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做什麼啦?」她真的很煩耶,就快到出口了,她安靜點不成嗎?
「既然這是我的夢,那你應該要照我的要求來嘛……」夢的主人應該有自主權吧?
什麼?
「你腦子壞啦?」
夢跟現實都搞不清,她肯定醉得很徹底。
「不可以對我這麼凶哦,在我的夢裡你就要對我好一點……」
不知何時,她的身子已經整個賴在他懷裡了,更扯的是——她還抬起那雙水水的眸 子猛揪著他看。
咚、咚咚、咚咚咚……這是怎麼回事?她想幹嘛?他的心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快?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第九章
「組長, 組長……你聽見了嗎?」這道呼喚聲及時的救回了他,他乾咳了聲,硬是 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
要命,她的酒瘋發得還真恐怖。
「我聽到了,什麼事?」撇下怪異的感覺,他努力的把自己從奇怪的思緒中回歸正 常。
「棋子說他看到了一夥人的舉動很詭異,而且疑似毒蟲的人也在那群人當中。」
「是嗎?他現在在哪?方位呢?」
「棋子說他看見他們走進隱蔽的房間裡了,他正在接近中,方位是……」
「知道了,叫守門的那幾個盯緊一點,然後派幾個兄弟下來先混進去人群裡。」
「是!」
好,該辦正事去了,他等著抓那條蟲已經等了很久,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放棄機會 。
腳步一跨,他突然發現自己身上有個不知名的重量,垂眼一看。
該糟,他竟然忘了她還在?!這下該怎麼辦?
「喂,你可以自己走回去車子那邊嗎?」他的手指向他們隱匿的所在。
沒有回答他,她還在恍神中。
深吸了口氣,他真的很想很想丟下她,但是——做不到!
這下要怎麼辦!她又醉得一塌糊塗……
「你聽我說——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辦,你自己先走回去車上等我,聽見了嗎?」扶著她嫣紅的臉,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跟她說清楚。
她仍舊沒有回音,只是傻愣愣的看著他。
「你是聽到了沒?」真被她急死,他得去辦正事啊!
「哦……」這回,她終於回了一個字。
他則是安下心了。
「那好,你在車上等我,等事情辦完了,我就可以送你回去,明白了嗎?」他再跟 她重申了一次。「嘻嘻……明白……」明白什麼?她現在好想睡了說……明白了就好, 他輕輕的轉過她的身,然後推著她往前走了幾步,確定她沒有晃得很離譜後,他才更加 安心了些。
「好,你現在快點過去。」再推了她幾步,見她緩緩的邁開步子走了幾步後,他放 心的往回衝了進去。
嗯?她要走去哪呢?!走了幾步的人突然回過頭,然而卻發現他跑得極快的身影, 秀眉一皺——他要丟下她哦?
好過分,這是她的夢耶,應該是由她來發號施令的啊,她沒叫他走,他怎麼可以自 己跑了呢?
哼哼,她才不讓他跑掉呢!跟隨著他的身影,她追了上去……* * *
「小白,那女人到了沒?」一邊跑的人仍不忘問著外頭的情形。
「什麼女人?」聲音聽起來很納悶。
嗯?「她還沒到車子那嗎?」不會吧,那蠢女人不會真出了什麼事吧?他的心突地 陣收縮。
「沒有人過來啊!」現在只剩他一個人在監控全程,哪來的其他人?
該死!怎麼會在這節骨眼上出事?現在這個情形他根本不能去找她啊!
媽的,遲早被那女人給搞死!
「叫一個人去找她,找到之後帶回車上。」要命,這時間竟然還得分神想著她的事 。
「是。」他知道是哪個女人了,就是老大特別會關心的那一涸……「找到的時候跟 我回報一下。」腳下沒停,他趕著去跟棋子會合。
「是。」看來老大的真命天女出現了,真的是那個很凶的漂亮小姐呢,真是絕配!
衣硯生終於在某個角落見到自己的同伴。
對方用眼神向他示意——目前毫無動靜。
「情形怎樣?」
「進去的人都沒出來。」
衣硯生把耳朵貼在門縫上,試著想聽聽看裡頭是不是有什麼動靜,不過因為外頭實 介是太吵了,所以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房間是用來幹什麼用的,你知道嗎?」這就是做為棋子的功用,每一個做棋子 的人,都必須摸熟自己在混的地方。
「不清楚,但是進去的人往往大半天都不會出來,我問過這裡的熟客,他們說想進 去那裡,要花上一大把鈔票。」棋子把所聽到全數說了出來。
要花上一大把鈔票?!衣硯生一副瞭然的神情。
「你確定有看到毒蟲?」
「應該是他沒錯……」頭髮像、身材像、體格像……那張臉看起來也有點像,應該 沒錯才對!
「我知道裡面是什麼地方了……小白,讓兄弟們到我這來會合,順道叫守後門的看 緊點。」
「組長?!」組長這麼厲害喲,馬上就知道裡頭是幹什麼的了?
「嘿,毒蟲你等著吧,人間天堂很快就會變成人間煉獄了。」
「啊?」組長講的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恐怖?
待弟兄們到齊後,他示意大伙把槍藏妥,然後等待著能為他們引路的人出現。
果不其然,連老天爺都想收那尾蟲,終於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跟著那人身後,衣 硯生還不忘套著交情。
「嘿,兄弟,裡頭很快活吧!玩得爽不爽啊?」他的嘴咧得大大的,使用的是大家 聽來都安心的術語。
那人一聽,果真以為是同好,便忙著豎起大拇指。
「簡直贊到沒話說,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那麼棒的東西,不過價格也貴得嚇人就是了 。」
「有什麼辦法,那東西就是會上癮,嘗到了人間美味,誰還想放棄,你說對不對? 」順勢把手一搭,他很快的跟人稱兄道弟起來。
「是啊是啊!」至此,此人已經完全把陌生人當兄弟看了,唉,真是沒大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