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威龍登時兩眼噴火,氣咻咻的嘟高嘴巴,裘償謙瞧見,嘴角微微抽搐,看起來簡直像是……在微笑。
「姑媽,世子妃瞧起來機伶,很快就會學會裘莊的規矩的。」喜兒軟軟的為毛威龍說話。
「是嗎?小洞裡爬不出大蟹,我瞧她恐怕上不了檯面。」王妃撇嘴,對這媳婦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不滿。
毛威龍只覺得頭上快有把火在燒了。這可好,才見面就給她難看了!她瞧向丈夫,見他也沒有幫忙圓融疏通的意思,還淺淺地勾起嘴唇,一副欠打的模樣,只好一咬牙,眨著眼兒假笑。「娘,不會的,我會好好學。」
真是麻煩,京城有皇帝,一個不小心可能讓她犯欺君罪被砍頭;川都有老母,說不準會對她不滿、苛刻虐待,沒一處讓她好容身。她不禁有些惱了,這老天爺存心與她作對是不?
「有道是功名不上懶人頭,我瞧你是個懶丫頭,充其量只能四兩充半斤,學不了什麼高貴德行的。」王妃擺明瞧不起人。
「你——」毛威龍再也忍不住的霍然起身,小粉拳一握,眼看就要發火,這時一直保持冷漠的裘償謙卻主動摟上了她的腰,將她親暱的拉往懷裡。
「娘,小龍的規矩,孩兒會親自教,您不用擔心。」
語氣依然冷調,但兒子眼裡那抹讓人瞧不見的寵溺,身為母親的她不會沒發現,王妃驚訝的察覺——
冷僻孤絕的兒子,心頭有人了?
第五章
眸瞳一瞟,瞧見川都藍天依舊。衣袂輕飄,俊美的臉龐始終凝神沉思。皇上與湛青將此事托付給他,不就是相中他的冷絕,絕不會心軟?但,他為什麼就是遲遲未行動,甚至避至川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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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娘不喜歡我。」回到房後,她立即宣告。「她會喜歡的。」他篤定的回答。
「為什麼?」她轉動著大眼睛。
他淡笑不語,知子莫若母,既然他擺明了要護她,娘就不會再多加為難了。
「喂,你這木頭人,倒說說話呀,你娘根本就對我有成見,又怎麼可能會喜歡我?這麼說不是誆我嗎?」見他笑而不答,她心急的問。
等等,笑而不答?喲,他又笑了!最近他笑的次數還真多,比起她剛見他時的冰冷模樣,差了很多呢!
既然他笑了,那不就表示他有把握讓他娘喜歡她?
心思轉到這上頭,不由得開心不已。「你這傢伙,羞於表達的性子不改,我怎麼知道你對我這般用心?好吧,為了你,我也會努力討好你娘的。」她逕自說,咧嘴笑,貝齒燦燦。
漠然的眸光對上她那張突然欺近眼前的狡猾笑臉,他的唇同時也感到一股柔軟的壓力,溫溫的、熱熱的。
她偷襲他!
哼嗯,敢這麼做,就得付出代價。
一隻長臂將她如同孩子般勾上床,眼裡哪還有一絲冷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團耀眼的火焰,精彩劇烈,簡直……熱情如火!
毛威龍竊笑,任自家男人剝光她礙事的衣物,這傢伙此刻的模樣,若說出去,恐怕沒人要信吧?
她意亂情迷的嘟上小嘴——
「等等!」
一桶冷水突然澆下,她愣愣地睜眼。「怎麼了?」好端端喊什麼暫停?!
「有人。」他似乎頗為不悅。
「你是說有人偷窺?!」她立即七手八腳拉上了衣服,人也跟著冒火。「哪來的偷窺狂?還不給姑奶奶我滾出來!」她氣得朝著屋外大喊。
好半晌,房子內外一片寂靜無聲。
「咦?相公,會不會是你聽錯了,沒人吧?」她不住將眉毛擠成八字眉。
他冷哼一聲,「兄弟,出來吧。」聲音比平常清冷許多。
「哈哈哈,本來想看場香艷刺激的床戲,結果輕功不如人,教人給發現了,兄弟,對不住啦!」下一刻,一個陌生男人已經出現在房裡。
「你就是偷窺狂?」她一見來人立即氣得大叫。
「別這麼說嘛,嫂子身材好,怕什麼?」來人輕浮的說。
「嫂子?誰是你嫂子,你與相公認識?」她吃驚。剛才只顧著惱怒沒注意到,相公好像叫他兄弟?
「是啊。」來人還是一臉俊笑。
「你!相公,不管這人是誰,挖了他的眼珠子算了!」完了,她無瑕玉體竟教人瞧了去!毛威龍趕緊再將身子包裹得緊密些,生氣的要身邊文風不動的男人幫她出氣。
「哼,他沒膽瞧,否則那雙眼早瞎了。」裘償謙冷聲說,目光冷冽地射向眼前嘻皮笑臉的男子。
「呵呵,你還真瞭解我,我這人就是怕死,別人的老婆我敢瞧,你裘償謙的話……嘿嘿,朋友妻不可戲啊!」湛青笑著搖頭,偷了個空,朝毛威龍擠眉弄眼,擾得她氣呼呼的,又要發火。
「廢話少說,你來做什麼?」裘償謙由床上坐超身,將妻子摟在懷裡,讓她暫時動不了,省得她對湛青伸出母老虎的爪子。
湛青眼光飄向好友懷裡橫眉豎眼的丫頭。「替皇上來瞧瞧嫂子的魅力,順便回報他這魅力是如何無邊,讓你這千年冰柱有融化的跡象,遲遲無法完成——」
「夠了!」裘償謙低喝,臉色出奇難看。
湛青歎了聲。「兄弟,皇上要我提醒你,這事一經發動就來不及阻止,已由不得人了。」他說得沉重。
瞧見裘償謙遲遲沒有行動,還帶著人跑回川都屬地,他與皇上心中的震驚自不在話下,也猜出償謙的心意,只是計畫已進行,無法喊停了……
裘償謙雙拳倏緊,久久才吐出一句,「知道了。」
湛青又一次低歎。「兄弟,對不住,我走了。」他同情的看了一眼毛威龍,怎麼來怎麼去,轉瞬間人便消失。
「相公,那人是誰?剛說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她心驚的問。
他沒有回答,臉色卻陰沉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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