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話說清楚,我們之間有誤會。」雷競天亦步亦趨跟著她,不肯放棄。
「沒有誤會。」周伊靚被他逼急了,雙手捧著熱燙食物的她用手肘將他擋開,並低斥道:「我現在過得很好,不想被任何人打擾,你走吧!」
「可是我不好。」雷競天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他瞪大眼,十分不解。「你不能停一下聽我好好說嗎?小靚……」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不要跟著我。」周伊靚心急又害怕,她擔心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生活會被他打亂,努力武裝,想用最絕情的態度話語將他驅離。
當周伊韻再次以手肘抵擋他不斷靠近的身軀時,突然路邊閃出兩名大漢,像抓小雞一樣的抓住她,大喝:「你在幹什麼?」
「好痛!」當她的手臂被捉住,手上的湯瞬間翻倒,灼燙湯汁就這樣澆淋在她細嫩的皮膚上。
周伊靚痛得當下甩開碗,卻甩不掉流淌的湯汁,手背上已被燙得一片紅腫。
「誰叫你們過來的?」雷競天對著闖禍的保鏢狠狠咒罵,隨即向前探視受傷的她。「小靚?你沒事吧?」
「好痛……」
「來,先用這個擦一下。」雷競天掏出一條純白絲帕遞給她,見她痛得蹲在地上無助落淚,他急忙安慰。「很痛嗎?走,我先帶你去沖水。」
「不要,你走!」她熱淚盈眶,用力推開他。「我討厭你、討厭,每次遇到你就倒霉,你離我遠一點。」
她抬起淚眸,恨恨地瞪那兩個闖禍的大漢一眼,現在這場景,讓她又想起多年前他母親帶著兇惡的大漢來到她家裡,那彷彿不醒的噩夢跟隨她好幾年,她受夠了。
「小靚!」雷競天不知她的心事,只想看她手上傷勢嚴不嚴重。「你先別生氣,趕快處理傷口要緊。」
「我回公司沖沖冷水就可以了。」周伊靚咬了咬唇,無論手上的傷有多痛,她就是不要他關心。
「這怎麼可以?」雷競天憂心不已,伸手想握住她。
「你走!」周伊靚徹底被激怒,她忍痛甩開他的手,怒罵:「不要管我。」
「小靚……」雷競天心疼地望著她,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不要叫我。」
她哀痛地望了他一眼,撫著受傷的手轉身快步離開。
雷競天站在原地歎氣,懊惱自己竟為她帶來這場意外傷害。
「總裁,您沒事吧?」保鏢還搞不清楚狀況,緊跟著主子問道。
「笨蛋!」雷競天頓時怒氣衝天,怒目圓睜地咆哮。「我不是叫你們在路口等著嗎?誰叫你們過來的?」
「總裁……」保鏢一臉認真地解釋:「我們擔心您的安危,所以不能放您單獨一個人,這是職責所在。」
「是啊,況且剛才那位小姐對您非常不禮貌。」另一名保鏢同樣理直氣壯。
「萬一她傷了您,我們可擔當不起。」
「一群蠢蛋!」雷競天真是火大到極點。
他從周伊靚受驚嚇的眼神中讀到她的驚恐和恨意,她對他的富豪身份本就感到疏離遙遠,自己正努力要拉近彼此的距離,竟然被兩個蠢蛋給破壞了?!
雷競天憂心忡忡,非常擔心她手上的傷,那片燙得紅腫的皮膚教他心疼,回到總部也根本無法安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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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伊靚被燙到的小手包裹著純白絲帕,一回公司便先往洗手間裡去,灼傷的部位必須先用冷水沖洗一番。
「噫?你怎麼會有這個?」女同事發現她手上的絲帕,清楚繡出雷升金控企業的識別標誌,不禁瞠大驚奇的眼眸。「好漂亮的手帕,你是不是認識『雷升金控』的人?」
「沒、沒有啊,哪有……」周伊靚不明白同事的表情幹嘛那麼驚訝。「只是一條手帕而已。」
「是嗎?但這條手帕看起來應該是特別訂做的,市面上買不到吧?你去哪弄來的?」這位女同事好奇心超強,撇了撇嘴,不放棄地追問:「幹嘛這麼神秘兮兮,就算你真有朋友在那裡工作也不用遮遮掩掩的。」
「真的沒有。」周伊靚不斷用冷水沖洗燙傷的手,心情一片紊亂,在這樣思緒紛擾的時刻,她真的什麼也不想說、不想解釋、更懶得爭辯。
雷競天莫名其妙地出現,把她平靜安穩的生活徹底攪亂了。
這些年來,她規畫出單純的生活模式,規矩地白天黑夜上班,努力賺錢給父親養病,她已經計劃出未來,而且才剛有一個可以考慮當男朋友的人選,她的人生正向平坦的康莊大道走去,為什麼雷競天偏偏在這時候冒出來?!
「等一下!」見周伊韻不響應,直接往座位走去,女同事硬是把她攔下。
「剛剛在巷子口,很多同事都看到了,有個男人拉著你說話,身邊站著幾個像是保鏢的大漢……我看,那男人明明認識你,而且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說不認識他,我才不相信。」
「我!」周伊靚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她傻住了,如果照實說自己是雷競天的舊情人,同事們大概會以為她瘋了吧!
「我跟他不熟,對不起,借過一下。」周伊靚隨便敷衍過去,便側身閃開擋在面前的女同事。
她才回到座位上,桌上電話立即響起,總機小姐透過免持聽筒對她說。」周伊靚,有位雷先生說是你的朋友,三線。」
當!周伊靚整個人像被雷打到似的,差點兒從椅子上彈起來。
天!他到底想怎樣?竟然打電話到公司裡來,為什麼不能放她一馬呢?
嘟嘟嘟……電話的紅燈急促閃爍,她萬般猶疑,實在很不想接電話。
「你到底接不接啊?!」總機小姐此時不耐煩地低聲咆哮。
在此同時,方才問她問題的女同事開始跟其它人竊竊私語,一雙雙好奇眼睛像探照燈似的不斷掃向她,那些眼神教她不寒而慄,她害怕這種被窺伺的感覺,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