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壁瞇眼,太爺真把他與花帖玩弄在掌心中!
「太爺!糟了、糟了——」砰砰砰砰砰,疾跑聲由遠而近,砰地一聲,門扇被推開,是洪管家,他氣喘吁吁地叫著。
「糟什麼糟?本太爺適意的很,沒啥糟糕事!」
「不是啦,太爺,是『殷家莊』的人又聚眾來府裡鬧事了!」
「殷家來鬧事?」單太爺愣了下,但立刻笑逐顏開。「好,鬧得好!哈哈哈,鬧得太好了!想必殷家認為『仁義王』已無希望,知道大勢已去,所以才會跑來『單家堡』叫囂洩恨。老身現在就去欣賞殷家悲慘的面容,哈哈哈……」邊笑邊走。
單壁卻早先一步已往大門而行。
花帖一定會去湊熱鬧的,因為她一直很好奇「殷家莊」為何總要出手「救她」?
果然!
第九章
「單家堡」大門前的廣場壁壘分明地站著兩派人馬,而且還有一大群百姓衝過來圍觀。
單、殷兩家再一次對上,又將掀起怎樣的風波呢?眾人好期待啊!
「殷家莊」領頭青衣人直接對著「單家堡」大吼著。
「『單家堡』卑鄙!我家公子說單太爺為了『仁義王』的爵位,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命令長孫迎娶奴婢為正妻,想用沽名釣譽的方式取得『仁義王』之位!」殷家一開口便是指控。
「渾帳!你們殷家人又在瞎扯什麼了?居然跑到單家的地盤來胡說八道!」嘖,「殷家莊」真是陰魂不散!單家奴僕也不甘示弱地回斥著。
「『殷家莊』果真出現了……」花帖從內室出現,走到前方,看著氣呼呼的青衣人,問道:「你們在爭論什麼?」
「花帖姑娘,你被騙了!你成了單家爭取『仁義王』的棋子,你被騙了!」
「我被騙?」她的心猛地一跳,心底深處其實也質疑過婚事的原由,只是沒機會弄清楚真相。
「單壁並不愛你!他沒有真心,你只是被單家利用的工具,娶你只是為了博取美名,並且掩蓋單家欺奴以及污辱你清白的事實!」
「你們胡亂指控得太過分了!」
「我們有憑有據,花姑娘確是被騙了!」
「少夫人,您回內室吧,別聽他們胡說八道。」洪仲管家繃著臉勸花帖離開。
「心虛!不敢聽真話!」殷家青衣人冷冷一笑。「單太爺能在商界獨霸一方,狐狸之名可非妄得,如今一出手果然就能震撼全國,突如其來一招娶奴為妻的精彩計策,果然讓『單家堡』成為籠呈皇朝最出色的商賈之家,也足以打敗爭取『仁義王』的全部對手!」
「單家行仁義之舉,若得『仁義王』乃天經地義。」
「哼,皇帝龍心大悅,對單壁迎娶奴婢為正妻一事欣喜又欽佩,據知皇上已經準備研擬策書,隨時會請公公前來儷城褒封單太爺。」「殷家莊」訓練的密探已採得消息。
「既然知曉單家即將封爵成王,你們還敢上門來鬧?還不退走!」單太爺推開傭僕,踏上前方。在後頭聽到殷家承認皇帝已經在擬詔,真是心喜不已啊!不過,也得快快趕人走才行!
「快走、快走!」可別節外生枝了。
殷家的青衣人卻動也不動,只看著花帖。「花帖姑娘,你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可別因為單壁要娶你就樂昏頭了!想想這樁婚事的不合理,也想想婚後所要面對的慘況吧!」
「什麼婚後的慘況?你們給我住口,不准再胡說八道了!」單太爺心急地制止也門多言。
殷家不願封口,更是直截了當地說:「我家公子已經算準你的下場了,單太爺一旦得到爵名,就會視你如敝屣,而單壁在協助祖父完成心願後,也會將你踢到一旁,因為你再無利用價值了!你是正妻又如何?娶妾一樣能填補你的位置!」
「我再無用處了嗎?」花帖心驚地看向單壁。
單壁不知何時已默默站在她身畔,只是對殷家的叫囂沉默不反駁。
單太爺急道:「壁兒,你快說話啊!快跟花帖解釋,說殷家全是在胡說八道的!」可恨!「殷家莊」怎麼把他的陰謀詭計通通給說出來了?
單壁淡淡一笑,對她道:「帖兒,咱們這段日子談過要攜手共遊山川美景,還要看盡五湖四海,這是你我的夢想,已經約定要攜手完成它了,你怎麼會沒用處呢?」
「是啊,咱們才談過呢。」花帖點點頭。在她養病的期間,單壁陪伴著她,兩人總有聊下完的話題,她原本害怕瞭解太多只會增加隔閡,豈知卻是愈談愈投機。
「沒錯沒錯,你們已經共築美夢,那就一定要攜手完成,可別分飛了!」單太爺不斷打圓場。
「呿!夢就是夢,虛幻不實。美夢就只是幻境,醒了,就沒了!」殷家人狠狠潑出一桶冷水。
「什麼沒了?」花帖一震,不安的感覺瞬間襲心。雖然已對單壁甚多瞭解,也備受他的寵愛,可是……這會不會是她錯認的感覺?
畢竟,「單家堡」都是各懷鬼胎的。
「虛假不實的『單家堡』啥事做不出來?先誘騙你,等你沒了利用價值,再丟棄你!」
「花帖兒,千萬別信了他們的胡言亂語啊!」單太爺氣到鬍子都要飛翹起來了。
花帖怔怔地想著,看了看單壁,卻道:「是胡言亂語嗎?聽起來挺合情合理的。夢是虛假的,醒了,就沒了……」眸裡閃動掙扎。
完了完了,她動搖了,怎麼辦?「殷家莊」把他的詭計通通說出來,還影響了花帖。「不是這樣的,你別相信殷家的離間之言啊!」
「是離間還是確有其事?『單家堡』娶花帖究竟是打什麼主意呢?」圍觀的百姓也爭論不休。
「是真心?」
「是假意?」
「賭五毛錢!」
「來來來,下注嘍、下注嘍∼∼」
週遭充斥著吵吵鬧鬧的爭論、辯駁,還有用賭博定答案的聲音。懷疑之心讓大夥兒昏頭轉向了。
洪管家抱著發脹的腦袋,不知該如何協助主子處理這團混亂。先前曾感覺娶奴為妻一事像極是一齣戲,結果還真變成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