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為了說服丈夫,難得地倒了杯茶給他,顯露溫柔馴意。
「今晚讓穎賦和月靜行周公之禮,主要也是為了想斷絕侶兒毀婚的念頭啊!所謂生米煮成熟飯,屆時就算她想變卦也無可奈何了。再說,冷少主對月靜的感情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相信冷掌門他們夫婦也明白。」
「嗯,沒錯!」薄震深感認同的點頭贊同。
「江湖上多少人等著看咱們劍英門和武聖門聯姻,若是這樁婚事被月靜那丫頭給毀了,那咱們兩家可要成為武林同道的笑柄了!」
「沒錯、沒錯!」
「所以今天晚上,就讓穎賦和月靜同房吧!這麼一來對誰都有好處。」
薄震低頭思付了半晌,這才歎口氣道:「好吧!」
他無論如何都要讓劍英門和武聖門的婚事順利完成,不會讓劍英門淪為江湖武林的笑柄!
所以,月靜,女兒啊你就犧牲吧!為了爹的面子。
* * *
門扉被人推開,坐在偏廳裡的薄月靜仰起螓首,凝視來人。
「穎賦哥?」
劉穎賦眼神露骨的筆直注視著她,臉上帶著明顯的情慾意味。
她有些驚駭這樣陌生的劉穎賦,忍不住站起身悄悄後退。
「穎賦哥,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深深地看著她好半晌,不發一語的沉肅臉上有著掙扎、有些不甘,最後下定決心的咬咬牙,「今晚,我要你成為我的妻。」
「什、什麼意思?」一股不好的預感迅速蔓延薄月靜的心底,恐懼瞬間穿透四肢百骸,讓她幾乎要戰慄起來。
劉穎賦朝她走來,邊走邊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穎賦哥,你……」她一步一步的退後,他就一步一步的逼近。「穎賦哥,不要!我會告訴爹爹他……」
「是掌門和夫人決定成就今晚我們的好事。」
沉痛的打擊幾乎使薄月靜的理智潰散!淚水登時滂沱而下,「不可能,爹他怎麼會……」
「月靜,今晚行的周公之禮不過是早晚的事,我們三天後就要拜堂了,你遲早是我的人。」
被逼得退到無路可退,她緊緊抵住床榻壓住驚恐。
阿吉……你在哪裡,阿吉,快來救我……
「不准你想著別的男人!」劉穎賦看穿她的思緒爆出一聲怒吼!「你絕對是我劉穎賦的人,不可能是冷玨的!他這個至高無上的冷
少主,這一輩子注定了權勢地位都能唾手可得,偏偏就是最愛的女人——你,他得不到!」
「不要,穎賦哥……」
他一步一步欺近她,邪惡的笑容像是一種難以磨滅的烙印,從這一刻開始深深鐫刻在她的身體與心裡!
「來吧,月靜,良宵苦短,不要辜負了掌門及夫人的一番美意。」
「不要……不要!」
拚命掙扎的薄月靜終究還是抵不過劉穎賦的強勢,只能死命地搖頭哭泣。
被他壓制在身下,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件衣物被強橫地撕開!
布帛撕裂的聲音深深刺進她脆弱無助的心底,幾乎要被漫漫淚海淹沒的她,使盡力氣要推開俯在自己胸前狂野嚙咬親吻的劉穎賦,卻是徒勞無功,白費力氣而已。
重傷初癒的薄月靜意識開始模糊,她什麼也感覺不到,甚至聽不見偏廳外頭猛烈的拍門聲。
沉痛地閉上眼,在意識渙散的那一刻,她只感覺到劉穎賦覆壓在她身上的沉重重量和他狂暴的撫弄與親吻。
阿吉……
她這身子就要污穢了,再也沒有愛他的資格,就連最後偷偷戀慕他的可能性也沒有了……
* * *
薄月靜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但是她是慶幸的,至少她在毫無知覺中度過了自己的「初夜」。
她該感謝才是!
沒有意識的熬過這一生最感羞辱的一夜,該是老天對她的眷寵。
當她醒來時,已經是太陽高昇的早晨。
蜷坐在凌亂的床榻上,她將小臉埋在雙臂裡,不看丫環們暖昧的眼神。
內廳裡滿地是她昨夜被劉穎賦暴力撕扯的破布衣裳,她還需要怎麼樣的羞辱?
她看見他留在自己身上那些印記,詭異地,她竟然哭不出來。
心死了,大概就是她此刻的心境。
已經無所謂了,這身子已經污穢,而她連最後的、偷偷思念阿吉的資格也被剝奪了,沒用了,一切都結束了。
就這樣,三天來簿月靜不看、不聽、不開口,這會更像個布偶任由眾人擺佈,為她穿上喜紅的嫁衣,戴上沉重的鳳冠。
今天,是她嫁給劉穎賦的大喜之日。
整個劍英門賓客雲集,雖然多半的賀客是為了五天後冷玨與薄侶兒的婚事而來,但是薄二小姐嫁人也算是件喜事,早來的賀容也夠意思的捧個人場。
在丫環的牽引下,薄月靜腳步遲緩的走進大廳裡。
被大紅喜帕掩去視線的她沒有看見,新郎倌劉穎賦臉頰上明顯的刀傷。
縱使賓客們看見了,卻也不好開口詢問他傷勢究竟從何而來。大夥兒有默契地對那刀傷視而不見,開口閉口都是賀喜的好話。
「薄掌門,恭喜、恭喜啊!」
「劍英門接二連三辦喜事,薄掌門和夫人可真是好福氣啊!」
「不敢、不敢,承蒙各位武林同道看得起薄某,肯在百忙之中撥空前來,薄某已經感激不盡了!」
一身大紅喜艷的新嫁娘已經出現在大廳門口,劉叔在得到薄震的首肯後,扯開了嗓門喊道:「開始拜堂。」
大廳陷人一片肅靜。
薄月靜宛如一尊布偶毫無反應,任由丫環將她牽引到劉穎賦的身邊。
「一拜天地!」
喜帕下的她,覺得自己被丫環轉了一圈面向大門,隨即丫環施力一壓,她跪了下來,磕頭。
「起!」
接著,她被人拖了起來,站起身,又轉了一圈。
「二拜高堂!」
劉叔的聲音響起,她再度被動地讓丫環推跪在地上,又磕頭。
「起!夫妻交拜!」
丫環這會扣住她的手肘旋了半圈,視線透過喜帕底下,她看見一雙鞋履面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