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與睽違半年多的寬闊懷抱重逢,忻蕾原本的憤怒與掙扎,一碰到他溫暖的軀體卻宛如碰到火的冰,幾乎融化得無影無蹤。
「我是個傻子,明明如此愛你,卻差點失去了你。」雷見風深情吻著她的發,沙啞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懊悔。
愛?忻蕾從不曾從他嘴裡聽過這個字眼,但分手半年多後,他卻突然出現帶給她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字。
她用盡所有的意志力,奮力掙脫出他的懷抱。「你的女朋友呢?」一想到那個至今還難以忘懷的畫面,她的心還會隱隱作痛。
「沒有女朋友,從來就沒有,我只是……為了氣你故意讓你誤會罷了。」雷見風痛苦說道。
忻蕾黯下雙眸。就為了他的不信任,她卻因而飽受這半年的煎熬與委屈,豈是他一句抱歉能輕易撫平的?!
「你走吧!」她閉起眼,平靜說道。「我們根本不適合,勉強在一起對彼此都是一種折磨。」一顆心傷得千瘡百孔,她才終於領悟到這個事實。
「小蕾,難道你真的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雷見風神色無比痛苦。
忻蕾不說話,只是決然的背過身去。
看著她明顯消瘦許多的身影,雷見風心如刀割,愧疚與自責就像兩把利刀,一吋一吋凌遲著他。
雷見風深深歎了口氣,凝望著她的背影許久,終於轉身走出大門。
忻蕾閉著眼聽著大門被輕輕關上,屬於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直到完全沒有聲音。
這一刻,世界彷彿完全靜止了,安靜得沒有半點聲音,她的心似乎也停了,甚至連呼吸,心痛都感覺不到。
他根本不值得讓她為他流淚,但話雖如此,不爭氣的眼淚卻還是拚命的掉,還沒癒合的心再度被活生生撕裂開來。
他走了——他走了!
腦中反覆閃過這幾個字,她壓抑著、克制著、忍耐著,直到雙腿再也不聽使喚的轉身衝出去。
她已經錯過了一次,怎能再錯過第二次?
她愛他,就算經歷那些風雨與爭吵,就算分開了這麼久,她還是依然愛著他,她不懂怎麼能騙得了自己,騙自己對他毫不在乎!
忻蕾倉皇拉開大門,卻愕然發現雷見風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口,就這樣靜靜凝望著滿臉淚水的她。
「嫁給我!」
他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一打開,盒子裡躺著幾天前她在櫥窗裡看到的那只心型戒指。
「你——」她的心頓時緊繃得幾乎快不能呼吸,卻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求婚,還是眼前這枚璀璨的戒指?!
「從離開台灣的那一刻我就對自己發誓,就算得花上一輩子,我也要等到你回頭。」他深情凝望著她,眼中滿是無怨無悔的真誠。
她怎能懷疑他不愛她?她怎會以為沒有他,她還能毫無牽掛,平靜的一個人過日子?
或許就是因為他們太在乎彼此了,才會讓李甚洋有機會介入他們之間,甚至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挑起爭端。
他們都只是容不下一粒沙的愛情裡的受害者啊!
含著淚,她終於偎進他的懷抱。
抱著懷中失而復得的珍寶,雷見風陽剛的臉上竟出現從未見過的情緒波動,他發誓,這輩子他絕不會再輕易放手了!
雷見風將戒指套進忻蕾纖白的無名指上,重新將她纖細的身子攬進懷裡。
兩人不約而同望著窗邊那棵閃爍著繽紛燈光的聖誕樹,忍不住一同發出感慨的歎息。
一年前的今天他們相遇,一年後的今天他們歷經了誤會與分手,最後還是回到彼此身邊。
或許早在相遇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他們這輩子都得被對方給牽絆住。
「聖誕快樂!」
在許下祝福的同時,雷見風溫暖的唇也同時印上她的。
兩雙唇氣息交融,難分難扯的廝磨糾纏,再也分不清誰是誰,像是要彌補這半年多來的思念煎熬似的。
直到遠處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才將難分難捨的兩人驚醒。
雷見風抵著忻蕾的額,呼吸紊亂的喘息著,好半晌才終於穩住氣息。
「小蕾,我們回家吧!」他暗啞低語道。
「家?」忻蕾有半晌的茫然。
「台灣,那才是屬於我們的地方。」
忽的,忻蕾笑了。
「嗯!」她用力點點頭。
忻蕾安心的依偎在雷見風懷裡,她閉上眼感受著那份失落已久的幸福。
一顆心在外飄蕩這麼久,她——終於要回家了!
【全書完】
編註:
欲知《很愛很愛你》其它精采愛情故事,請看愛表現——O14安琪「寵愛」、015棠芯「心動」!
敬請期待子幀最新力作!
媜子閒磕牙 於媜
好久不見了!
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姨子已經「失蹤」好幾個月了?!
其實媜子一直默默的努力寫稿,但你們也知道,媜子向來惰性堅強,尤其是懷了孕之後更是懶到不可自拔,原本一個月就該交的稿子,硬是被厚臉皮的娘子拖到了第二個月。
然後媜子看著電腦裡那些永遠是一天一頁進度的稿子,心想,反正都已經拖兩個月了,鬆鬆應該會體諒媜子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還有惡魔兒子、家累在身,身體肯定不堪負荷,會「稍微」再寬限娘子一些時間吧?
於是乎,一本稿子硬是被娘子拖了足足三個多月,原本臉皮厚到堪比銅牆鐵壁的媜子,在頂著九個多月的大肚子,幾乎沒有空間讓良心這種東西容身之際,竟難得發揮些許職業道德,向咱家超級溫柔善良的編輯宣示,一定會在生產之前把稿子交出。
的確,古人說「知易行難」,先人的真知灼見不容輕忽,也難怪我們。把古人的話掛在嘴邊,媜子雖然明知預產期近了,但每天依然提不起勁寫稿,築巢本能讓娘子每天一張開眼睛,想到的就是打掃、打掃、打掃!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媜子的稿子有沒有交出去大家可想而知啦,因此當媜子捧著大肚子在待產室哀號之際,腦子裡想的全是:完了。我的稿子還沒交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