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眉毛很濃,眼睛深邃,鼻樑很挺,就是唇型薄了點。」透過指尖的感觸,她在心裡勾畫出他酷俊的容顏。
「你是在嫌棄我的長相?」他濃眉一挑。
「是嗎?」他笑,「再來呢?」
「再來?」眨動黑瞳,素妍帶著好奇與探究的心,順著他剛毅下顎,繼續往下探索。
盯看她澄亮黑瞳,羅德任由她纖細柔荑滑過他的喉結、他的頸項、他的肩膀,與他的背……輕歎出聲,他閉眼感受她雙手帶給他的絕佳觸感。
驀地,他藍眸霍瞠,全身緊繃,瞠眼盯看身下的她。
她的雙手滑過他的胸膛、他的腰,他的臀……都己滑至他的大腿處,卻還繼續往下滑,往下碰。
「你——」他想制止她,但意外的碰觸,教他倒抽一口氣。
素妍想用心記住他身上的每個線條,想記住將是自己第一個男人的剽悍體格,她抑下羞怯的心,小心而認真地采索著他男人的身體。
可,牴觸於她手背上的硬物,教她柳眉一擰,轉手碰觸他的溫熱。
「不讓我碰了嗎?不然為什麼要擋我?」握住自以為的手臂,素妍不解地偏著頭,搖著他,直到上方傳來一聲聲驚愕抽氣,以及被她緊握住的「手臂」,霍然脹大而抖動,素妍這才意識到自己錯握了什麼。她雙頰轟紅,倏收回手。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抓到你的……你的……」羞得說不出話,白素妍一把抓起覆在身上的薄被,蒙住頭,不敢跟他面對面。
「沒關係。」忍住被挑動的情慾,他努力做著深呼吸。
「沒關係?真的嗎?」她探出一張羞紅俏顏。
「真的,只不過……」羅德凝眸盯看她嫣紅的粉頰。
「只不過?只不過什麼?」咬著唇,她擔心著。
「只不過,你既然碰過了,也摸過了,那就該換我了……」探手伸人薄被下,張手罩住她飽滿的渾圓,掌握住她的完美,他眸光幽沉,沙啞說出他對她的渴望。
「換、換你?」他霸道而專制的大手,令她緊張得快不能呼吸。
吻上她的唇,誘惑她的心,他溫暖的手緩速下滑,在定點停住。
「對,換我了。」他藍眸精亮,唇角勾揚,「換我感受你的嬌柔、你的甜美,還有你溫柔的緊窒深處……」
第七章
坐在采光明亮的大辦公室裡,羅德·奧古曼借由網路,與螢薛上四位各具特色的異國男子,針對莫斯科工程進行視訊檢討會議。
叼著煙,他翻閱手中「莫斯科六年造鎮計劃」資料,與四名專案合作戰友,就議題提出討論。
「羅德,你認為呢?」位在台北的曜日,以中文詢問。
拿下叼在嘴角的煙,他頓了下,看向前方牆上的大螢幕。
「從本期的進度報告上看來,這個月的工程的確延遲了。」高畫質的七十二寸大螢幕,讓他清楚看見四人臉部的細微表情。
「延遲了?就這樣?」有著清冷五官的俄籍俊逸男子,強忍住想咳嗽的衝動,輕佻劍眉。
他是費斯·柯古拉,是俄國柯古拉集團的現任總裁,當年就是因為他在中間溝通協調,才促成今日五大集團的跨國合作。
「怪了,那個死冰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寬容?」有著瀟灑、俊朗容顏的貝克,莫裡納,一臉狐疑,看著螢幕上的另外三人。
他承認自己脾氣向來不好,可羅德的氣度可沒好他多少,記得以前每當造鎮工程發生突發狀況,在他都還沒來得及發飆罵人時,他已經先用他那對冷眼珠子招呼他們三個,就好像一切全部是他們的錯一樣。
可是今天,他居然一反常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可奇了。
「我不知道。」瞟看主角一眼,曜日搖頭。
聽說他最近在家裡藏了個東方女人,會不會是這個原因?」有對綠色邪眸,身穿義大利名牌西服的洛凱,唇角勾起一道壞壞的笑容。
「你是說那個叫白素妍的女人?」貝克挑眉。
不想與四人閒聊,羅德持續翻閱手中資料,直到入耳的名字,佔領他忙於工作的心。
放下資料,抽了口煙,他靠向椅背,薄唇微勾,放縱思緒,想著她嬌甜的笑顏,想著她黑柔髮絲拂過他臉龐時的滑細觸感……
「你們都知道白素妍的事?那卡非怎還一再求我要保守秘密?」曜日表情好訝異,「貝克,你聽誰說的?」
「科弗!」
「他有要你保密嗎?」
「沒有。」貝克聳肩,「他只是跪著求我不要說出去。」
「所以?」拿過桌上的威士忌,倒下一杯,洛凱優雅端起,喝著。
「所以,我就寫給岑星看。」
正優雅品酒的洛凱,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酒液。
「洛凱!」像是被他噴濺到一樣,費斯眼色嫌惡,身子微後退。
「是麥格說的!」當費斯是在問他,洛凱一邊怒瞪貝克,一邊說,一邊還忙著把慘遭酒漬濺濕的公文,拿起來用力甩掉。
「他也是跪著求我不要告訴別人,態度相當客氣、卑微又可憐。」
「那你答應了?」曜日問。
「這還用說嗎?他的態度都那麼謙卑了,我怎麼還可以為難他?」
「所以?」
「所以我當然沒告訴別人,就只告訴自己人。」他回得理所當然。
曜日、貝克及費斯等三人,霍瞠雙眼,瞪他!
天知道身為義大利黑手黨老大的洛凱,手不到底有多少個自己人?
保守數十萬?三人低下頭,想笑。
「有什麼好笑的?我又沒告訴別人。」看著三人,洛凱綠眸一瞪,正顏強調,繼而盯住費斯。
「那你應該是聽凱恩說的吧?」奧古曼集團的海外事業部裡,就屬凱恩等這四個男人的舌頭最長,愛八卦又怕被知道。
「除了他,還有誰?他們四個是一夥的。」輕撫胸口,他淡然一笑,笑看曜日,「凱恩在電話裡,也是要求我保密。」
「那你有保密嗎?」
「那是一定的。」他說得肯定,神態清高,「我跟你們不一樣。」