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搭電梯嗎?」智榮看聖宣久久不踏進電梯,禮貌的問。
築薰仍無法反應過來,她甚至沒聽到智榮說了什麼,此刻她的眼中盛滿聖宣的影像,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煒宸和邦詠都沒看到。
「我還在考慮。」聖宣溫和的答道。他很享受築薰耶呆愣的表情,還想多折磨她一陣子,於是他盡力保持平靜。
智榮覺得很奇怪,搭個電梯也要考慮?
「那我們要先上去了。」智榮說著按下關門的鍵。
聖宣轉過身去讓人誤以為他不搭,築薰幾乎鬆懈下來,但當電梯門要關上的叮噹聲響起時,聖宣的表情忽然一變。
他果決的回身,在僅幾寸就要合上的電梯門間塞入拳頭,電梯門又開了,裡面的人全愣住,尤其是築薰,她被他眼中的神情震懾。他面無表情的踏入電梯,築薰倒退了幾步並大聲的倒抽口氣,他如同她記憶中的模樣一樣高大、自信,並且難以抵擋,令她兩腿發軟。
聖宣繞過她,站到眾人身後,其餘的三個人嚇得全貼在電梯兩側,而這時的築薰才敢相信他是真實的,因為她的背感覺到他身上的熱氣,他真的是聖宣,她也真的不是在作夢。
智榮轉過頭不太高興的問聖宣要去幾樓,聖宣笑著回答十樓,同時在心底想,我會老實告訴你才有鬼哩!
聖宣看智榮按下了十樓的鍵後,很快的拍拍智榮的肩膀,不著痕跡的拉下他環在築薰肩上的手臂。在智榮還搞不清楚他想做什麼時,他使力一推,智榮狼狽的跌出電梯,正當他愣愣地坐在地板上時,聖宣迅速按下關門鍵,此時,他的手臂環住了築薰,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對目瞪口呆的智榮揮手說再見。
「喂!」智榮回過神,正想爬起來阻止電梯門間上,一隻有力的手臂按住他肩膀,令他無法起身,他回過頭,發現有個男人蹲在身邊,笑著問他有沒有受傷。他又一次說不話來,覺得一頭霧水,電梯裡的那個男人為什麼要把他推出來?而這個男人為什麼不讓他起來?眼見電梯門就在眼前關了,築薰一臉震驚,那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我沒事,放開我好嗎?我要去追他們,剛剛那個女人是我女朋友!」智榮想扳開那個男人的手,但他卻按著好一會兒才鬆手。
「恐怕你得走樓梯哦!另一個電梯還停在三十樓。」煒宸笑嘻嘻的說。
智榮焦急的看著電梯上方亮著的數字,爬起來拚命按上樓的踺,但那個電梯仍慢吞吞的,而載著築薰的那部電梯正飛快地往上爬,身後的眾人已開始竊竊私語。
「那個男的要去十樓,我用沖的應該可以趕上。」智榮喃喃地道,接著往樓梯沖。
煒宸見他離去,笑容立刻消失。
「確定聖宣是要去十樓嗎?」邦詠在他身邊不以為然的問道。
「他才不會蠢到把目的地告訴情敵。」煒宸兩手插進褲袋。任務已達成,後果如何他不負責,反正他已經仁至義盡。他轉身走回人群裡找剴毓,邦詠也跟在他身後,像沒事般的回到親友身邊閒聊。
第九章
聖宣一待電梯門關上就連按好幾樓的按鍵,接著轉身將築薰逼到電梯腳落。她瞪著他的臉,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她從未習慣聖宣的接近,也從未習慣他的接近所引起的興奮反應。
電梯內寂靜下來,緊張的氣氣充斥其中,但他們倆完全無視於其他三個人的存在,只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體溫。聖宣伸出-手輕撫築薰的臉頰,她只是愣愣的盯視著他。
「你為什麼抗拒我這麼久?」他開口,灼熱的氣息拂上她的臉龐,令她覺得一陣酥瘩。他的語氣雖低柔但危險,她突然害怕起來,緊張的吞口口水,但同時她又因喜悅而昏眩,因為她明白聖宣還是在意她的。
「我沒……」築薰沒能解釋便被他覆住了唇。
他的吻如同前兩次般熱烈,這次還帶著想念及勝利的意味,築薰陶醉的啟開雙唇,雙臂環上他的腰,接著非常緩慢的、遲疑的移至他寬闊的背,彷彿怕太過急切的話,眼前這一切就會像一陣煙似的消失,最後她收緊手臂,整個人緊緊的貼在他胸前,忘情的將自己投入火般的親吻中。
當電梯內只剩他們倆時,聖宣慢條斯理的拾起頭,直盯著她性感的紅唇。築薰仍意猶未盡的踮著腳尖,催促他的吻落下來,但他僅是慵懶的對她微笑,她發出沮喪的低吟。
「別急。」他伸出一指摩挲她腫脹的唇,「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你溜不掉。」
築薰沒有像以往一樣推開他,事實上,她心中也在期待著。
他轉頭看著電梯門旁的數字,築薰這時才發現他們的目的地是三十-樓。她的心臟緊張的狂跳,依舊緊樓著聖宣的背,不敢放手,她怕一放手就會癱倒在地,更怕放手後會從這麼美的夢中醒來,她心中仍有部分不敢相信這是現實。
當電梯門打開時,築薰的心跳差點停止。聖宣樓著她踏出電梯來到一扇門前,他掏出鑰匙開了房門,和她一起進去後便轉身面對她,迅速地摟她入懷。築薰毫不反抗,也沒有假裝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因為這是自他們有過進一步接觸以來就期待發生的事。
從這一刻開始,情感取代理智,就讓那些該與不該的問題沉入海底吧!
掌 肇 肇
聖宣醒來時已是隔天清晨。
築薰的裸背貼在他胸前,她仍睡得香甜,而他們如此親密的姿勢令他全身神經不由自主的蠢動。他輕吻她的肩膀,大腿毫不費力的擠進她雙腿之間,她在睡夢中挪動了一下,更加貼近他。
他享受著她的依偎,不斷的在心中告訴自己,懷中的女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築薰,以增加那份紮實感,昨晚的熱情是真的,正如他所期盼和預知的,她屬於他,從一見面開始,彼此相屬的感覺就隨著時間增長,他很高興自己堅持己見,此刻才能換來他最渴望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