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播出後,「找一個人」成了大街小巷朗朗上口的情歌,歌迷也一反先前的不滿和激動,開始積極地幫他找人。
因為隼的深情、隼的落寞,深深地打動每個人的心,他們為之落淚,為他失去心愛的人而感到難過。
若是問起現今台灣誰最紅,十之八九的回答是上官星兒,她是隼的最愛,也是「找一個人」的女主角,無故失蹤的她已然是家喻戶曉的大人物,誰能不識她。
「我嫉妒你,真的好嫉妒,你怎麼可以讓我這麼嫉妒,你根本沒有可以讓人嫉妒的地方。」可是她仍是嫉妒,嫉妒到幾乎要恨起她。
「季姐姐你別哭了,我們很快就會逃出去,你不用擔心我會跟你搶床睡。」怎麼辦,她沒見過人家哭耶!要不要拍拍她的背,叫她別哭紅了眼睛,會很醜。
「誰擔心這個,我是說我嫉妒你,你沒聽見嗎?」為什麼她會跟一個笨蛋同時被捉,根本不關她的事。
對於季春草的咆哮,全國上下找得快翻天的上官星兒只是撓撓耳朵,笑得好不純真。
「我想你是因為害怕才情緒不佳,其實我也很怕,怕得不敢睡太沉。」她膽子小嘛!怎麼有可能突然變上官大膽。
「看不出來。」季春草聽了就有氣。一天睡十二小時的人居然說她不敢睡太沉,那頻頻響起的鼾聲是由誰發出?
她嫉妒她的好命,嫉妒她的遲鈍,嫉妒她的隨遇而安。同是階下囚的身份,為何她能開心的笑著,對著窗外的小鳥唱歌,依然無憂無慮地像是來做客一般?
雖說是被囚禁,但這環境還真不差,床是鵝黃色的名貴好床,鋪上同色系的染花床單,輕薄的羽毛被是淡黃色加點淺綠,浴室裡還設有舒適的按摩浴缸,她們應該是在豪宅內。
要不是門窗上鎖,二樓陽台下守著兩頭兇惡的大狗,她真會以為自己是在度假。
上官星兒興奮的抱著用床簾做的布娃娃。「大概是因為我變堅強了,你才會看不出來,我好高興喔!」
「拜託,別在床上跳來跳去,你幾歲了。」盡做幼稚的舉動。
「我無聊嘛!沒什麼事好做真會悶死人。」起碼給她一台電視,按著遙控器選台才踏實。
「那就睡覺,你的專長。」她沒見過比她更會睡的人,跟豬一樣。
上官星兒不平的一嚷,「人家的專長才不是睡覺,你不要小看我。」
「喔!那你的專長是什麼?」大概除了睡覺還是睡覺,她別無所長。
「我的專長……呃,專長是……我要想一想,我的專長太多了,需要時間整理。」怎麼臨時找不到呢?
「你慢慢整理,我要先打個盹。」無所事事的日子真難熬,她從不知道睡也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
唉!才關了幾天,她腰圍變粗了,平坦的小腹居然微凸……季春草一瞄照吃照睡的好命人,心中再度不平衡,為什麼吃得比她多的女孩依然苗條如昔,絲毫不見長肉。
「啊!不要睡啦!陪我聊聊天,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我想千眠……」
「我也想他。」那個混蛋居然還沒來營救她們,他死在外面了不成?
「嗄?」她想千眠?
可是隱千眠是她男朋友耶!
「嗄什麼嗄,我想揍他一頓,不像你們只想情話綿綿。」季春草沒好氣的一瞪。
她喔了一聲,似是鬆了一口氣。「我是想千眠家那架單眼照相機,功能好齊全,不管我左拍右拍、上拍下拍,隨便一拍都很清晰,鏡頭不會跑掉。」
「你……你這個笨蛋,姓隱的怎麼會愛上你?!」她好不平呀!
上官星兒有種特殊的魅力,即使身邊的人恨得牙癢癢地想掐死她,但是一瞥見她嬌憨笑臉,當下只剩欲哭無淚的無奈。
像季春草口口聲聲說氣她、恨她、惱她、嫉妒她,可是對她的照顧卻不遺餘力,當她有危險時還是會衝上前奮力一救,才會導致相同的命運——被捉。
「愛情哪有什麼道理可言,愛上了就愛上了,還能說不愛嗎?」她少了一句話沒說,三生注定。
從明朝的皇甫追命和長孫無垢,到民初的韓觀惡和謝晚娘,他們累積了三世的情分,怎麼可能不相愛,愛讓他們情系三生。
「愛情沒有道理可言。」她歎了口氣,也對,要有邏輯可循,隱千眠怎麼可能捨她而就上官星兒這個小笨蛋呢?
「什麼愛情,什麼道理,你們還真有閒情逸致,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該說她們看得開還是嚇傻了,忘了要害怕。
上了三重鎖的門驀然被推開,閃進一位儀表不凡的男子,然而其邪肆的笑容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擔心有什麼用,你到底幾時才肯放我走?以我們的身價你是要不到好贖金,頂多幾百萬打打牙祭而已。」連這間臥室的擺設都不如。
心裡恐懼的季春草仍擺出一副強悍的姿態,她將上官星兒護於身後,以防這笨蛋又衝出來說錯話,惹來殺身之禍。
「誰說我要贖金來著,抓你們來不過出自一時好玩罷了。」誰叫她們其中一人跟姓隱的扯上關係。
「什麼?一時好玩?!」失去自由多日,換來的竟是一句好玩。
一個上官星兒就夠讓人吐血了,現在又來個男性版的上官星兒,她乾脆死給他們看,省得接不來被他們左右夾攻,氣得生不如死。
「嘖!用得著驚訝嗎?要怪就怪我家老頭太偏心,把老婆生的兒子當寶,而情婦的兒子就是草,你們就代為受過吧!」誰對他不仁,他就對誰不義。
他這一招下得狠,讓一向瞧不起他的父親陰溝裡翻船,狠狠地跌了一大跤,不但無法和他最愛的兒子前嫌盡棄、握手言和,反而更加深兩人之間的裂痕,形同水火般的被隱千眠仇視。
哈!這才叫大快人心,對父親的報復行動是大大的成功,父親這下子是百口莫辯,背定了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