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煞風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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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看那一位美艷的金髮美女緊緊撲在裴若謙的身上,熱情激動地親吻他。

  這裡不是她的世界。她抹淚,霍地轉身開門離去。

  「若謙,我的寶貝兒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隨著裴若謙睜開雙眼,裴夫人喜悅的聲音亦響遍病房。

  裴曜欣喜的頻頷首,「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真的吻醒你了,裴,你真的在我的親吻中清醒了!」琳達更是熱烈地反覆吻著他。

  在一片混亂之中,裴若謙虛弱地眨著眼,眼角瞥見一抹纖細的身影自病房門口一閃而逝。他沒有看清楚那個女人是誰。

  莫名地,他為了這一點而感到深深的遺憾,彷彿、彷彿他在瞬間錯失了什麼……

  淚水開始在他臉上狂奔泛流。

  「兒子,你怎麼哭了?為什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芬芳,快、快看看若謙,他到底怎麼樣了……」

  病房裡為了他奇跡似的甦醒而紛擾熱鬧,裴若謙渾然不覺。他就像是被釘住了一般,望著那一扇閉合的門扉落淚。

  一直莫名地落淚。

  第七章

  初秋的傍晚,華燈初上,尹衣枕靠在尹則釋的臂彎裡,閉目享受歡愛過後的繾綣沉靜。

  「嫁給我吧,衣衣。」將她擁攬在懷抱裡,尹則釋溫柔地俯首,欺近她性感光裸的頸脖輕輕吮吻。

  她蠕動了下身子。「過一陣子吧。」

  「這句話你已經反覆跟我說了二十多年。」

  「誰叫你跟我求婚也反覆求了二十多年嘛!」

  「衣衣!」他不滿的看著她。

  「幹嘛?」她佯裝一臉的不明白。

  「你到底在猶豫什麼?擔心鳳儀嗎?她都已經答應要承繼你的位置了啊!一直以來你拒絕我求婚的借口已經消失了,你還要用什麼理由叫我繼續等下去?」

  面對尹則釋的質問,尹衣安撫地仰頭吻上他的下顎,巧笑倩兮。「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跟結婚無異啊。傍晚的時候我就會來找你,你會溫柔的抱住我,和我分享一段親暱的歡愉,這樣的生活我很滿意,則釋,你一直都擁有我,婚姻對我們兩人來說,只是一張紙的約束罷了。」

  「那你今晚留下來陪我!」

  「則釋,你明知道不可能的。」

  「就為了你寶貝的侄女鳳儀?你還敢說我們這樣與結婚無異!夜晚的時間,在我想要與你溫存,和你躺在床上說些親暱私密的話的時候,你在哪裡?在陪你的尹鳳儀!」

  「則釋。」尹衣伸手想觸摸他,卻被他揮開。發火的他在床鋪上翻個身,背對她。

  「別對我這麼嚴厲,則釋。」她輕靠上去,來回撫摸他精壯的臂膀,親吻他的髮梢。

  尹則釋已經有些氣消。

  「你跟我一樣疼愛鳳儀,承認吧,則釋,你和我同樣放不下她,對不對?否則這麼多年來,你不會在眾多分部掌權人及大老們面前,費心地替鳳儀駁斥所有不利她的傳言。」

  他依舊背對她。

  於是尹衣又開口,「我知道你盡心維護鳳儀是為了我,謝謝你,則釋,你的付出我全部都領受在心,真的。」

  她的聲音嬌柔軟噥,一舉消滅尹則釋所有的怒火。他猛然翻身面對她,一雙健臂緊緊箍住她的腰肢。

  「說你愛我!」

  她笑得燦爛,宛如戀愛中的少女。「我愛你。」

  「表示給我看!」

  她嬌嗔地睇了他一眼,主動吻上他的唇,纖長的柔荑開始另一波的挑逗。

  *** *** ***

  時而悠揚時而激切的鋼琴聲在琴房裡響起,像一首傾訴衷情的樂曲,又像是一首哀鳴愛人離去的悲歌。

  琳達輕輕打開門,靜靜凝視專心彈琴的裴若謙。

  此刻他的心裡在想誰?這一首悲傷的曲子又是為誰而創作、為誰而彈奏?不可能是為了她,此刻她就在他的身邊,她沒有離去啊!

  坐在鋼琴前,當裴若謙敲下最後一個琴鍵,他睜開雙眼竟感到眼眶有些濕濡。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心底會有戀人離去時的悲愴與憂傷?自己不是單純地因車禍而昏迷嗎?聽母親說他的外傷早已痊癒,但卻毫無理由的昏迷了將近兩個月。這五十多天裡,他一直躺在病床上,哪兒也沒有去,根本不可能和哪個女子戀愛,更沒有失去愛侶的理由。

  琳達在這時端著水果盤走上前。「練完琴了嗎?來,吃點水果吧!」

  裴若謙合上琴蓋,撥了撥頭髮,起身,「饒了我吧,我半個小時前才喝完我媽燉的雞湯。」

  「不行,這是伯母交代我的任務,你一定要吃!」她推著他坐在沙發上,自己緊跟著坐在他身旁,並將豐滿窈窕的曲線親密貼著他。

  他挑挑眉,好笑地擰了擰她的鼻尖。「你是要我吃水果,還是要我吃你?」

  「兩個都要!」放下水果盤,她轉身緊貼他的胸口。「你想先吃哪一個?你覺得我和水果哪一個比較誘人?」

  面對她熱情如火的挑逗與灼炙的眼神,裴若謙竟下意識地想迴避,他撥了撥頭髮,伸手繞過她,在盤子裡挑起一片水果入口。「嗯,今天這西瓜好甜!」

  琳達美艷的臉色一陣青白。「裴?」

  他輕輕俯首吻上她的額頭。「阿哲不是才交代過我目前身體還有些虛弱,不適合做劇烈運動嗎?」

  琳達變臉。「你拒絕和我做愛?」

  「我……」一時之間,裴若謙不知如何回答她。

  「你到底是怎麼了,裴?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在維也納的時候對我很熱情、很狂野,以前你幾乎每個早上都要……」

  「琳達,別用這種措詞,你這種說法會讓別人誤以為我們在同居。」

  「不是嗎,我們不是嗎?」

  「不是,我只是偶爾會在你那裡過夜。」他輕輕推離她。

  琳達聞言大受打擊,淚花翻飛。「你不再愛我了?」

  「我……不是,我怎麼會不再愛你?」她熠熠閃爍的淚眼叫他不忍。

  怎麼能這樣毫無理由地傷害琳達?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覺得如果與琳達太過親密會對不起某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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