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大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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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安安搖搖頭,「我也不曉得怎麼幫忙,不過我知道要怎麼對付姨。」小小的臉蛋上有著得意的笑容。

  「說來聽聽。」

  「外婆說除了照相之外,姨的耐性很糟糕,外婆說做人要有耐性,耐性愈多愈容易成功,所以我都跟姨比耐性,如果她不帶我出去玩,我就—直跟著她,從房間跟到廁所,再從廁所跟到廚房,跟到她答應為止,結果每次都是我贏。」想到輝煌的戰果,小傢伙笑得可開心了。

  雖說這是小孩子對付大人的招數,但也未嘗不可用,反正他的耐性本來就很足夠,十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個幾年。

  「安安,謝謝你的建議。如果我能把你的姨娶回家,叔叔答應你,一定會送你很棒的禮物。」

  「好,打勾勾,叔叔,你要加油喔!」

  不是為了姨的幸福,是為了自己的禮物。

  冷燕湖永遠都不知道第二個出賣自己的竟是她疼愛有加的小外甥。

  *** *** ***

  沒幾天工夫,程又齊就成功地讓原本對她忠心耿耿的一票工作人員倒戈,現在短短三天又讓她全家上上下下,甚至連那個她最疼愛的小安安也整天把程又齊掛在嘴上,好像他才是他叔叔,她根本不是他阿姨,只是位客人。

  不得不佩服程又齊在人際關係這方面實在高招,跟她父親能夠討論政治兩個小時也不會累,和她偉大的母親可以一塊研究煮菜的絕活,妹妹燕霓也喜歡聽他分析藝術,而安安……唉,就更別提了,這小傢伙真是現實鬼,馬上將她這個阿姨給冷凍處置。

  愈想愈辛酸。

  那天逃回房裡,冷燕湖叮嚀自己絕不可再受他影響。

  這三天,看見程又齊或是聽見他的聲音,她便有多遠閃多遠,才造成此刻屋內熱鬧,她一個人待在外頭冷冷清清,只有幾隻蚊子陪伴她的淒慘局面,真是後晦引狼入室。

  然而,當她靜心思考的時候,才發現直到現在,能毫無芥蒂接近她的男人似乎只有程又齊。

  大學的時候,她交過兩個男朋友,最快分手的時間是半天,只因對方居然在她點頭答應交往後就猴急地想親吻她,結果當然可想而知,除了分手以外,那傢伙還讓她賞了一記過肩摔當作永遠難忘的分手禮。

  第二個男朋友還好,平淡交往一個月後,在某一晚的花前月下,她被迫陪他在公園散步喂蚊子,他卻突然靠近想親吻她時,同樣慘遭拒絕;原以為已能接受這個男朋友,只是當對方的瞼慢慢靠近時,一股嫌惡油然而生,下場自然又是分手一途。

  兩個男人,都還沒帶回家給父母看就已經出局。

  然而,被程又齊擁抱的時候她並不會感到緊張難受,不會想揍人,被他親吻的感覺,也在她的忍受範圍之內,那天反應會那麼激烈是因為太突然才嚇到她,其實她一點也不討厭他的臉、他的氣息、他的身體,甚至是他的吻。

  或許、或許……

  「怎麼不進去?」身後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有你一個人不就夠了。」她沒好氣道,帶了點嫉妒。

  「吃醋啦?」那一天之後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很僵,他也就刻意避開不談。「我畢竟是客人,你家人當然會熱情招待我,要不然我留在這裡,換你進去?」

  「不用,我也不是真的跟你計較這個,不必顧慮我。」冷燕湖邊說邊搖了搖手上的團扇。

  夏日的夜涼涼的,午後下過雷陣雨,暫時解除悶熱,涼風徐徐地撲在臉上,泥上的香氣也飄了過來,讓人不覺精神為之一振,有點涼又不會太涼的氣候最舒服。

  「燕湖,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最近你都跟我家人泡在一起,難道沒聽他們說我對愛情沒興趣嗎?」她臉上還是一副壓恨沒什麼意思的表情。

  「為什麼?」這才是他想弄清楚地原因。

  經過這些天的探問細究,從她的朋友以及家人這邊得到燕湖沒有交過任何一個男朋友,甚至有男人對她表示感興趣也會被她踢得遠遠的,她可以有親情、友情,獨獨不要愛情,這是為什麼?

  隱約中,總覺得跟三天前她那副防備的態度有很大的關聯,他很想弄清楚一切。

  「只是單純不想而已。」在認定自己根本不可能接受男人之後,她也放棄愛情這件事了,沒有愛情,人生依舊是彩色的。

  「燕湖,我不相信。」肯定有什麼,她才會迴避他的視線。

  「你不相信是你的事情。」停了一會兒,剛才被他打斷的思緒又回籠,冷燕湖視線重回他臉上,認真地研究著他,好半晌後她才開口,「程又齊,你真的非追我不可?」

  程又齊不語,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萬一我一輩子不理你,你也要追一輩子?」她像是想確定什麼的扔出這個問題。

  「當然了。如果你想勸我放棄,還是死了這條心。」他的毅力是即使海枯石爛也不改其衷,堅定不移。

  「我沒要勸你放棄。」相反的,她希望他更靠她近一點。

  她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手,停了幾秒鐘,身體沒有排斥感,又更進一步雙手圈上他的腰,整個人埋進他寬厚的胸前,時間再暫停幾分鐘——

  很好,她沒有任何激動過度的反應,也沒有因為害怕而出現緊張的各種症狀,果然沒錯!

  就算他們之後沒有任何接觸,時間也累積了整整十年,或許就是因為這份不斷延續的心情始終不變,記憶才會在她心底留下深刻痕跡,程又齊的地位自然不同。

  其他男人無法令她撤下心防,但再次重逢,她卻輕易讓程又齊睡在自己房裡,這代表了什麼?她內心的茫然逐漸清晰,也許正如程又齊所言,他是注定要迷路,注定要和她再次相遇。

  注定是嗎?

  那就注定吧。

  「燕湖,要在這裡嗎?」他戀戀不捨她的嬌軀,內心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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