得大大的,咬著牙恨恨地說:「沒有?」二話不說,她手握著陽傘挾著一記暴吼,冷不防的揮向司機,「賠我車子!」
司機嚇了一跳,沒料到她竟敢在大街上不顧形象的拿傘打他,頓時慌亂地舉起右手擋住突如其來的武器,「你這瘋女人。」
坐在出租車裡的汪威倫沒想到會遇上這段插曲,原本他只是想坐在車裡靜靜欣賞這齣戲。
看著車外女孩齜牙咧嘴罵人的凶悍樣,他只覺得有趣,順便瞄了一眼她的車子型式……奔馳;再仔細瞧瞧那女孩全身上下的名牌,由此可見家境不錯。只是這樣的女孩,竟然敢不顧形象的在大街上跟人家動手,真是少見!
汪威倫看這情形,若是不趕緊處理,他不知道還要在這車裡耗多久。
莫可奈何下,他推開車門,走至二人身邊,清咳幾聲,企圖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果然,二人暫時住了手,也噤聲。
汪威倫走到奔馳旁查看被撞的情況,「稍稍板金就可以。」
潘友竹氣憤難耐地瞪著突然開口的男人,「你說的輕鬆,板金不花錢嗎?」
汪威倫抿嘴淡笑,來到潘友竹的身旁,在她耳邊低語:「這種高級車應該有保險吧?你又何必為難一個出租車司機?」
潘友竹登時怒火升起,仰頭瞪著眼前好管閒事的男人,「就算有保險,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用保險修復,像他這種態度惡劣又死不認錯的人,我偏不請保險公司理賠,就要他拿出錢來賠。」
「你這又是何苦?」汪威倫嘲笑她的固執。
「不是我故意要為難他,一開始他如果肯認錯,只要一句對不起,什麼事都沒有;現在這樣的結果,是他死不認錯自找的。」潘友竹忿忿地道,折回車裡拿出手機,手指按著電話號碼,不時斜睨著司機,「我馬上請警察來處理。」
司機一聽要叫警察,自知理虧,神色慌張的企圖開溜……
潘友竹警覺地抬起頭,一記怒吼飆出口:「你最好給我站住,想跑,太遲了,我記住你的車牌了。」
這話果然有了嚇阻作用,出租車司機愣在車旁。
汪威倫搖頭伸出手指按下她手機上的紅色按鍵,「好了,別再為難人家,人家只是混口飯吃罷了。」
「不行,我就是饒不了他。」潘友竹憎惡的眼兒一斜,睨視站在車旁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