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停車場,當地準備打開車門時,聖宣抓住了她的臂膀,她抬頭疑問的望著他,卻見到他眼中複雜的神情,這讓她心跳加速,她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種渴望,下一秒,她發現自己被擁進他懷中。
聖宣本想再向她道謝,他可以對天發誓,他拉她不是為了要吻她,只是要她注意。但一瞬間,望入她的眼睛,自制力飛散,他渴望一親芳澤的慾望席捲而來,他不自覺的將她拉進懷抱中,然後低下頭吻她。
築薰驚訝得微張雙唇,他的舌尖輕易的滑入她口中,找到她柔軟的舌頭,以吸吮令她瘋狂。築薰原本圓瞪的雙眼在他的吻中變得迷濛,她星眸半閉,整個人貼在他胸前,他緊緊的摟住她。
他們初次的吻是如此深沉而猛烈,築薰不再保持被動,她回應他的熱情,灼熱的氣息包裹著他們,一股香甜的氣味鑽入兩人的鼻中,緊貼著的身軀顯示對彼此的臣服,他們在停車場裡吻得不可自拔,然而此刻他們卻不在乎。
當他們兩人拉開距離,氣喘吁吁的瞪視彼此時,洶湧的吸引力依舊在他們周邊的空氣中流動。聖宣舉起一手輕撫她紅腫柔嫩的唇,隨即瞭解到自己有多麼粗魯,他搜尋她的表情,除了一點驚異外,看不出她是否被嚇到了。該死!他不該這麼躁進,但當她偎入他懷裡時,他根本忘了一切警告,尤其一會兒後她是如此熱切的回應他。
突然,築薰憶起了自己不該這麼快對一個認識不過幾天的男人產生反應。
築薰感覺到她的雙唇因他的熱吻而刺痛,但她不在乎,她想再度品嚐他的唇,他的吻令她瘋狂的想體驗燎原之火的威力,更甚者,她渴望嘗到和他纏綿的滋味。她已有好多年沒有體會如此美妙的感覺,就連蔣慶賢的吻都已不復記憶,而智榮的吻根本激不起火花……
她慌張的脫離他的懷抱,她做了什麼?她環視四周,自己竟在公共場合和一個男人熱吻!她背叛了智榮。
「築薰……」聖宣接近時,她本能的退後一步,他的表情一僵。
「我該走了,不然店裡的員工會很擔心。」她迅速打開車門坐進去,發動引擎快速駛離停車場。
聖宣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車尾燈消失在視線內,他罵自己,他真的把她嚇到了!
他懊悔的用手爬過頭髮,對自己的行為氣憤至極,不管那樣失控的行為為他帶來多麼美妙的感覺。美妙!天,這個形容詞根本不足以形容吻她的感覺!他還想要……
聖宣靠著旁邊的一輛車,全身顫抖,兩腿發軟,慾望的熱潮不褪反熾,他再次詛咒自己,他只是吻了她就有如此猛烈的反應。他握拳抑止自己的思緒奔馳,他還得回病房,讓煒宸他們看出他現在的狀況可不好。
他反覆深呼吸,告訴自己別想她,別回憶兩人的吻,更別嗅聞她在空氣中殘留的香味,數分鐘後,他終於像沒事般的走回病房。
肇 肇 甲
她還能平穩的開車回髮廊簡直是奇跡。
築薰將車停好,瞥一眼店內後不禁沮喪地呻吟,她離去的數小時內客人並未減少,店員們忙碌如昔,似乎不受稍早的意外所影響。
她在車裡多待了一會兒,直盯著後視鏡裡被吻得紅腫的唇,現在紅腫已稍褪,但明眼人還是能輕易的發現她唇上的異狀,她相信雨葵絕不會錯過。
她開始後悔當時為何不推開聖宣,起碼她還可以安慰自己是被他強迫的,現在也不會被罪惡感包圍。從她坐上車後,理智一直在咒罵她的水性楊花,但情感卻讚美她狂野的行徑,並數次要她再度奔回聖宣的懷抱,嘗一嘗真正狂野的滋味。
三十年來,她不曾真正明白狂野的意義,直到聖宣將她擁進懷中,交給她開啟天堂的鑰匙。
她緩緩做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將聖宣的臉孔摒除在思緒外,她還要工作,還得面對智榮,不能再憶起聖宣的懷抱、聖宣的臂彎、聖宣的唇、聖宣的……老天爺,她快瘋了!
不讓自己有繼續沉淪的機會,她努力維持平靜的神情走進店裡,不出所料,店員們全以好奇和期待的眼光望向她。
「母女平安。」她以平穩又高興的語氣說:「是一個很健康的女娃娃。」
店裡響起一串鬆了口氣的私語聲,不明所以的客人們有些面面相覷,有些急忙問店員發生了什麼事。築薰的況線落在站在櫃檯後的雨葵瞼上,她正微笑著,當築薰走近她時,她的雙眼逐漸瞇了起來。
築薰假裝沒事似的將車鑰匙和皮包丟進抽屜裡,她順順耳邊略微凌亂的頭髮,鼓起勇氣面對雨葵的視線。
「我不在時一切還好吧?」築薰一手擦腰,試圖讓自己看起來輕鬆自然。
「好極了。」雨葵平淡的說,但眼睛緊盯著築薰的臉不放。
「那就好。」築薰吐出一口氣。「拖了一點時間,因為黎景鴦後來改成剖腹。我敢說那嬰兒是全世界最健康的小孩,它的哭聲好大!黎景鴦的老公在被趕出產房時決定結紮,他說已經有三個小孩,若以後再讓黎景鴦懷孕,要他們拿把刀子閹了他。天哪!他真的很愛他老婆,任何有眼睛的人絕對看得出來。」築薰滔滔不絕的向雨葵報告醫院裡的情況以掩飾緊張的情緒。
任何有眼睛的人也絕對看得出來你剛被狠狠吻過。雨葵在心底打趣的想,但是她沒有揭穿築薰,她不打算讓築薰在這麼多人面前難堪。
「我的眼睛還告訴我發生了一些你沒說出口的事。」雨葵以只有築薰聽得見的音量道。
「那一定是你眼花了。」築薰迅速否認,雨葵真的猜到了!
「是嗎?」雨葵對築薰邪邪的微笑。
「當然是啦!」築薰高聲說道,她的聲音因不安而顯得不自然。「在醫院還能發生什麼事?黎景鴦的寶寶出生後我就離開了,他們後來怎麼慶祝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