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怨你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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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都過去了。」就算之前對他還有怒氣與厭惡,但由南詔回來後,這些情緒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他勾起笑,心裡終於踏實了。

  「對我,你不需要再有愧疚,你為我做的事,已經夠多了。」她停頓一秒才又接著說;「你也知道我的,我是個很任性的人,脾氣又硬又倔,跟我在一起很辛苦,我們其實並不適合……」

  「等一下,等一下。」他皺眉打斷她的話。「你在說什麼,前面聽得我還滿高興的,後面就開始不對勁了。」

  她看著窗外的柏油路,說道;「答應跟你復合是我太衝動了。」

  「你在說什麼?!」他瞪著她。

  「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更適合你的人,我……」

  「等一下。」他打斷她的話。「你為什麼突然改變心意?」

  「不是突然,這陣子我一直有這樣的想法,不是衝動下的決定。」

  「我沒辦法接受你的說法。」他將雙臂交叉在胸前。「你真的這麼想接這次的案子?」

  她蹙眉。「這兩件事沒有關係。」

  「那是因為我送錯禮?」

  「不是。」她壓下煩躁的情緒。「我們真的不適合。」

  「我倒覺得很合。」他說道。

  她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好聚好散不行嗎?」

  「我們這算什麼好聚好散。」他不以為然。「我都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你就開槍了,看到我的血流一地了沒?」

  她斜睨他一眼。「正經點行不行?」

  「我再正經一點,眼淚就掉下來了。」他沒好氣地說。

  她忍不住揚了下嘴角,怎麼會有這種人,要他正經說話好像要他的命!

  「你真的要跟我分手?」他問。

  「嗯。」

  「那我們先上床後分手。」他說。

  她瞪大眼。

  「至少讓我有個回憶。」他正經地說。

  「你變態!」她忍不住罵道。「神經病。」

  「要不要跟變態神經病上床?」他又問一次。「然後再好聚好散。」

  她拿起車內的八卦鏡要丟他,他握住她的手腕。「好吧!我可以考慮分手,但是我要一個滿意的解釋。」

  「什麼解釋?」

  「分手的理由。」他立刻說。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們不適合。」

  「哪裡不適合?」

  「個性。」她捺著性子說。

  「我想不出這方面有什麼問題。」他認真地說。「我不是一直在容忍你嗎?」

  她狠狠瞪他一眼。「是我在容忍你。」

  他揚眉。「開玩笑啊你。」

  她忍住氣。「我……」她深吸一口氣,冷靜,要冷靜。「好了,不管誰容忍誰,感情需要容忍就是不對。」

  「為什麼?」他訝異地問。

  「你在扮智障是不是?」她怒道。「感情是要相互理解體諒。」

  「我是啊!」他用力點頭。「我就是瞭解你沒有幽默感,所以體諒你,容忍你。」

  她真想狠狠賞他一巴掌。「夠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們溝通不良,這就是分手的理由。」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比較不穩定,沒關係我可以體諒。」他露出溫和的笑,。

  「你……」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他開車上路。「三年前我們交往的時候,有溝通不良的問題嗎?」

  她瞄他一眼後轉向窗外。「我說了,我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我了。」

  「你現在的怒氣比以前多很多。」他淡淡地說。

  她愣了下,沒回話。

  「你變了,我也變了。」

  她轉頭望向他,他也正好看向她。

  「你知道我哪裡變了嗎?」他問。

  她皺眉,他又想搞什麼低級笑話。「我不想再聽到胸毛的事。」

  他一愣,而後突然哈哈大笑。「那……哈……那也是其中一樣,哈……」他笑得連車子都蛇行了下。

  「你小心點。」她皺下眉頭。「現在在開車。」

  「對,我要忍住。」他盡量克制自己,但嘴角仍是大大的咧著。「我指的不是胸毛,是更深層的東西。」

  她瞄他一眼沒說話。

  「感覺得到嗎?」他瞥向她。「我跟三年前有什麼不一樣?」

  她盯著前方的十字路口,思緒一下被拉回兩人相識的那一年……

  *** *** ***

  「你好,你好,久聞大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符女士這麼年輕漂亮。」

  初見面,他就握著她的手不停甩動,輕浮,是對他的第一印象,然後她就看到了穿著白紗的自己。

  她至今仍記得自己有多震驚,甩開他的手時,她在他眼中瞧見了詫異,她沒解釋什麼,他則繼續說著虛浮的話語。

  「哎呀!真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的手汗太多了。」

  接下來的話她一個字也不記得,反正就是一大串沒營養又長串的廢話,要真記住了,有病的就是她了。

  後來當他知道他把母親符靚與她搞錯後,立即改稱她符小姐。

  第二次見面,是在一位政要家中,他像前次一樣熱烈地搖晃她的手,不過這次在她不耐煩地想抽手前,他先撤了手。

  「又見面了,晨風。」

  她從符小姐變成了晨風,那天母親在旁,她不便發火,只給他冷釘子碰,母親卻熱烈地與他攀談。

  「你認識我家晨風,她的朋友?哎呀!我真是太高興了,這孩子沒什麼朋友……」

  「媽。」她打斷母親的話語。

  「你是晨風的媽媽?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太年輕了,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

  接下來所有噁心諂媚的話語她都沒聽見,因為她走到一邊圖清靜,等他們兩人一搭一唱的唱完整齣戲。

  母親對他印象很好,說他人風趣,會講話,做事又認真,這樣的人打燈籠都找不到,還叫她不要老是臭著一張臉。

  如果不是母親在旁,她會擺更臭的臉,有時她真不明白長輩怎麼老喜歡聽這種奉承阿諛的話,還聽得極為高興,明明就是巧言令色之徒,她最討厭只出一張嘴的男人。

  雖然他們使的術法不同,但他們這行的圈子小,難免總會兜在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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