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浪子很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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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徐安揚慢吞吞的開口。

  伍白梅看向他,見他又露出一臉無辜歉然的表情,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剛剛才想起來的,不能怪我,那就是,鑰匙應該不是放在這裡,而是放在頂樓的日光室裡。」

  第七章

  老實說,伍白梅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在房子裡蓋密道,如果在中古世記的歐洲她還能夠理解,因為要抵禦入侵者,而在現代,蓋一座機關密門一堆的大宅究竟能做啥?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徐安揚聽到她的問題,這麼回答她,「老實說,我就是因為這些機關密道才買下這宅子的。」要不然他一向不喜歡住大房子,因為一個人住太空曠了,他喜歡熱鬧。

  地下密道另一邊,是一道繞著方形角塔向上的迴旋梯,往上又各有小密道可直達各樓層特定的房間,據徐安揚的說法,出口一樣都安排的很隱密。

  這座大宅一部分有五層樓高,平時上下樓多半是依賴電梯,所以一口氣爬了五層樓——她想一定不只五層樓,因為哥德式建築的角塔通常高出大宅許多,她也不知究竟多高,只知道她一邊爬,一邊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沒運動了?

  爬到接近塔頂的地方,徐安揚推開塔頂入口的門。

  角塔之頂,是個形狀像金字塔一樣的房間,四面牆都采特殊玻璃,白天視野極好,入夜時整座大宅每個角落都會點上燈,這座玻璃塔也不例外,遠看就像個會發光的小金字塔,若關上燈,在塔裡可以仰望星空和明月。

  天色已晚,徐安揚調低房間裡的光度,讓星空更為明亮。

  伍白梅讚歎地看著這房間。

  「很不錯吧!」徐安揚有些邀功地道,顯然他希望能從她嘴裡聽到讚賞的話。

  「很特別。」她微笑道,想起那座舉世聞名的羅浮宮金字塔。

  徐安揚得意地笑了笑,她的一句讚賞可比樓下那些莫名其妙的傢伙拍的馬屁讓他開心多了,這塔頂是他買下大宅後特地叫人來改的。

  玻璃全鑲在鋼骨上,可以看到四面牆上都有圓窗,但徐安揚只開了南面那扇窗。

  「這個高度風大,所以雖然有四面窗,但只能開順風的那一扇。」

  伍白梅點頭,環視著這屋子。

  看樣子徐安揚應該經常來這地方,整個空間的擺設讓她想起大男生的遊樂房,一架架模型飛機繫著釣魚線,從鋼骨上垂吊而下,看上去就像它們浮在半空中,房間中央擺了張可躺可臥的大沙發,上面罩著白色帆布,沙發旁則有個小茶几,兩處牆面前的小矮櫃上放了些書籍和模型、CD,還有一組音響,屋子其中一角有一架望遠鏡。

  整個房間的風格就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童心未泯又充滿夢想。伍白梅很喜歡這樣的地方,因為它們讓她覺得慵懶而愜意,好像可以躲在這裡作無數個異想天開的夢。

  徐安揚笑得有些靦腆,「我只帶你一個人來這,不可以跟別人講,不然就不叫秘密基地了。」他的秘密基地,甚至是他的夢想和一切,只願和她一個人分享。

  伍白梅為他的話,頰上不禁泛起一抹紅。

  「我們可以在這裡等到慶功宴結束。」他打開音響,讓柔和的音樂流洩一室,然後走過去掀開罩著大沙發的帆布。

  「坐啊!」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蹺起了二郎腿,還不忘嘻皮笑臉地招呼她。

  伍白梅站在沙發旁,可沒忘了她爬得要死要活上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待在這裡是沒問題,不過鑰匙咧?」瞧他坐得多舒適,顯然忘了他們倆現在像犯人一樣銬在一起。

  「什麼鑰匙?」他一臉疑惑。

  她挑挑眉,指了指兩人銬在一起的手。

  「啊!對哦,你不講我都忘了!」他驚呼道。

  才怪!伍白梅認定他在裝傻,她不信他手這麼不自然地舉著,還能夠忘記這回事——因為她站著,而他坐著,一隻手自然得抬起。

  徐安揚又皺眉,狀似十分困擾地思考著。

  「這房間的櫃子沒幾個,沒那麼難找了吧?」

  「我想想,我把它放在哪了?」徐安揚邊說邊起身走動,然後他一臉想起什麼似的,走到音響旁,從底座摸出了一把鑰匙。「哪,就這把。」

  總算能夠重獲自由了!伍白梅欣慰地想。

  不過顯然她高興太早,徐安揚拿著鑰匙在手銬的鎖上弄了半天,手銬仍舊沒半點打開的跡象。

  「怪了。」他一邊努力開鎖,一邊疑惑道。

  「怎麼了?」她湊近一探究竟。

  徐安揚抬起兩人的手看了看,宣佈道:「這鎖好像壞了。」

  伍白梅瞪大眼。

  哪有這麼巧的事?!

  她一把搶過鑰匙,不信邪地插進手銬上的鑰匙孔,發現鑰匙雖然插得進去,卻轉不動。

  「沒辦法了,」徐安揚聳聳肩,又坐進沙發,「放棄吧。」他的神情和語氣一派的輕鬆閒適。

  「放棄?!」伍白梅聲調高了幾階,「難道我們得一直這樣銬在一起?」

  「有什麼關係,我又不介意。」欠扁的梨渦再次晃出來Say hello。

  「但是我介意!這樣我要怎麼……」要怎麼上廁所?怎麼洗澡?豈不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開玩笑的。」瞧她緊張的樣子,他其實覺得有些遺憾。「天亮後找鎖匠幫我們打開不就得了。」

  也是,伍白梅稍微冷靜下來。

  但,這不就表示今晚她得跟他當連體嬰?

  「不能等一下就去找鎖匠嗎?宴會結束後。」

  「我也想啊,可是宴會結束後,我們再開車到山下,鎖店早就關門了。」他一臉愛莫能助。

  「那請鎖匠上山來?」大不了費用她出。

  「我沒電話。」此路不通。「而且鎖匠一來,我的行蹤就得曝光,你忍心讓我接下來一年做牛做馬卻不領薪水嗎?」

  伍白梅也沒轍了,只得無力地跟他一起坐在沙發上。

  「嘿!別這麼愁眉苦臉嘛!」徐安揚彎下身,不知打哪變出兩罐啤酒,而且還是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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