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已經被她脫下的雷亞爾,挺直著胸膛站在柔軟的床邊,冷眼凝睇著溫妮熱情舔吻自己光裸的胸口。
她慾火燃燒的喘息聲為什麼無法點燃他?他的神情自始至終冷漠著。
溫妮屈跪在他面前,從他的胸口一路向下舔舐來到他的腰際,不斷地用她豐滿的乳峰磨跡著他。
「雷亞爾,給我一點回應。」
她情慾迷濛地仰頭望著他,「不要只有我一個人在為你燃燒,愛我,雷亞爾,求你愛我!」「真的想和我做愛?」「是、是,當然是!」冷然凝視溫妮美麗臉龐上的急切,雷亞爾心底一陳複雜。
是啊,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渴望他,沒有任何女人能夠抗拒他的,但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偏偏出現了一個丁希雅?為什麼她寧願選擇和何勁傑出去約會,也不願留在他身邊?為什麼?「雷亞爾?」溫妮見他沒回應,索性放浪地伸出手探進他的褲襠裡……感覺到她手指的撫摸,情慾感官有些被撩起的雷亞爾凌眼一瞇,霍地推倒她,和她一起倒向柔軟的床鋪。
「啊,王子……」我的王子!溫妮情不自禁地緊緊攀住他的頸項,期待地閉上眼。
在她誘人的嬌軀上狂猛撫摸,鼻翼間儘是女人暖玉溫香的醉人誘惑,他享受而忘情地閉上眼……「希雅廠身下的溫妮一怔,「雷亞爾?」這個聲音……他倏地皺眉,睜開雙眼。
「雷亞爾,你剛剛喊的是誰的名字?」像是在剎那間回神,又像是在瞬間看清楚眼前這張臉,原本渾身奮滿情潮熱力的雷亞爾忽然降冷下來,在她震驚錯愕的注視下,起身退開。
「雷亞爾?!」彎身撿起自己的上衣套上,他漠然地整理自己的衣裳,扣起被解開的褲扣。
「我認錯人了。」
「雷亞爾,不要走!」「回奧地利去。」
望著他始終沉冷的背影,滿臉淚痕的溫妮眸中隱隱顯露恨意。
「不要離開我,雷亞爾,我愛你啊!」「砰」的一聲,只有房門猛然關上的響聲回應她。
一手揪緊床單遮掩自己,她掄起拳頭重重敲打床鋪。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啊,雷亞爾!」但是為什麼他嘴裡喊著的卻是別人的名字?白色的TOYOTA停在小巷子的人口,何勁傑將車子熄了火,溫柔地轉身面對丁希雅。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進去嗎?」她微微低下螓首,有些不敢看他。
「真的不用了,學長。」
「我說了叫我勁傑。
還沒辦法改口嗎?沒關係,多喊幾次就會習慣了,我不急。」
他溫柔徐緩的嗓音一如大學時候,但是她卻發覺自己再也無法從這個溫柔渾厚的嗓音裡感覺到任何的嬌羞與期待。
為什麼會這樣呢?眼前的他是她整整大學四年裡唯一容得下的身影,那是屬於青澀甜美的單戀啊。
他現在來到她面前了,為什麼她竟會覺得不快樂,甚至是猶豫?就因為雷亞爾嗎?「希雅,不知道你明天晚上有沒有空?可以的話我想再請你吃頓飯……」「學長。」
「怎麼了?」始終規避他眼光的丁希雅吸口氣,鼓足勇氣面對他,「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希雅?」何勁傑有些錯愕地看著她打開車們準備離開。
「今天晚上很謝謝你,希望將來還有機會和你一起吃飯,以單純朋友的身份。」
跨出車子,丁希雅獨自一人緩緩走進巷子裡,清麗的臉龐上寫著淡淡的疲倦。
一陳冷風刮了過來,她纖細的身軀微微戰慄了下。
自己究竟是在何時中了雷亞爾的情蠱?她為什麼投有察覺?今晚在餐廳時,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何勁傑,望著waiter一一送上來的精緻餐點,她突然好想哭!這股衝動既強烈又難熬,讓她忍得好痛苦,在那一刻,她多麼希望坐在自己對面的是雷亞爾。
這一頓飯她吃得好辛苦,面對著何勁傑,腦海中卻儘是雷亞爾的模樣;耳朵裡聽著他說話,心裡卻一直想著雷亞爾的一切……她原本還無法確定自己對雷亞爾究竟懷有什麼樣的感情,究竟有多喜歡他,經過這一晚之後,她才明白原來崇拜和真正的愛不一樣。
她對何學長是崇拜,可是對雷亞爾卻是真真實實的愛。
只是,為什麼是雷亞爾?為什麼她愛的男人會是他?!她沒忘記,他曾說過的那句絕不可能愛上她的話。
踩著沉重的步伐步上公寓的階梯,丁希雅旋開門鎖踏進屋裡,點亮燈光,她緩緩坐在習慣的座位上,沉默凝視著闃靜的客廳。
在沒有委託人上門的時候……這幾乎是常有的事,她常常坐在辦公桌前偷看雷亞爾的側臉,他真的好英俊,高挺的鼻粱和鮮明的五官,那是西方人特有的出色與俊美。
而且他好神秘,老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塗塗畫畫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她常想像著當他轉頭過來看她時,那一雙深邃神秘的紫色瞳眸裡,會不會映現出她的模樣和輪廓?他就像王子一樣尊貴、一樣高不可攀,而究竟是哪一個幸運的公主能夠佔據他的眼光呢?伏趴在桌面上逐漸被睡意征服的丁希雅,幽幽地想著。
誰會是那個幸運的女子呢?絕對不會是她!因為她不是公主。
什麼都不是。
約莫三十分鐘後,幽靜的巷道駛進一部轎車。
「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雷亞爾一臉沉重地緩步跨離凱迪拉克。
「總裁!」車子裡的關洛連忙按下車窗,「你還是決定要留在這裡嗎?」他的背影頓了頓,沒有開口。
關洛又急急地喊道:「奧地利總公司催促著你趕緊回去呀!公司裡等你批示的機要文件已經堆積如山,還有下一季即將推出的新款設計品也等著你裁示,你不能再留在這個小徵信社裡了,屬下大膽請你趕緊處理手邊的事情吧!」然而——雷亞爾的背影還是消失在那——棟破舊公寓的樓梯口,關洛只能沉重地歎了口氣,將車窗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