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氣極了。你竟然一直不明白我的心意,甚至想假裝天下太平,不願跟我更進一步,所以我才會失去了理智。對不起……」他吻著她的發心,語氣裡滿是心疼。
她掛著淚痕,才仰起頭,他便低下頭密密實實地吻住她的唇。
邱蓉雅說得沒錯,用力敲核桃,只會兩敗俱傷……
想到邱蓉雅,展勁融這才回過神來。
他抬起頭來,果然看到邱蓉雅雙手環胸,正揚著眉瞧著他們,看不出是喜是怒。
「呃,曼衣,有個人,我要跟你介紹一下。」他推了推她,看向邱蓉雅。
姜曼衣看向似笑非笑的邱蓉雅,不由得浮出警戒的表情。
邱蓉雅看著她像小動物般的反應,忍不住笑出來。
「曼衣,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跟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為什麼?」她呆呆地問。
「因為她是我的親阿姨,如果我們在一起,是亂倫的。」展勁融笑著承認了一切。
「咦?!」阿姨?
姜曼衣張大眼,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被他們騙得團團轉!那麼,他之前說什麼邱蓉雅走漏公司內部消息的事,也是騙她的嘍?
「那……那你說心裡有個人……是……是……」她支支吾吾的,突然想起半夢半醒時曾作過的那個好清晰的夢。
「是個姓姜的笨丫頭!」
展勁融終於受不了地翻白眼。
「喔……」姜曼衣紅了臉,撲進展勁融的懷裡,想用撒嬌的方式,平息他的怒氣。
果然,他氣了一下子,就被她磨蹭得消了氣。
「傻丫頭,等你好久了,現在才開竅。」他低頭吻她。
「抱歉,讓你久等了……」
她羞紅著臉,主動迎向他,以示賠罪……
終曲
姜曼衣拉過被角,蓋住滿是薄汗的身體,躺在與她同樣赤裸的男人身邊,一面等著身體深處的餘韻過去,一面心煩意亂地望著天花板。
忽然間,她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在歎什麼氣?」身旁的男人伸手摟住她不著寸縷的纖腰。
她的腰身觸感滑嫩、結實、有彈性,讓他愛不釋手,情不自禁的來來回回地撫摸著,引起她另一波的細微喘吟。
撫著、撫著,差點又擦槍走火,他才忍耐著收回手。
要不是夜已經很深,明天還要上班,他實在很想要將她一嘗再嘗。
她咬著唇,努力地平緩喘息,然後哀怨地開始她的獨白。
「我本來是想把珍貴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的時候,獻給我的親親老公的。可是現在、現在……我還沒把自己嫁掉,還沒等到新婚之夜,我就……就在你的誘惑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騙失身了……嗚嗚嗚∼∼我好傷心、我好心痛,我對不起我未來的親親老公啊!」說到最後,她痛心疾首地掩住臉哭道。
「阿呆!連續劇看太多了,有樣學樣嗎?」男人聽出她的假哭,不耐煩地在她的腦袋瓜上敲了一個大爆栗。
「唉唷!」她痛呼一聲,掩住臉的雙手,轉而摀住腦袋瓜。
小臉上果然一片乾爽,找不到一滴淚痕濕意,濃眉大眼載滿濃濃的幸福。
「我們早已經是未婚夫妻,而且下禮拜就要正式結婚了,反正你的第一次遲早都會給我,早給晚給還不是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意義不一樣啦!」她耍賴道。
「好好好,不一樣、不一樣。可是就算不一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的珍貴第一次已經被我在新婚夜之前預支了。你說吧,想要我怎麼彌補你?」他無奈地問道。
「讓我辭職回家,別再讓賬單報表折磨我了。」
「好。」
「還有,讓大虎給我當陪嫁。」
「可以。」
「喔,順便再盡快弄間小孩房吧。」
「這麼急著預備小孩房幹麼?我們不是計劃三年後再生嗎?」他這時才清醒了一點,疑惑地瞧了她一眼。
「還不是因為某個人先預支新婚夜害的!」她漫不經心地挑著指甲尖。
他腦袋裡的某個點忽然爆出光點,趕緊一個翻身,緊張地瞪著她。
「你的意思是說……難道……」他結結巴巴的,問不出完整的話,又怕是自己會錯了意,一時之間只能露出茫然的表情。
「對啊……我們的三年新婚浪漫期泡湯了。」她嘟起唇,故作哀怨地斜了他一眼。
他露出不敢置信的驚喜表情,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將她摟在懷裡。
「曼衣,我的曼衣妹妹……你的肚子裡真的有個小曼衣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大掌愛憐地輕輕攏覆住她的小腹,像在呵護著那個尚未成形的小生命。
他充滿柔情與保護的動作,讓她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麼篤定是女兒?說不定是個小阿融啊!」她吸吸鼻子,故意吐他的槽。
「沒關係,都好、都好!」他深吸一口氣,覺得已經幸福得不能再幸福了。
「勁融。」
「嗯?」
「我愛你,真的。」
「我也愛你,真的。」
他絞盡了腦汁,使出渾身解數,用盡各種招數來誘惑她,讓她感受到他又滿又濃的愛意,這可一點兒也不假!
夜深了,她像隻貓兒一樣,蜷進他的懷裡,四肢緊緊地貼附在他身上。
他想起她在醫院裡對他大聲表白心意的話,她說她會證明她比大虎更黏人。
看看她的架勢,他是覺得她早已超越了大虎的等級,直接和章魚排名了。
親密地摟住掛在身上的小章魚……喔喔,該說是小章魚媽媽,因為他的曼衣妹妹肚子裡,已經有了他們的寶寶了。
他緊緊地摟住她,臉上浮起濃濃的笑意,和她一起沉眠,進入有他、有她、有孩子、有貓咪的溫暖夢鄉……
【全書完】
後記
這本書的女主角是個數學白癡。
好吧,棠阿霜承認,最近不知道怎麼回車,頻頻自曝其短,一直把自己的缺陷拿來設定在主角身上……
這本書的女主角在數字上的障礙,當然又是棠阿霜自己的寫照。
對於算數,棠阿霜一直保持著某種奇妙的幼兒化表現——還是在拗手指頭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