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婚事更重要啊!」雖然他的心會很疼很疼,但又能如何呢?現在,他只要她能快樂平安的生活就心滿意足了。至於那份愛慕之情,只能深埋於心。
她無奈地搖搖頭,深深歎氣,「籐波他?!還是不信任我……」說著,淚水不經亂滑落,滴進了水杯中。
看到她滿臉是淚的樣子,刺蝟在感到無所適從的同時也感到害怕,他不知該怎麼說、該怎麼做才能讓她不再傷心,深深體會到了愛莫能助的無奈與焦急。
「刺蝟,麻煩你去我的床頭幫我拿藥,我胃疼。」她放下水杯,一手擦拭淚水,一手按著胃部。突然,她發現近幾個月胃痙攣的發作原因不再是因為疲勞過度,而是拜那個不可理喻的傢伙所賜!
「還是我抱你回房間休息吧!」語畢,他毫不費力地將面色慘白的許巒吟打橫抱起步向她的房間,為她蓋好被子。
「謝謝,我躺一下就沒事了。」
「要不要叫巒智回來?」
「不要,我想他很快就會回來了。」她在腦海中設想竹籐波回家之後的情形,唉,聽天由命吧。她管不了這麼多了,胃好疼。
「好好休息吧,我在客廳,直到巒智回來。」
她對他輕輕一笑,無力而蒼白。
*** *** ***
嘗許巒吟轉醒過來時,來到客廳發現刺蝟已經回去了,巒智正在房間看書。
「姐,好些了嗎?」許巒智聽到動靜,放下書走出房間。
「嗯。」她勉強一笑,「你都知道了?」
他深歎口氣,「籐波哥很生氣,發完脾氣後飯都沒吃就回公寓了。
「不要說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半個小時前,本來當時我想和籐波哥一起走的。但是被竹伯伯叫住,說什麼也要留我吃飯,所以我也不好拒絕。」
「你們談了很多吧?」
「嗯。談你,談我,談爸媽,我看得出他們很關心你。」
葉對於今天這件事,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他們沒有責怪你,竹伯伯還調侃籐波哥呢,說誰讓他曾信口說女人接觸多了也就那麼回事,適時讓他吃點苦頭也沒什麼不好,省得他總自以為是。」說著,他不禁淺笑,「我還提到了刺蝟哥,明確地告訴他們姐姐和刺蝟哥只是好朋友。」
聽到這裡,她鬆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望著他,「巒智,姐姐不會因為一個竹籐波而冷落朋友的。」
「我知道,正因為如此,伯父和伯母才誇獎你是一個重情重義、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他們說以前誤會你了,很抱歉。」
她無奈地輕笑一聲,「真不知那傢伙發什麼瘋!」
「姐,籐波哥是氣糊塗了,你就別怪他了。」他開始做起和事佬,「我覺得他會吃刺蝟哥的醋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搖搖頭,無精打采地長歎,喉嚨塞滿苦澀,「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他根本信不過我。」
許巒智面露難色,感到頭疼,「那怎麼辦?你們總不能永遠不理不睬吧!」
「先不管他了,我要出去一下,晚飯你自己吃吧。」
「去哪裡?」
「去他家,發生這樣的事,我應該去向他的父母當面道歉。」
*** *** ***
今天,是竹籐波在等待中捱過的第十三天,這十三天對他來說簡直是人間地獄,苦不堪言!他決定了,倘若今天再等不到許巒吟的任何音信,他就要登門找她問個究竟。
自從他們吵架之後,兩人就一直互不理睬。儘管他事後也做過自我反省,但礙於面子問題,還是沒能主動打破僵局,而現在他再也熬不住了。
等啊等的,直到晚上十點,他仍沒有等到任何來自於她的音信,於是他坐不住了,決定去找她!
巒吟,就算你要和我分手,也不能當我不存在呀!
他抄起外套匆忙跑出家門,剛到樓下就被一個人叫住,回頭看去,是刺蝟。
竹籐波停下腳步,等待刺蝟走來,心中充滿疑惑和不安,還有小小的嫉妒。
「我從杜朗那裡知道了你的地址。」刺蝟不慌不忙地說。
「有什麼事?」
「交給你一樣東西。」說著,他把手中拎著的小籠子舉在他的面前,「這是我的小寶兒,幫我照顧它。」
竹籐波一愣,緊緊盯著眼前的小東西,這不是刺蝟嗎?
「為什麼要我照顧它?巒吟不行嗎?」他滿腹疑惑。
刺蝟把小籠子塞進他的手裡,嘴角輕輕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巒吟不行,因為她要和我一起離開,所以只能拜託你幫我照顧它了。」
「一起離開?」他雙眼圓瞪,失聲大叫:「你們要去哪裡?」
「怎麼,她沒告訴你嗎?」
這下竹籐波急了,毫不客氣地揪起刺蝟的衣領,雙眼噴火,「你這個王八蛋到底要幹什麼?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刺蝟沒有變臉,眼中是耐人尋味的笑意,「我們明天清晨就會飛往尼泊爾,小寶兒不會麻煩你很久的。再見!」語畢,他撥開竹籐波那緊扣在喉嚨的雙手,對籠中的小寶兒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竹籐波惱怒地瞪著他逐漸遠去的身影,真想把他留下的什麼小寶兒摔在地上出氣,可一想,小動物畢竟是無辜的。
他攔下一輛計程車,火速趕往Blue Night,他必須阻止她,絕不能放她走!
可當他到達目的地之後,才得知許巒吟因為準備考試,已經辭職一周了。
天哪,她到底背著他還做了什麼事啊?他快被她搞瘋了!
他立即趕往她家,期盼她千萬不要不在。
「巒吟!巒吟!你給我開門!」他顧不得會吵到別人,竭力拍門大喊。
門開了,迎接他的是許巒智。而後者一看是多日不見的竹籐波,對他一笑,用眼神示意他要找的人在裡面。
「姐,我去買點東西。籐波哥,你坐。」他識趣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